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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三个龙傲天

腊月二十九日,宫中大宴。

满朝文武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越州王。

小小的少年是坐在轮椅上被宫人推着进来的。

皇帝这个人,上了年纪就有了些上位者的通病,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他让人将越州王的座位安排在了自己右下首第一,左侧是太子。

大靖以左为尊,还好他还没任性到让赵灵微坐在太子上位。

可即便如此,也足够令人不满了——那么多皇子皇孙,甚至还有高辈分皇室宗亲都在呢。

这些人不敢去怪皇帝,只能将愤懑发泄在另一个当事者身上。

然而一看过去,就见这位小殿下手里拿了块雪白的帕子,捂在嘴边轻轻咳嗽。过年这样的大日子,宫中挂满了流光溢彩的琉璃灯,灯火照耀下,他那张脸瞧着,比捂在上头的手帕还要显得更白些。

众人:……

罢了,和这病秧子计较什么呢。都不用动手,说不定过完年哪一日,他自己就没了。

一些利益不相关的大臣们,纯粹就是只想看看越州王生得什么模样。

这一看,倒是有不少老臣陷入了怔忡。

真像啊。

这几年,皇帝年老昏聩,太子才干平平。多少人开始怀念起以前那位贤德仁慈的先太子。

今日乍一看,这位越州王眉眼神韵,和先太子多有相似,难怪传闻,陛下一见他,便想起了先太子,甚至隐隐和内侍谈话,言语之间,对当年之事,颇有后悔之意。

赵灵微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只发出了一声冷笑。

若是真后悔,怎么没见他颁发质疑,替先太子翻案彻查呢?

这样的话语传出去,若非他如今是一个公认的命不久矣的废人,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越州。

不,甚至不用别人动手。如今老皇帝对他的一切喜爱,歉疚,弥补,都是建立在“越州王命不久矣”的基础上的。

一个注定活不久,对谁都不会有威胁的人,宠起来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赵灵微用帕子捂着嘴,漫不经心打了一个哈欠。

这宫宴实在无聊,他想先生了。

先生并不能随他一起进宫,也不爱这种虚假的热闹。进了京城之后,除了偶尔进宫看他,其他时候都不知踪迹。

明日就是除夕了,也不知道先生如今在做什么。

被惦记着的宋朝玉,正在干一件十分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进了皇帝的私库。

帝王的私库,守卫情况几乎相当于这国家最为森严的。不止有重重的守卫,还有好几重库门,钥匙分别在不同的人手中。

可以说,外人想进去,难如登天。

但偏偏他就是在这森严的护卫之下,轻轻松松地进去了。

他倒不是来当梁上君子的。

临近过年,外头做生意的摊贩都关门过节了,冷清得很,小徒弟也要参加宴会。他闲着

无聊,

隐匿身形在宫中闲逛,

发现此处守卫额外森严。

一时好奇,顺便进来看看。

皇权社会,一个王朝最珍贵最罕见的宝贝,几乎都在皇帝的私库之中。宋朝玉跟看展览似的走了一圈,时不时还发表一番点评。

这个好看,那个也不错,那边有一批品质很好的药材,可以用来练成丹药给小徒弟吃……

于是,宫宴参加到一半,便“虚弱”到坐不住,被人推着回去休息的赵灵微,一回自己暂住的宫中,就察觉到宫中熟悉的气息。

他让人退下,说自己想独自休息一会儿。等宫人离开,方才还奄奄一息的少年顿时精神起来:“先生!”

宋朝玉现身,看到他第一句话就是:“吃饱了吗?”

赵灵微抱怨:“怎么可能,菜难吃,还不停有人过来和我说话,烦死了。”

宋朝玉点头:“等会儿我去御膳房给你带点好吃的来。”

赵灵微一听就笑了,他想,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自己的先生,在这皇宫里头,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轻松。

他抱住宋朝玉的手臂:“先生,明天除夕,你会在宫中和我一起过吗?”

宋朝玉问:“老皇帝会办家宴吧?”

赵灵微沉思:“我今日参加宫宴受了寒,明日病得下不了床,很合理吧。”

一年一度的除夕,过往多少年他都是和先生黎姑姑他们一起过的,他才不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对着那些讨厌的人。

“好。”宋朝玉揉了揉他的头发。

于是当天晚上,越州王就“病了”。

听说是昨日受了寒,回去便不舒服,没多久就发起了高烧,昏睡不醒。

老皇帝听完太医禀报,沉着脸,到底抱怨了一句:“这种日子生病,到底是个没福气的孩子。”

只让太医开了药,自己再没关心过一句。

周太监听得是心底发寒,他眼看着这些日子里,陛下对越州王嘘寒问暖,十分关心,宝物也是流水一般赐下,还以为陛下对这个孙子果然是有几分情分的。

但哪个关心孙子的祖父,会在孙子病得说胡话的时候,只在意他病得时间不对,扫了兴觉得晦气?

