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历程
另一边的杨凌等人也吃完饭各自回到了各自峰顶，杨凌则带着况天涯与傲风韵回到了千凌峰，杨凌还有许多事情要听况天涯说明
到了千凌峰以后，傲风韵便先回去休息了，况天涯则跟着杨凌进入了屋内
“我还以为你会先去休息，晚上再来与我说你们这一路的经历呢”，杨凌坐下后就开始打趣况天涯
况天涯无奈的笑了笑，“这不是怕师尊会等着急吗”
“说吧，我知道的不多，也就一知半解，还需要你仔细的讲讲，迦南修成了圣佛金身了是吧”，杨凌先说出了自己知道的隐秘，等待着况天涯继续言说
“不错，迦南修成了圣佛金身，成为了继般若寺开山立派的祖师佛陀以后的第二人，但是师尊有一点不知，迦南就是佛陀”，况天涯知道他说的所有可能会颠覆杨凌的认知，却也不能隐瞒
“圣祖佛陀！”，杨凌站在原地，来回踱步，才沉下心来，“般若寺此次必会回到顶峰了，还真是不易啊”
“怪不得般若寺的人来报都隐秘的未曾提起事情，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一切，不过为何他未与你们一起归来，是直接回到了般若寺吗，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耽搁了？”，杨凌不解，按理来说，他们都应该先到逍遥派，毕竟逍遥派是回到般若寺的必经之路
况天涯沉默了一番，脸上流露出了悲伤的色彩，“他去兰亭阁了，去帮忙通知兰亭阁…通知…”，况天涯似乎是不忍心再继续说出来了
杨凌的心中隐隐有着一丝不好的感觉，“可是，楠宁出了什么事情……”
况天涯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是……”
杨凌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甚至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破碎，“怎么会这样？”
“师尊或许不知道，无根之水，需要最纯净的灵魂，而这普天之下，拥有通天之眼的人就是唯一的纯净之魂，我们也是到了最后的一刻才知道，若非是因为朗云天之魂的存在，恐怕我们连楠宁的真实身份面貌都不清楚，就逼的他以身献祭”，况天涯还记得第一次见楠宁的时候，还是在菩提古界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楠宁，浊世佳公子，不染纤尘，布衣白纱，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哦？那看来你们是知道了楠宁是个女子了”，杨凌似乎是早就清楚一样，一下子就说出了其中的关键
况天涯有些吃惊的看着杨凌，“师尊，知道？”
“通天之眼历代的主人都是女子，到了楠宁这一代自然也清楚，他们让楠宁从小装扮成男子，是想要逆天改命，更改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宿命，却没想到，没陨落在早夭的宿命中，也没能逃得过命运，楠宁这孩子不错，只是可惜没有这个命”，杨凌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楠宁可以说是兰亭阁历代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却也同样是顺从了自己的命运，可惜，可怜
“不论怎样，终归是我们对不住她”，况天涯愧疚的低下了头，若当时自己提前恢复力量或者记忆，总也能想到其它的办法的，但是始终还是差了一步
“也罢，此事是我逍遥派对兰亭阁有愧，我会对他们多加安抚，并谨记此恩，我逍遥派全派上下都会以此相报，若有一天兰亭阁遭难，我杨凌必第一个出手”
况天涯拦住了杨凌想要振臂一呼的架势，“师尊，有弟子在，还不需要你出手，我现在的实力，可是连迦南都比不过，有我在，师尊就放心吧”
杨凌诧异，迦南修成了圣佛金身，已然是凌驾于三界之上，况天涯比他还要强，这实力又该到了一个何种的地步，“你的意思是？可是怎么会？你走的时候分明才刚入境，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便已然破境，凌驾于三界之上？”，杨凌此刻才真正感觉到了况天涯的气势，单单坐在那不仔细观察的话，无法看出来什么，但是却能感觉到况天涯的身上有种海纳百川的气势，仿佛天降倾倒，自有我举手撼天
况天涯嘴角微微扬起，能让杨凌感到如此震惊，倒是不多见啊，“师尊可听说过掌管阴阳二界的神君与幽冥涧的主宰五方神君”
杨凌思索了片刻，始终摸不着头绪，“你要说这五方神君的话我还有一些听闻，他曾经是圣祖佛陀的领导者，掌管五方世界，魔界与妖界这其二便由他掌管，至于这阴阳二界的神君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你的意思是，难不成你就是那神君的转世，不是吧，你们这是组团重生？那我这身边可真热闹，捡了个大弟子，是掌管阴阳二界的神君，小弟子呢，前世是仙门各派之主，还亲手封闭了神界的菩提老祖朗云天，今生又是个双生并蒂莲，你们俩可是真会投胎啊”
况天涯听闻杨凌此言，哭笑不得，“师尊，无论我们是谁，总归都是您的徒弟，这一点还是不会改变的”
杨凌摆了摆手，“我知道，只是觉得挺幸运的，能够遇见你们，也算是两件功德圆满的大好事了，继续说吧”
况天涯点了点头，“我们取得了无根之水以后，融合了朗云天的一缕分魂，导致了净魂池的破碎，五方神君震怒，便欲出手，将我们永远的留在幽冥涧，我便觉得有人在召唤我，便进入了其中，而后才知道了一些万年前的秘辛”
于是乎，便开始了况天涯与杨凌彻夜长谈的景象，这就导致第二天晁瀛来寻杨凌的时候，两个人还在继续谈论一路上的历程，若不是晁瀛来送饭，二人可能都不会觉得时间流逝的太快
吃完饭后，况天涯便离开了，他准备先去看看谢子眇
杨凌则是留下来与晁瀛有些话要说
杨凌看着况天涯远去的背影，内心有些惆怅，直到况天涯的身影消失在了杨凌的眼中
“怎么了？”，晁瀛清楚的知道杨凌的任何一个眼神的变化，此刻当然更加容易发现杨凌情绪的变化
