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后的宁静
“好吧，义勇……大人。”
上岛成也妥协，“你能帮忙写一封推荐信吗？”
见他又后缀一个“大人”，富冈义勇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注意力落在推荐信上。
“什么样的？”他问。
“就是以你的名义，写一封推荐信，将他们推荐给住在狭雾山山麓的鳞泷左近次老先生，尤其是推荐他。”
上岛成也指指炭治郎，毕竟是身为“赫灼之子”的人，认真学习的话根本就不用惧怕什么鬼，那样他也就放心了。
听完，富冈义勇平静地看着他，“那样的信，用不着我。”
“你自己就能写。”
啊？
上岛成也顿时一脸疑惑，他连老人家的面都没见过，哪有脸面以陌生人的名义写信？老人家都不知道他是哪块地里拔出来的葱。
像是没看见他的疑虑，富冈义勇眼神淡淡却藏着一丝对炭治郎的打量：
“只不过鳞泷左近次阁下一向收想成为杀鬼剑士的徒弟，他家中牵绊这么多，能有这个决心吗？”
上岛成也一愣。
是啊，他光想着原着的事去了，还没问过炭治郎本人拜师的意愿如何。
小小少年为了维持家中生计，每天忙于奔波，他要是去了狭雾山，又失去一位顶梁柱的灶门一家，生活恐怕更加艰难。
况且杀鬼剑士任务危难重重，家人肯定日日提心吊胆炭治郎的安危，他这撺掇行为，跟劝人学医，天打雷劈没什么区别。
“咳，对不起，此事是我欠考虑了。”
上岛成也吸了口气反思道。
富冈义勇却睨着他，意料之中地点点头：“这样心血来潮的做事风格，确实像你。”
上岛成也：“……”
你可真能一本正经地挖苦人，水柱大人，我真的要讨厌你了！
无视他有些怨念的视线，富冈义勇斜背过身去，道：“不过知道你还平安无事地活在世上，我也没什么多说的了，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一步。”
上岛成也尔康手：“等一下！”
富冈义勇回过头来，似是在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义勇大人，我们何时见过？”
否则怎么对方话里话外好似对他这个人都很了解？上岛成也实在是太好奇了，他可记得自己没跟水柱有过任何接触。
富冈义勇慢慢正过身来，眼里迸发出一丝明显的惊奇。
他的目光紧紧黏在上岛成也的身上，随之化为一撮恍然大悟。
“装陌生人的游戏，你找锖兔玩下去比较好，我没有太多的兴趣加入。”
“走了。”
轻描淡写的话音落下，富冈义勇的身影也就此如风掠过一般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好快的身手！”炭治郎吃惊，这速度几乎和上岛先生不相上下，而且看上去那人跟上岛先生的关系也很好。
富冈义勇的出现让炭治郎越发感觉到上岛成也即将离开的事实，心中不禁有些焦灼。
但转瞬他又释然一笑，只要根据上岛先生的指导进行练习，那不也可以与对方建立起一段斩不断的师生羁绊吗。
不用因即将离别而感到伤感。
竹雄不同于自我调节好情绪的炭治郎，藏不住心事的孩子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刚才你为什么只跟那个外褂分两半的人推荐哥哥，我跟茂难道不行吗？”竹雄不满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白毛。
对方比他大几岁，身高自然也高出不少，每次说话他都要抬头，极其不爽，竹雄头一次期望自己快点长高，缩小差距。
“不，是你和茂的年纪太小了，炭治郎不论年纪还是他的灵敏嗅觉都更适合培育师的正统教学。”上岛成也笑着伸手揉揉竹雄的头发。
竹雄一下拍开他的手，“哥哥确实很优秀，茂的年纪也确实小，但你也别老把我当成一样的小孩子！”
看着气得脸颊鼓鼓，转身就跑的竹雄，上岛成也困惑地看向炭治郎，“你弟弟这叛逆期怕是早了点吧？”
炭治郎笑容无奈，“还不是因为上岛先生老是逗他。”
上岛成也挑了下眉，“好吧，马上就要吃午饭了，我们暂停练习。”
饭桌上，炭治郎盛好饭坐下，执起筷子，不由问起杀鬼剑士和鳞泷左近次的事，似乎在想着什么。
而听他这么问起，祢豆子包括假装认真吃饭的竹雄全都看了过来。
没办法，上岛成也只好从头开始向他们科普起鬼杀队、培育师乃至食人鬼的事。
包括鬼杀队的实力阶级划分，强于甲级之上的九柱，他都大概说了几句。
“刚才竹雄说的那个外褂分两半的人就是水柱。”
听到上岛成也语气里的调侃，竹雄忍不住红了脸，他又不是故意那么形容的！
他就是有点不喜欢突然出现的人打扰他们训练，还把上岛成也的注意力全都抢走了。
“上岛先生这么厉害，一定也是柱之一吧？”祢豆子歪歪头问。
迎着几人期待的眼神，上岛成也摇头否认。
“我是甲级。”
“不过这些事你们不用想太多，只要学好我教你们的那几招，也足够应付普通的下级鬼了。”
竹雄反问：“那要是遇到很厉害的鬼怎么办？”
上岛成也侧目：“你这小孩想那么糟糕做什么？”
竹雄不答，这几天食人鬼，猎鬼人这两种东西频繁打破他本就为数不多的认知，让他充分明白了自己的弱小。
更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好了，听上岛先生的话，别想太多，竹雄。”炭治郎动作温柔地拍拍他，“若有什么情况，我就算拼死也会保护你们的。”
下午的训练与上午的内容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仍旧把他们累得够呛。
最小的茂有些坚持不下去，上岛成也善解人意地允许他去休息。
本来还叫了炭治郎和竹雄，但这二位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模样认真地沉浸在训练里。
上岛成也有点意外，主角炭治郎就不用说了，只是想不到原着描写篇幅那么少的竹雄意志也这么坚韧。
嗯，很好很好。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天，这一天，夕阳西下，夜晚降临。
一段段沉闷的鼓声悄悄盘旋在这沉寂的树林里。
“同类相残？真无趣，滚一边去。”
看着面前两个正在自相残杀的下级鬼，响凯冰冷地拍了两下身上嵌入的鼓皮。
两道锋利的鬼爪瞬间袭出，刺穿了那两只鬼的脖子，鲜血汩汩。
远处的人类住所，屋内灯火通明，挂在房檐的紫藤花已经枯萎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