这话皇帝只对左右亲信说过,可刚巧系统刷题出来放风休息,听到了。

并告诉了宿主。

自己亲眼教着宠着长大的小孩儿,没有福气?

宋朝玉护短的毛病就犯了。

他本来压根没把老皇帝等人放在心上,按照剧情里,老皇帝也没几年可活了,底下太子和几个成年皇子斗得不可开交。

他只打算好好教小弟子,其他事情,让小徒弟自己解决。

老皇帝竟然敢嫌弃麟哥儿晦气?

宋朝玉连夜画了几张符。

除夕当夜,宫中大宴,邀请皇室宗亲赴宴。

昨夜越州王生病,今日无法参加皇室家宴的事早就传遍了宫里,眼下,不知道都是看不惯他近日风

光的皇族在议论此事。

“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和太子交好的信王笑得恶意满满,

“冬日寒冷,

咱们这位小侄子,不会一病不起,直接没了吧?”

太子举杯,掩下嘴角笑意:“七弟莫要胡说,若果真如此,可就太晦气了。”

老皇帝坐在上首,望着下方乌泱泱一大群人,颇有些志得意满——子孙繁茂,也是他能力的象征。

只是看着和太子坐得极近的信王,皇帝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他老了,最近即便处理政务,也时常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垂垂老矣的王者,看着底下年富力强的太子,总是会有微妙的不爽的。更何况,这个太子,还总是不太安分,总想往自己身上揽权力。

权力是谁的?

是属于皇帝的!

“咳咳。”皇帝觉得喉咙有点痒,咳嗽了一声。

“陛下。”周太监守在后头,轻声劝道,“外头起风了,您担心受凉。”

“朕无事。”皇帝正因为太子的事不高兴,此刻哪里听得自己身体不好的话。

一开始只是年迈的皇帝先感觉到了凉意,可很快,坐在殿中的皇室成员们也察觉到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刺骨的冷风,呼呼刮在大殿每一个角落,身上也开始发冷。

桌上的菜早已经凉了,油腻腻地凝成一块一块。

偏偏因为越州王被皇帝评价“无福”一事,谁也不敢这时候站出来说自己身体不行。

有一个算一个,都硬生生的扛着。

哦,皇帝不一样。

皇帝是这皇城的主宰,他虽然不说,可他有贴心的内侍们,殿中本就生着火盆,上首的座位处是最多的。

方才皇帝咳嗽一声,虽然他说不说,周太监还是悄悄地添了两个炭盆。

而老皇帝喝了两杯酒,眼神也没那么好了,自然不曾注意到下头自己的儿孙们一个个冻得脸色青白的样子。

家宴继续热热闹地举办下去。

而此刻,无人关注的临清宫中,宋朝玉,赵灵微,黎姑姑,三人围坐一桌,热热闹闹地开始享用他们的年夜饭。

这次来京城,冯恪没有来,黎容以招呼小殿下的名义随行。

自从昨日传出越州王因身体被皇帝不喜的传闻,这几日临清宫的热闹就少了一大半。

加上近日宫宴忙碌,临清宫只剩下了几个小太监守着。

赵灵微“病着”,两个小太监守着他,还有两个在自己值房里睡着了。

宋朝玉便将他们都挪到了屋子里,用了点药,确保他们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黎容本来不肯和他们一桌,被赵灵微劝着坐下了。

三人吃的是锅子,大大的铜锅底下烧着炭,一锅清淡的鲜汤,一锅红艳艳的辣汤。旁边放着片好的鸡鸭牛羊肉,各色时蔬菌菇等等几十盘。

余下的什么冷碟,汤盅,点心零零散散也有十几盘。

——俱都是从御膳房顺过来的。

因为三个人,

一个年纪小,

一个不爱酒,一个不擅长喝酒,玉壶中装的就是颜色漂亮的果酒。

果酒甜滋滋的,不大醉人,用来解腻最好。

赵灵微爱吃辣,专盯着辣锅下筷,此刻吃得嘴巴红红的,额头浸着汗,脸颊也漫上了一层红晕,把那药丸的功效都暂时压了下去。

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本就胃口大,加上习武,一个人一顿能吃下好几斤肉。

宋朝玉笑道:“要是宫里那些人看到你现在

这样,怕是要吓得睡不着觉。”

赵灵微一想起那群人,都觉得胃口少了一成,叹气:“想回越州,宫里真没意思。”

连黎容都点头:“确实没意思,咱们在越州多自在啊,在这宫里处处小心。”还得遭人白眼。

“哎!下雪了!”