“你应该听谭麟说了他们在幽冥涧发生的事情了吧”，杨凌回过身看着晁瀛，他这辈子幸亏还有晁瀛的存在，不然，这以后慢慢长夜，多年孤寂，又该如何度过呢
晁瀛点了点头，“知道，谭麟都告诉我了，除了关于五方神君方面有些一笔带过以外，其它的都说了，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孩子们都长大了，咱们也都老了，他们现在经历的，与咱们当年又何其相似，我本以为只要我多承担一些，他们就能活的肆意潇洒一些，可是现在看来，他们远比我想象的要承担的更多，我这个做师尊的，现在竟然就只能躲在弟子们的身后了，还真是有些可笑呢”，杨凌有些自嘲般的看了看
晁瀛却满不在乎，“你若是真觉得他们到了不再需要你的时候了，那别等过几年了，明天、不，今天，立刻传位给天涯，咱们去喝酒吃肉，让他们也羡慕羡慕”，晁瀛不懂怎么安慰人，却总能用自己的方式哄好杨凌
杨凌哭笑不得的看着晁瀛，“你啊你啊，为老不尊”
“哈哈哈哈”
另一边的迦南，明明已经到了兰亭阁外，却始终无法再前进半步，那几步仿佛重于泰山，压的迦南喘不过气来，门外的弟子也没有见过迦南，也不知道迦南犹豫了半天到底所谓何事，也不敢擅自做决定，见迦南并无恶意，弟子们就更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了，想欲上前询问，又见迦南犹豫前进或者后退，只能站在原地，眼观耳，耳观心了
迦南看着面前的兰亭阁，兰亭阁地理位置优越，地处高耸入云的山巅，四面环山，雕梁画栋，机关更是层出不穷，一环扣一环，若非有着内部的人带路，只怕走个几步，就会触碰机关，被戳成筛子，迦南显然不是怕这出神入化的机关，而是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兰亭阁这件事情，并非是难以启齿，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将楠宁带走，却无法把他带回来，甚至连尸体都没有就要告诉兰亭阁这个人已经彻底陨落，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这个口
圣佛也有心，也会困惑
半晌，看守山门的弟子换了岗以后，一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走到了迦南的面前，“这位圣僧，您来我们兰亭阁所为何事，在下见您犹豫不决，可是有什么难以说明的事，不如告诉在下，为您解惑一二可好”
“若我所惑在心不在表呢，阁下如何帮我解惑？若有一天，阁下面对了一个两难的抉择，前进是深渊，后退是荆棘遍布，阁下会如何选择？”，迦南出声询问，或许能够得到一个答案
“我会凭心而定，世间万事万物皆由心而定，只要你的心告诉你，你做的是对的，那又何必犹豫所做之事，前路纵使是深渊又如何呢，跨过去，谁又知道深渊之后是不是万丈光明呢”，或许兰亭阁的人都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都能看透人的心，从而给出答案
“阁下说的是，在下明白了”
迦南仔细观察，见到此人这一身装扮，一身布衣，一根木簪系发，又想起了楠宁，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阿弥陀佛，麻烦通禀一声，般若寺迦南求见兰亭阁阁主，有要事禀告”，迦南对着面前的男子双手合十
而后，迦南见到了面前的男子微微一笑，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迦南的身份一样，带着迦南走了进去，“圣子请”
“阁下一直在等着我？”，迦南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拥有圣佛金身的，普天之下也唯有迦南圣子一人了，况且我曾经在比武大典的时候见过迦南圣子，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只是圣子贵人多忘事罢了”，那名弟子在前方静静的说着，仿佛圣佛金身在他的口中，不过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而已，并没有别人听到的所表现的那般震撼
“抱歉，你…”，迦南没想到他竟然见过自己
“无妨，叫我楠枫即可，如迦南圣子这般的人物，平生不多见，我不过是这芸芸众生的其中之一，记不得也很常见，阁主一早便知道圣子会来，让我前来迎接，只是我没想到圣子也会有犹豫的时候”，楠枫语气随意，态度也很轻松，反而让得迦南没有了那般的拘谨与紧张了
“你们都知道了？”，见到来者身上的一股悲凉之色，走到阁内，处处白菱，所有弟子身上都是哀伤色彩，迦南已然明了，眼中悲伤之色再也无法
楠枫顿了一下，“是，从他走的那一刻我们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我们这里有着每个人的灵魂烙印，而楠宁的在阁主手中，灵魂烙印一灭，我们就知道他已经彻底的陨落了，别忘了，我们兰亭阁，上通天地，下通苍生，每个人的命运也都是清楚的，而楠宁…”
“抱歉，我把他带走却没能带回来，是我的责任，我纵然修成了圣佛金身，却也是个普通人，有喜怒哀乐，此事终究与我有关，楠枫兄长”，迦南双手合十，向着楠枫致歉，他此刻已然想起来了楠枫是谁，他记得，小的时候，他每次与师尊一同来兰亭阁的时候，楠宁的身后总会站着一个人，虽然别人发现不了，可是迦南每次都能看到，他总在默默的保护着保护着小小的楠宁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楠枫没想到，迦南竟然还能看破自己的身份，还以为他不会记得自己了呢
“我刚才见到一道白光闪现，遮挡住你的眉眼的那刻，你的样子像极了楠宁，我才想起来你到底是谁，我欠你一条命”
“没有什么欠不欠的，这是宁儿自己的选择，我也无权干涉，你知道吗，当初我甚至想过带她走，管他所谓命运既定，苍生责任，可是她拒绝了，她说，既然拥有了这样的实力，便该承担这样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