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热搜说的就是我,我来开个证明
这个怂狐狸!
简星河深吸一口气,咬牙质问:“上官飞到底是谁的发小?”
“我的就是你的!发小也给你!”
“……不需要你这么大方!”
紧接着,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戳了戳他的脊梁骨,声音奶凶奶凶的,“昨晚谁执意要坐车的?”
简星河磨磨牙,“请尊重一下牛顿,昨晚的回旋镖飞不到今天。”
说着,大手往后一捞,把人揪了出来。
米粒瞬间成了焦点!四面八方的视线无不聚集于此。
上官飞略显凝重的神情,在看见她后明显舒缓了,只是立在一旁的林诺,脸色依旧难看。
简星河着实费解,这家伙为啥要跟着上官飞来这里找不自在?摆个臭脸不知在膈应谁,莫名其妙!
原以为,米狐狸会一本正经拒绝上官飞,结果到头来,这两人,一个拦车,一个拉着自己上车……
全程没交流,可这心照不宣的默契让他肚里直泛酸水。
砰!
车门切断了外面的惊呼和议论。
一上车,米粒便说:“把我放地铁站就行,我还有事。”
副驾驶随即一声冷哼,上官飞不悦地扫了眼,才问:“去哪里?我送你,补课很晚才开始,不会耽误的。”
听着前排的冷嗤,米粒忍下踹人的冲动,平静道:“去人民医院开诊断书,证明我虽然有心理有病,但脑子正常,不会发疯砍人,不是不安因素。”
话音一落,车里鸦雀无声。
临近地铁站时,简星河喊司机停车,上官飞却拒绝了。
“我们都上医院。”
简星河不爽地将米粒扯到怀里,冷声强调,“有我陪她!”
不想,上官飞竟心平气和道:“你陪你的,我盯我的,不冲突。”
“……”
这不吵不闹直接加入的做派看傻了简星河和林诺。
再一瞧米粒,一脸恬淡,完全置身事外。
等了半天,也没传来她的拒绝。林诺气得捏起了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就这么憋着一肚子火,熬了四十分钟,才终于抵达目的地。本以为就此解脱,不想又被上官飞拽下了车。气得一双眼瞪成了铜铃,“上官飞!”
米粒也无奈地回头看着他俩。
上官飞淡淡一笑,温声细语道:“我带林诺去骨科看看手指关节,你那边好了回消息。”
林诺气到失语,更让他七窍生烟的是,米粒竟还接了话。
“嗯,别年纪轻轻就得了关节炎,到时候又要给你添麻烦。”
一听这话,林诺不乐意了,“喂,你啥意思?”
米粒眨眨眼,模样有些乖。
“我语文考5分都能理解,你竟然听不明白吗?”
懵懂的语气险些点炸林诺!大声吼着她的名字,最后被上官飞强势拖走“挂号”去了。
看着乖乖挥手的小同桌,简星河好笑又无奈,这小东西真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报仇的机会,同时又很好奇,林诺为什么那么听上官飞的话。
“大概……和何建国怕我一样吧。惹毛了,会全方位教他做人。”
简星河一怔,看着快走出视线的两个背影,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真带林诺去挂号了?”
“对啊。不然你以为他开玩笑啊?”
真诚又无辜的语气,惊呆了简星河。
没想到上官飞竟是这种脾气,相比而言,吴岳那种直接不给脸的性子简直真诚又可爱。
再瞧瞧一脸理所当然的同桌,更是无言以对,原来发小三人组里,最正常的竟是谷唯一!
“托你的福,这两天我至少确定了一件事。他目前没对我产生友情和亲情之外的感情!”
一句话,就把简星河飘远的魂吓了回来,看着米粒脸上纯粹的笑,心有戚戚,“那……以后呢?”
“这谁知道!上车容易下车难。”
“……”
果然惊喜过后就是害怕,简星河一琢磨这两人多年未见,尚有的默契,危机感顿生。
表面上,他和米粒是同桌、朋友。可他心里很清楚,他俩对彼此,依旧陌生。
两人慢条斯理往心理科走,简星河心不在焉地想着,是不是应该多去换点米粒的秘密?或许,这样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时间同他一样漫无目的,半个小时后,走廊里响起了清脆好听的脚步声。
“抱歉,久等了。”
明亮的声音让简星河抬起了头。一个蹬着棕色皮靴,身着灰色羊绒大衣的女人正款款走来。对方的长相并不明艳,但笑容让人觉得很舒服。
“米粒,这次又是被简星河押过来的?”
一句话,就让两人变了脸。
简星河意外她知道自己,米粒则皱着脸辩解:“是他非要陪我,我很自觉的。”
“你自觉的话两天前就该过来拿药了!”
意识到身边危险的凝视,米粒咬咬牙,“我有重要的事要忙。”
“成,那你今天怎么肯过来了?”
“热搜你看了吗?那个人说的就是我,我来开个证明。”
姜淮南开门的手顿住了,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仔仔细细扫过米粒的脸,半晌后才道:“进来吧。”
看向简星河时,又叮嘱他,需要等的久一点。
砰——
一扇门,隔开了彼此,无形间,那种距离感又增加了。
烦躁!
简星河思来想去,认为不能坐以待毙,便又联系谷唯一,索要糖果的秘密,米粒可以推迟交付,谷唯一这里,他就不客气了!
【破折号,班级前三,说好的秘密呢?】
【简一一,证据拿来,你说前三就前三?】
【没拍照。以我父母的名义发誓没骗你。】
几秒后,简星河的手机上弹出了新的消息。
【那颗糖是当年救她的小男孩从烟囱里塞给她的,她没舍得吃,存到了现在。说那是她的幸运糖果。她愿意给你一颗不会化的,你就知足吧!】
短短几行字,像魔咒,刺得人脑壳昏昏,一刹那,简星河又回到了寒风刺骨的十一月。
那日,他们一家三口去白马寺祈福。傍晚吃斋饭时,父亲才告诉他,又要去海外执行任务。
那时距离他回家不过一个星期。
他一怒之下,便跑出了寺庙,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大雪漫天,夜色弥漫,他竟也没怕,只是很愤怒、很委屈……
走着走着,便听到旁边破旧的铁皮房里传来一阵鞭打声,接着便是小孩撕心裂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