宋朝玉抬起头,见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下来。

黎容赶紧起身:“我去拿几件斗篷来,省得着凉了。”

她很快捧了厚实的斗篷过来,并在赵灵微的抗议之下强行裹在了他身上。

赵灵微悄悄同宋朝玉抱怨:“先生,我都出汗了!”

宋朝玉当没听见:“当着你黎姑姑面说。”

赵灵微才不敢。

黎姑姑从来不会骂他,也不会反驳他。但她会用那种温温柔柔的眼神望着他,有时候还会掉几滴泪。

赵灵微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

宋朝玉看着越来越大的雪,心道这可不怪我,连老天都看你们不顺眼。

大殿里。

越来越冷,连呼出的气都好似冒着一层霜,别说老人和孩子,就连太子这等年富力强的年轻人都有些扛不住了。

可他不敢提,只能用眼神示意其他人。

被示意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底下角落里就传出了小孩子的哭声。

这种宫宴,座次都是有讲究的。地位高的,受宠的,坐在前头,越往后,地位身份越低。

后头角落坐着的人,都快到大门外头去了,太子扫了一眼,不认识。估计是哪个落魄闲散宗室,

那个位置靠着门,正对着风吹,比其他人都难熬。

方才哭起来的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和父母一起来参加宫宴,自己冷得受不了也就罢了,小自己一岁的弟弟,直接被冻得晕过去了。

他又难受又害怕,这才哭了出来。

闹出这样的动静,皇帝自然听见了。

听说有人晕过去了,他面上露出不虞的神色,正要发作,宗室辈分大的一位老皇叔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说自己年老,有些不适,想要回家。

有这位老皇叔开口,陆陆续续几个辈分大的宗室长辈也跟着起身。

皇帝酒醒了大半,定睛一看,发现殿中众人面色都有些不对,这时候,身后大太监轻声说,外头下起了鹅毛大雪,下檐都挂起了冰棱,冷得厉害。

皇帝兴致一下没了

大半,挥挥手,让宴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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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年夜饭,舒舒服服洗了热水澡,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美滋滋睡了一觉,迎接新年的到来。

新年第一天,赵灵微就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昨夜整个太医院和京城的大夫,都没能休息好,被人从家里挖出来,急匆匆进了宫中和各家王府之中。

原来,昨夜参加宫宴的皇室宗亲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感染了风寒,今日至少有一大半人都起不来了。

连皇帝和太子都没能幸免!

“真是该!”没有外人的时候,黎容才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笑容。

“还敢说我们殿下没福气。”她心里畅快得很,“他们有福气,参加个宫宴集体生病,这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咱们殿下可要不起。”

赵灵微觉得有点不对劲,悄悄朝宋朝玉眨眼:“先生,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吧?”

宋朝玉也朝他眨眨眼:“我是用了点小手段,但不至于这样厉害啊。”

他今早上在宫人嘴里听到了点零星的八卦,才知道这些人真能熬,有他推波助澜的寒风,加上昨夜天降大雪,严寒降临,竟然硬生生熬了那么久才走。

怎么可能不受寒!

他将这事告诉赵灵微,赵灵微嗤笑:“他们是看到我,害怕了,生怕自己也变成‘无福之人’呢。”

“麟哥儿才不是无福之人。”宋朝玉揉揉他的脑袋,“那老皇帝说的话就是放屁。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福气的人。”

“我知道。”赵灵微抱住他的手,蹭了蹭。

他想,我如果不是这个世上最有福气的人,上天怎么会派先生这样的神仙来到我身边呢?

整个春节期间,从宫中到京中各大王府,都是泡在药味里过的。

各家焦头烂额,自然无暇关注临清宫那位无福的越州王。

哦,现在也没人敢再提起“无福之人”这个说法了。

其实,众人心里都有些微妙:众所周知越州王本来就身体不好,平日里没事一个月也要病上二十天,他的身子,年节病一场并不奇怪。非要说他无福,也实在是有些牵强。

可赵氏皇族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往日一个个身体康健如牛,一年到头也不见一场病痛,偏偏集体赶在除夕夜生了病。真要说无福——

嘘,不敢说。朝臣和百姓们,都只敢心领神会,不敢嘴上说出来。

但即便如此,京中还是起了流言。

不论是养病的皇帝,还是太子,听到这流言,都是心中一怒。

皇帝借着由头发作了太子,说他身为储君,连昨夜殿中炭盆不够,导致皇亲受寒这种事都察觉不到,实在是无用。

本来就生着病难受,还被骂了一通的太子:……老不死的,怎么就没冻死他!

