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景淮之听到这个称呼,似是很满意。
嘴角明晃晃勾起一抹轻易察觉的笑意。
段念念眼睛陡然睁大,当初愣住。
她才一会儿功夫没上网怎么就有这么劲爆的瓜。
“老公,你先带他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念念说。”
竹梨面色凝重,不容商量。
“好。”
景淮之轻笑一声,揪着那男人的后衣领往外拖,行为粗鲁。
段念念既心疼又不敢出声,脸都憋红了。
砰!
听着房车的门被人从外面关上,竹梨稍稍活动了下脖子。
“什么时候开始的?”
“之前参加综艺认识的,只有他才会关心我累不累,不像你们只会跟我聊工作...”
段念念一边说一边垂下脑袋,说到最后基本没了声音。
此刻的竹梨不能用无语表示,她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
“念念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只是那个人不行。”
她从坐着的沙发上起身,像是下最后的通牒:“趁早断了,狗仔那边我会去交涉。”
眼看她就要离开,段念念赌气回了句:“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公开!”
竹梨止住步伐,胸口剧烈起伏。
连轴转了几天,加上没吃饭,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绞痛。
手指攥紧腹部,贝齿咬着软唇:“你是我带的第一个艺人,也是唯一一个,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语毕,竹梨忍着疼痛推门出去了。
“景总,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景总大人不记小人过。”
景淮之面露鄙夷:“我是小人,所以我记仇。”
视线瞥到推门出来的竹梨,脸色煞白。
他快步走过去扶住了她。
还不等他说话,竹梨已经晕了过去。
澄澈的眼睛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女人脸上毫无血丝。
用尽全身的力气强撑着坐了起来。
瞳孔里映射着男人忙碌的背影以及台面上放置着还冒着热气的菜肴。
“我刚才是怎么了?”
竹梨眸色发沉,语气娇软。
景淮之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端起早已准备好的胃药又倒了杯热水。
“是我不好,忘记提醒你吃饭了。”
男人垂下的睫毛写满自责。
竹梨抬手接过水杯,含住药片仰头咽了下去。
粉末状的药片入口即化,苦涩感自口腔蔓延而开。
摇了摇头:“辛苦你陪我出差了。”
他抬手揉了把她的发顶,闲散道:“先吃饭。”
竹梨听话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忙了一天都没顾得上吃饭,这会儿一坐下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巧的是一桌子菜全都是她爱吃的。
景淮之盯着她嘴角残留的饭米粒,屈指刮走,打趣道:“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她的思绪却被带回到他们分开的那五年。
起初,她还时不时会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快乐的有悲伤的。
自从换了个城市和工作后,她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只有偶尔闲下来会想起他,可是渐渐地她发现她的脑海里永远有他的身影。
特别是在大街上看到一家三口手牵手散步,她总会想起他和景柚柚。
竹梨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拼命阻止这种奇怪的想法。
越是抗拒,大脑的反应就越为激烈。
所以在接到《暴走吧,少年》这个项目时,她便自告奋勇申请出差。
“景淮之,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她眼角开始泛红,语气哽咽道。
景淮之浑身的血液仿佛在此刻凝结了,蓦地抬头看向她。
“不好。”
男人的声音有些疲惫。
竹梨再也绷不住了,跌进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我其实也在犹豫要不要走,可是你...”
“你都没有挽留我的意思。”
她喉头一哽,大滴大滴的泪珠砸在男人的脖颈间。
他虚停在半空中的手久久不敢触碰,小心翼翼喊了声:“老婆。”
“嗯?”
“这些年你有怪过我吗?”
竹梨从他的怀里撤开,一双含着水雾的眸子怔怔盯着他。
“没有。”
粗砺的指腹轻轻带走她眼角的泪水,景淮之喉结滚动了两下。
“你走的那天我也去了机场,我...”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他用力攥紧手心,动了动唇。
“所有人都在拿你要挟我,我想你只有远离我才是最安全的。”
五年前,景高明私下连同于晴和慕家想要促成景淮之和慕艾茹的婚事。
景高明拿公司的股东作为筹码,如若不从他便要赶他下位。
那个时候,他刚回总公司不久根基不稳。
而于晴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置竹梨于死地。
约莫过了半分钟,竹梨才重新开口。
“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她哑着嗓子哭泣,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痕。
景淮之看着她有些痛苦的样子,伸手揽她入怀。
“我只怪我自己无能。”
这一次敞开心扉的交流,也拉近了两颗心的距离。
“还有件事我要坦白,希望你听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竹梨似是想到了什么,挣扎着起身。
景淮之深邃的眼眸认真打量着她。
“你说。”
“就是...我之前...”
她不敢看他,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之前什么?”
他不解的追问。
“你介意我不是雏吗?”
说完,竹梨自己的脸都红了。
“什么意思?”
景淮之的表情肉眼可见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们领证前我撞见了关正出轨,然后喝多了,好像走错了房间。”
她的表情慢慢变得复杂了起来,迎着他的目光决定继续说完。
都已经决定在一起了,自然是不能要有什么秘密的。
“反正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在某个房间。”
“所以你会介意吗?”
竹梨扣着手指,紧张的将决定权抛给他。
只见景淮之嘴角微不可察地挑起了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地一把拉过她: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是我。”
她的瞳孔微微一震,心神恍惚。
嘴巴也张成了O型。
“你...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或者幻听了。
男人手掌撑在沙发两侧,支起精壮的体魄。
“是我,一直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