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帅帅的身世
沈嫱动作滑稽,谢临都被逗笑了。
连路过的路人,也捂着嘴巴走了过去。
谢临看着沈嫱认真的小脸,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
平常小师妹跟着薛祁洛到处耍宝,怎么今儿个他只是说了一句,小师妹就如此反应?
难道是他平日里太凶了?
谢临开始思索起来平时他的表现,好像也没有吧。
沈嫱绕着谢临看了三圈:“大师兄,你莫不是被什么附身了吧?怎么突然这样子说话啊,你别吓我!”
谢临蹙眉,难道他平常给人的刻板印象太深刻,小师妹觉得他这般不好?
沈嫱见谢临一脸纠结,怀疑人生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噗嗤——”
谢临迟疑的看着她,眼神不解。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大师兄。”沈嫱看着谢临,突然上手戳着谢临的脸给他扯了个笑脸出来,“大师兄你就该多笑笑,脸上表情多些,生龙活虎的才可爱嘛。”
沈嫱的手指毫无防备的触碰到他的脸,温热的触感在他脸颊上,令他久久不能平静。
谢临甚至感觉周围的时间都静止了,整个世界,只听得到他剧烈的心跳,还有眼前面若桃花的姑娘。
沈嫱戳他脸的一幕在他脑海里不断重播,脑袋里像有烟花在放。
沈嫱头上的簪子明晃晃的,随着沈嫱的动作轻轻摇晃。
这一刻,世上仿佛只剩下了两人。
谢临一瞬不瞬的看着沈嫱,想要将沈嫱的笑容永远记在心间。
“嘭——!”
天空中突然响起声音,盛大的烟火绽放在空中,使得夜晚的星空短暂的亮了起来。
“哇,是烟花!”
大抵是最近外地游客较多,蓬莱岛这几天深夜里都有烟火绽放。
轰轰的炮声将夜空变成烟花的舞台,一簇又一簇的花儿在空中盛开,五颜六色,好不华丽。
沈嫱已经许久没看过一场烟花了,别说这辈子穿来了书里,就是上辈子,她也因为不想回家过年面对家里人,一直待在学校搞研究。
沈嫱兴奋的看着烟花,谢临看着沈嫱。
沈嫱想把这场烟花记在脑子里,谢临想把看烟花的沈嫱记在心里。
沈嫱指着中间一处烟花给谢临看:“哇,大师兄你看,是爱心哎!”
谢临转头看了一下,此刻心里意外的平静,和满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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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嫱和谢临就来到了昨天李岱说的仁记酒楼,与他们一起吃饭。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江天贶和李岱就来了。
“谢兄,沈嫱,早。”
江天贶脸上已经看不出昨日复杂的情绪,如往常一般与两人打招呼。
江天贶拿起桌上的菜单,给几人介绍着这里的菜色:“这家酒楼已经开了二十多年了,这儿海鲜粥很好吃,蛤蜊汤也是一绝。最好吃的便是这扇贝雪菜面,能将你的舌头给鲜掉。”
一听有这么好吃,沈嫱赶紧说道:“真的?那我也要打包一千份带走!”
李岱瞪大了眼:“一千份?这么多?!”
“你懂什么,难得来一次蓬莱岛,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了,不带多点以后馋了怎么办?”
李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是感觉很震惊。
谢临则是奇怪的蹙着眉头:“你好像对这很熟悉?”
谢临这么一说,沈嫱才品出味道来。按理说江天贶和李岱应该也不比他们早到几天,怎么对这仁记酒楼的招牌这么了解?还知道这酒楼开了二十多年?
江天贶没说话,只是让小二来接了菜单。
点好了早饭,江天贶便给他们分享起自己的信息:“据我师父所说,最近的传言很有可能是真的,并非只是一个传说,而是真的又有人亲眼看见了鲛人。”
“又?这么肯定?可是来时我们听那划船的本地人说了,这里时常都有这种流言,但都是假的,从未有过鲛人。”沈嫱说。
江天贶皱着眉,似乎也很头疼:“鲛人,应该却是存在的。”
沈嫱见他不像是乱说,也不单单只是因着传说才这样说的,肯定有什么隐情,便拿了个她新做的阵盘出来,设了个隔绝阵法在几人周围。
“这下你可放心说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旁人不知道的隐情?”沈嫱将阵盘放好,问江天贶。
江天贶喝了口茶润润喉,这才将当年的事说出来:“十六年前,我才三岁,我父亲本是一小宗门宗主,宗门里大长老想要篡位,便联合其他几位长老,一起设套将我父亲毒害致死。
我父亲对长老们极为信任,因此防不胜防。母亲带着我四处奔波逃命,为了远离那些人,母亲没办法,孤身一人带着三岁的我,不远万里千里迢迢来到蓬莱岛躲避仇人。
就这么在岛上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年,在我五岁那年,那群人在蓬莱岛无意间见到了在外面玩耍的我,顺藤摸瓜找到了我母亲。
我母亲........被他们杀了。”
说到这,江天贶眼睛泛红,拳头紧攥,强忍着泪水,眼里满是愧疚。
没想到这个原著里的深情男二还有这么一个凄惨的故事。沈嫱知道,江天贶肯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的母亲。
李岱作为他的同门师弟,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心疼的看着他,手无措的在江天贶背上拍了拍:“大师兄.........”
江天贶默默将泪水憋了回去,继续说:“我母亲身上有护身秘宝,他们本奈何不了我母亲,但是没想到,那一直活在传说中的鲛人,竟然在那日出现了........!
不知道为何,我母亲本在海边与他们打斗,一只鲛人突然从海里一跃而出,将两方人都咬了个半死。我母亲身受重伤,那群人有一个侥幸没被伤到要害,给我母亲补了一剑。”
江天贶说出这个故事,几个人都挺沉重的。
连一向对其他事情没什么感觉的谢临,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许是觉得这个说崇拜他,一直叫他谢兄的人,原来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