偏偏他还只能诚惶诚恐地认错,还要拖着病体写了封请罪的奏折表明确实是自己失查。

()太子受了气,

还不能迁就皇帝,

那就只能把气从别人身上找回来。

于是,没多久,京中又传出了流言,说是越州王八字和皇室不合,所以他刚来京城没多久,皇族就集体生了一场大病。

“真是,真是无耻!”黎姑姑气得眼前发黑,“这要是在越州,谁敢传这种话,出门就得被人打死!”

越州谁不知道越州王和宋先生是上天赐给他们越州百姓的菩萨,自从他们来了以后,越州越来越富裕,越来越强大。

“姑姑别生气。”作为背锅的当事人,赵灵微反而平静得很,甚至有点想笑。

他原本来京城,是想看看害死了他父母的都是些什么人。现在只觉得,高居皇城中的这群人,一个比一个滑稽。

就除夕宫宴这件事,就像是一场闹剧。

这天下至尊的权力掌握在这么一群小丑手里,实在是一种悲哀。

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个流言,譬如京中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官宦之家都知道,皇室这一场集体生病,根本就不是什么八字相克,就是参加宫宴被冻的。

但谁也不会站出来这么说话。

而高居庙堂之上的那位陛下,竟然也没有制止这流言的意思。

大臣们便懂了:皇室嫌真实情况丢人,决定找个背锅的。

可怜的越州王,便成了这个背锅的。

忆起年前越州王还备受宠爱,众人只能唏嘘皇室这虚假的亲情。

于是,还未出正月十五,京都尚在天寒地冻之中,临清宫的赵灵微就接到了一张圣旨。

巧的是,传旨的还是周太监。

一张圣旨上九成废话,只有一句重点:陛下让你即刻启程回越州。

安静的大殿中响起了一声轻笑,似乎在嘲讽。周太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抬起头看,只看到了越州王苍白的眉眼。

想来是听错了。周太监心道,没放在心上。

他将圣旨递过去,看着眼前轮椅上的孩子,到底是自己从越州接回来的,忍不住劝了一句:“雪还未停呢,路上想必不好走。殿下多备些御寒的物件。”

赵灵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多谢公公。”

周太监的善良也就这么一息,他可不想和被陛下厌弃的皇孙多待,匆匆就走了。

边走,他还在遗憾:可惜越州王没能得到陛下喜欢,不然,怕是能在京城长留些日子。这样的话,他那位先生也有机会出现在勋贵们眼前。

那样的姿容气度,何愁不能谋个好前程呢?

可惜,可惜。

好在老皇帝难得觉得自己这事办得不地道,又想着孙子那个样子,怕是此生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虽然不愿意再见赵灵微,倒是给了不少赏赐。

当日黎姑姑命人收拾好东西,第二日清早,便启程离开。

出了京城门,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个身影离开马车,悄无声息遁走。

这两人自然是宋朝玉和赵灵微。

他们两个避开人,是要去京郊的玉门寺。

如今还在正月,寺庙中清静无人。

得知是来添灯油的,知客僧表示理解——许多信众在玉门寺替家中逝者点了长明灯,总有一些人在年节时分分外想念家人,便会来此缅怀一二。

长明灯是当年东宫事发之后,黎姑姑悄悄点的,自然没敢用太子和娘娘的名讳,只用了两个虚名替代。

赵灵微寻到那两盏灯,添了油,端端正正嗑了几个响头。

宋朝玉不欲打扰他,便悄悄走到后山。

玉门寺后山有一大片梅林,如今正值花期,红艳似火,冷香幽幽,既艳丽,又雅致。

他一个人静静赏了一会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是两人,脚步虚浮,来者不是麟哥儿,也不是庙中的僧人。

他没刻意避开,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就到了近前。

来人显然也没料到寺庙里这个时候也有人,惊讶看过来。

是一位衣着素净的大家闺秀,身边跟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年纪看着比麟哥儿大不了多少。

两人看到雪中赏梅的宋朝玉,俱都呆了呆,那丫鬟更是脱口而出:“你难道是这梅林中的仙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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