第159章还疼吗?
竹梨本就心情不好,又被这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得心烦。
趁其不备,纤细的手指插进男人的口袋,艰难地夺回本就属于自己的手机。
然而在扫了一眼屏幕上的联系人之后,她悬着的心直接跌落谷底。
轻皱了下眉头,面上显示出不耐来。
她没有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接听电话,而是摁下挂断键。
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花市
灯火通明的大厦内,男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散下来一缕,遮在额角。
被挂了电话的乔觉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燥意。
强大的烦躁感使他愈发觉得远在异地的竹梨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又或者,遇到了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十分强烈。
乔觉来不及多想,继续拨通电话。
叮铃铃-
竹梨适才挂了电话,乔觉又忙不迭地打了过来。
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扫男人的兴,因为她知道在景淮之面前接乔觉的电话只会加快她的死亡进度。
指尖戳了戳屏幕,房间终于又恢复成了之前的平静。
叮铃铃...
之后,不管他打几个,她便挂几个。
终于,在第十通电话打进来时,景淮之按耐不住了。
男人线条分明的腕骨拽过她瓷白的细腕,顺便将手机带了过来。
他挑起眉头,探过来的目光冰凉无情。
沉声开口:“乔总很喜欢惦记别人老婆?”
说完这句也不等对面回答,掐断电话。
随手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垂下眼睑,灼热的眼神寸寸划过被他倾轧在身下的女人。
“别...”
见他滚烫的手指捏住自己的裙角,竹梨下意识慌了神。
裙子要是被他扯坏了,她明天怎么从这里出去。
总不能裹着浴袍出门吧。
可她低声下气的哀求并未换来男人的怜惜。
景淮之眉眼下弯:“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
她贝齿咬着欲要滴血的唇瓣,哀求道:“温柔点...”
不等她说完,男人已经掀开她的裙摆,她的肤色雪白。
尤其是那双长腿,简直勾魂摄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竹梨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这一动刚好撇到了床头柜上的闹钟。
时间刚好十一点整。
...
翌日
她再次睁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
窗边也空了一大半。
她昨晚根本就没睡,直到早晨六点钟,天边泛起鱼肚白男人才选择放过她。
一想到这,竹梨立刻就羞耻了起来。
裹在被子里的手不自觉收紧,原本潮红的脸颊颜色不断加深。
他堂堂一个总裁,该不会都没性生活吧,不然怎么会...
胡思乱想间,门板处传来有规律的敲击声。
她心下一惊,刚要掀开被子低头一看浑身的吻痕,胸腔里重新燃起一团火焰。
起身,慌不择路从地上捞起一件睡袍。
穿好之后才发现这好像是他的...
“梨总,这是,景总让我给你的。”
门一开,门外站着一脸稚嫩的小彤。
她羞羞答答将手里的手提袋递到竹梨手里。
竹梨想也没想就接了过来,让开一条缝隙示意她进来。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掌横在进门的位置。
“还有什么事吗?”
小彤显然也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没敢说什么。
“景总让我转告您,他在楼下餐厅等你。”
竹梨无奈应道:“知道了。”
关上门,她抓耳挠腮自言自语道:“这手提袋里不是早餐是什么?”
话音伴随着她打开手提袋的那刻,声音便戛然而止。
连衣裙,还有内衣...
她的脸颊暮得染上红润。
还挺贴心。
一楼自助餐厅
男人衣冠楚楚地坐在靠墙的位置端起咖啡杯。
仿佛跟昨晚判若两人。
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可却没反驳。
“禽兽。”
站在餐厅门口的竹梨暗自咒骂道。
“竹小姐,快过来!”
坐在景淮之身边的孟南浔第一个注意到她,挥了挥手。
这些年他帮着景淮之跟踪竹梨,对于她的身影异常熟悉。
听到有人叫自己,竹梨抬脚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
落座后,景淮之余光瞥见她手腕上红色的痕迹,沉吟片刻:
“还疼吗?”
孟南浔:“???”
他怎么嗅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在场的人,除了两位当事人应该只有孟南浔听懂了景淮之话里的意思。
苏少倾夹了块鹅肝,呆呆愣愣地看向乖乖坐在竹梨身边的小彤。
那眼神很明显就是在问:“什么意思?”
小彤也不懂,她轻轻摇了摇头。
竹梨用搁在桌子底下的脚狠狠踹了一下他,之后又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
景淮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本正经道:“我是问你手腕还疼吗?”
“想哪去了?”
孟南浔:“...”
竹梨:“托您的福已经断了。”
她阴阳怪气答了句。
景淮之认真注视着她,神色忽然变得格外柔和。
从坐着的位置上起身,款款走到她身边,捏起她纤细的腕骨。
“断了是吧?”
“让我来检查一下。”
边说边将她的手腕往自己胸口带。
孟南浔压根不敢直视老板的眼睛,只能一个劲地往嘴里扒食物。
还不忘按住两个小孩子的头,“真好吃,你们说是吧?”
苏少倾不解地盯着他:“你是逃难过来的吗?”
“菜叶也这么好吃?”
孟南浔:“...”
竹梨对于他这么旁若无人的撩拨,有些恼怒。
直起手臂推开他:“你够了。”
景淮之俯身凑近,轻捏她的下巴。
“既然没事跟我回去。”
她神情茫然了一瞬,两片红唇张了又张。
为什么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自己都逃不过这个话题。
撇开头,挣脱开他的钳制。
竹梨:“有事。”
男人危险的目光自头顶射来,邪肆的语调响起:“你不要忘了我们没有离婚。”
“你要是不愿意走,我就用捆,你自己选。”
“我...”
竹梨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这还是五年前那个连喝醉了都要她哄的男人吗?
倏地,男人压低脊背,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的耳垂。
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五年都不联系我,你觉得你这次回来还有机会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