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城里的老虎
现在史泽波五人已经被姜澈吓破了胆,不足为虑。所以,姜澈觉得暂且先搁置他们的事。
还有另外一点考虑,核武器握在手里的时候才能获取最大利益,如果用出去,反而不美。同理,姜澈准备用这次的赌约一直牵扯他们五人。
和姜澈料想的情况差不多,秦熺先前也被姜澈的表现惊讶到了,现在回过神来,准备替史泽波五人开口求情。
如此做,横竖都对他有益处,如果姜澈答应下来,那他就会收获史泽波五人的感激;如果姜澈拒绝他求情,那也能把他自己摘出去,还将进一步加重那几人对姜澈的怨恨。
然而,就在秦熺组织好说辞,准备开口替五人说好话时。
姜澈抢先一步先是朝着史泽波几人说道:“我刚才思考一番,觉得大家都是儒门弟子,没必要把事情搞得太糟糕。”
“只要你们五人诚信悔过,以后不再寻我麻烦,我今天可以先放你们一马,暂且不用兑现之前的赌注。”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以后你们再与我为敌,那到时候,咱们连着今天的账一起算。”
史、王、张、黄、石五人听闻姜澈的话,如蒙大赦,没想到今天居然能逃过此劫。
他们纷纷向姜澈道歉,并许诺以后见到姜澈绝对恭恭敬敬,再有冒犯,不用姜澈动手,他们直接绕着神都裸奔。
围观的人对姜澈的大度行为也纷纷表示赞许,大黎很多人就是遵循以德报怨那一套。姜澈这也算是又刷了一波名声。
姜澈又偏头看向秦熺,笑嘻嘻说:“秦兄,不知道你之前说的彩头,可还做数?”不能便宜这小子,得让他破破财。
见到姜澈已经抢先一步,秦熺提前准备好的话也只好重新咽回了肚子里,他收拾情绪哈哈一笑,爽朗道:“姜兄果然以宽仁为本,刚才我正想替张兄他们求情,看来是我多虑了。姜兄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的彩头当然是做数的。”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沓银票,递给玉春楼的小厮:“这一千两银子是姜兄给若若姑娘的梳拢钱。哈哈,姜兄真是好艳福,今晚要好好享受啊。”
姜澈也和秦熺客套了几句,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在心中他已经提高了秦熺此人的威胁等级。
事情到此差不多已经结束,秦熺带着身边的几人,打过招呼率先告辞。
史泽波五人此番更不愿意停留在此处,姜澈愿意放他们一马,五人纷纷抓住机会迅速开溜,生怕姜澈反悔,以后也不想在出现姜澈眼前了。
这样一折腾,“雅集宴”只好提前结束了,赴宴之人纷纷离去,找朋友分享今天的见闻。
李磻凑到姜澈身边,感慨言:“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阿澈你的实力,不仅白做了准备,还害得自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一场大戏。”
姜澈看到李磻手里拿着的黑色面巾,再结合他说的话,一下子明白了之前他“尿遁”的真实原因。
原来他不是因为紧张跑去茅厕,而是怕我输掉,绕着玉春楼喊叫时没脸见人,提前给我预备着遮脸的面罩。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真是太贴心了,我真是他喵的“三克油”。
李磻见到姜澈朝他翻了个白眼,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悄悄把手中的黑色蒙面丢到身后的垃圾桶中。
这时候,叶若若走了过来,替李磻打破窘境。
这下子轮到姜澈发窘了。
看到叶若若朝自己走了过来,姜澈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这么一通折腾,没人好意思跳出来和姜澈争,梳拢的竞价环节直接取消了。
而且刚才秦熺已经替姜澈付了一千两的梳拢钱,一千两的价格可不低了,放在市井之间都够风风光光纳上两房小妾了。
所以理论上,姜澈今晚将会与叶若若共度良宵,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姜澈作为一位新时代的四好青年,突然之间,在青楼与一个陌生女子有了这样的交集,难免有点不适应。
叶若若此刻来到姜澈身前两尺处站定。离得近了,姜澈可以看清她完美无瑕的脸蛋,的确很漂亮,其中还蕴藏着一丝尚未褪去的青涩。这位花魁的年龄,其实不比姜澈大多少。
此刻姜澈脑子有点乱,憋出来一句:“若若姑娘,你好啊,很高兴见到你。”
刚才还是技惊四座的大才子,现在却表现出这般羞赧的模样,叶若若觉得姜澈有几分别样的可爱,对姜澈又多了一分亲近感。
她扑哧一笑,调侃姜澈道:“姜公子这是在怕什么呢,小女子莫非是吃人的老虎?”
姜澈心中道,女人可不就是城中的老虎吗。
叶若若表情正经了一些,轻声道:“按照玉春楼的规矩,小女子已经是姜公子的人了。”
今日梳拢时能碰到姜澈这位既有出众才华,又有俊朗样貌的恩客,已经是好运眷顾了。叶若若还算知足,不敢再奢求更多。
虽然白嫖使人快乐,但姜澈还是忍痛不解风情地说道:“今日搅和了若若姑娘梳拢的仪式,姜某也是不得已,请姑娘见谅。至于其他的事情,非某所愿耳,若若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听闻姜澈决绝的话语,叶若若有些慌了神,委屈道:“姜公子是看不上妾身蒲柳之姿吗?”
姜澈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绝无此意,若若姑娘才貌双全,在下仰慕已久,怎么可能看不上。只是我真的是有事情要忙,没办法留在玉春楼。”
听了他的解释,叶若若依旧是泫然若泣。
稍一思考,姜澈便觉察到自己这样做的不妥之处。
今天在玉春楼发生的事情注定会迅速传开,自己若是毫不留恋、转身离开,有点不地道,传到外面大概率直接变成了自己瞧不上若若姑娘的说法,那以后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人言可畏啊,估计到时候她要找根绳子吊死房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