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审判庭来人
云慕白明面上无懈可击,暗地里滑不丢手,这次枫丹审判庭终于收到命令要对这个麻烦的家伙进行秘密抓捕,谁知道那个心思鬼祟的家伙居然做了一套前往须弥的假消息,自己转头拐去了璃月。
好在他们得到消息不算太晚,第一队人在须弥摸了个空后立刻传讯给了第二队,第二小队的四个人立刻快马加鞭,硬生生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到璃月港的时间也只比云慕白晚到了三天。
“记住这次的任务,这是一次秘密抓捕。”带队的小队长威特鹰隼一般的目光扫视自己的队员,“抓住云慕白后审判庭不会对外宣告,也不会进行公开审判,你们明白吗。”
这显然违背了水神的权能,因此他们不能以审判庭的身份前来。
“是!”
四人伪装成从枫丹来的商人,站在了璃月港外千岩军面前。
“枫丹来的?”守门的千岩军看了来人的身份,视线上下扫视,满是打量和评估,“来做生意的?”
“是啊,是啊。”威特额头冒汗,被这种审视的目光扫过,他只觉得像是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伪装。
“不知道这位军爷,我们……”
“哦,没什么。”千岩军审核登记后盖上了印章,“只是最近有个很厉害的枫丹人来了璃月。”
嘴上说着没什么,可语调却满是古怪。
这让审判庭的四人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请问那位枫丹来的人是……”威特试探打听,“他做了什么?”
“是个叫云慕白的青年,三天前来的璃月。”守门的千岩军挥了挥手,“至于他做了什么,你们可以自己去打听。”
!
威特瞪大了眼睛,心头猛震。
糟糕!
预感……成真了!
云慕白那个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云慕白【如何在三天之内毁掉一个国家的名声】
————
云慕白在客栈睡到日上三竿,嗅着空气中馥郁的食物香味,这才懒洋洋地洗漱起身,下楼前往吃一顿早午饭。
万民堂的主厨姓卯,有着一手的好厨艺。更让人羡慕的是,长得五大三粗的他居然有个漂亮可爱的女儿,而他的女儿手艺更是出色。
云慕白在万民堂吃了三天,只想住在万民堂里不走了。
“云先生,我们这里真不提供住宿。”
“也不提供外包。”
女孩子脆生生的声音轻快活泼,她身边跟着一个端盘子的嫩黄色小熊呼噜噜地应和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慕白总觉得那只小熊看向自己的目光十分奇怪。
……璃月可真有趣,动物还能有智慧吗?
“所以,你真是预言家?”香菱将云慕白的菜上齐,而后眼神纠结地打量了好一会儿,语气迟疑询问。
“你猜。”云慕白没有欺骗小女孩,他笑盈盈地望着名叫香菱的女孩,似是而非地回答。
“可是,帝君是一条龙啊。”香菱纠结,她小时候被父亲带着参加请仙典仪时还曾被帝君威武的模样吓得大哭,后来虽然不再害怕,却对帝君满心崇敬。
想来璃月的大部分人都和她一样,对从小见到大的帝君满心的濡慕和崇敬,所以出现一个说要嫁给帝君的,大家才会这么惊讶。
这不,云慕白才来了不到一刻钟,好奇围观的璃月群众就将万民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过这个从枫丹来的年轻人心态可真好啊。
香菱看着丝毫不受围观视线影响,依旧慢条斯理地优雅用餐的云慕白,暗忖。
——
云慕白的确不介意那点围观视线,以他三天两头上公审厅的状态,他已经习惯了被无数人的目光锁定注视,甚至已经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到底怎么样才是表现最好的模样。
所以围观的璃月居民看了好一会儿,也只觉得这名外来的青年样貌出色,举止优雅,自带一种高贵从容的气场。
……如果他不是说要嫁给帝君的话,璃月居民都还是十分接受这样的青年的。
“但是,帝君啊……怎么可能!”
至于人家说的是结婚而不是嫁人,嘛……难道让帝君嫁人吗?那必然不可能,哪怕是《帝君尘游记》里的女子也不行!
对了,到底帝君是男是女啊?
因为云慕白的出现,璃月港的人忽然意识到他们对帝君的了解居然这般浅薄,就连帝君的性别都没个定论。
“所以,帝君的性别吗……”往生堂的客卿钟离路过时被熟悉的说书人田铁嘴拦住,得知对方的疑惑后微微一愣,“这个,我的确不知,记载中帝君化身繁多,但关于他本人却又很少。”
“这样啊……啊,抱歉。钟离先生是要去忙吧,我这就不打扰你了。”得知了消息后,田铁嘴思考半晌,想来过不了多久他的说书又要添上新的素材了。
“不妨,只是听闻今天云堇先生登台,打算听上一曲的。”
“啊,云先生的曲子啊。”田铁嘴立刻拱了拱手,“抱歉,耽搁您了,你快去吧。云先生的曲子位置可不好抢。”
……
田铁嘴说得不错。
等到钟离来到后才发现,整个场内已经坐的满满当当,除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那里坐着一个青年,青年黑发黑眸,正仔细打量着四周的布景和桌上的杯盏,只见他伸手端起杯盏,轻抿一口,而后抬杯朝着一个方向遥遥示意。
而被他关注的那一桌四人面色黑沉如锅底,一个个攥紧拳头却没有丝毫动作。
钟离轻叹一声,走到了云慕白的桌前,“你好,能拼个桌吗?”
“唔。”
刚笑眯眯地挑衅完自己的同胞,看着审判庭的家伙们憋屈愤怒又无奈,云慕白心情大好。
这时他忽然听到一个好听的男声,云下意识地抬头,而后微微一愣。
来人的相貌极为出色俊美,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所以……又是哪方势力派来的呢?
现在云慕白的四周跟着四五波盯梢的,他是一点也不介意再来多一点人。
多点好啊,热闹。
“可以啊。”云慕白点了点头,笑盈盈的视线扫过身形高挑的青年,伸手示意,“请自便。”
“唉……”青年坐下后轻轻叹了口气。
云慕白停下动作,好奇询问,“不知你为何叹息啊?”
“云堇先生的一场戏极为难得,可惜观众心不在此。”钟离的视线停在面前青年的身上,语带惋惜。
“诶?”
云慕白诧异。
原来这个家伙是真来听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