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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叶栩这条路也走不通之后,吕思远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他甚至有一种,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毁了的感觉。
其实叶景池在确认了吕思远的父亲是谁之后,一直没再说什么。
但叶景池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足够让吕思远恐惧不已了。
吕思远几乎可以想象,叶景池会如何面无表情地,撤走和自家所有的合作订单。
几秒钟之内,吕思远的脑海里甚至连家里如何迅速破产,父母带着他搬出豪宅流落街头的画面都有了。
对于吕思远这样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公子哥来说,这样的打击是致命的。
而周围那些吕思远的“好哥们”,现在也没有一个敢出来帮他说话的。
这些人平常拉帮结派欺负其他人时,都是满嘴的兄弟义气,两肋插刀。
可到了这种时候,谁都怕自己一句话没说对得罪了叶景池,牵连到自家的生意,落得和吕思远一样的下场。
吕思远也知道,这时候没人敢站出来帮自己。
走投无路之间,他想到了唯一的方法——甩锅。
如果参与这件事的人不只他一个,说不定叶栩爸爸的怒火也会分摊一些。
再说法不责众,叶栩的爸爸总不能一下子和他们都取消合作吧?
吕思远来回看了看,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旁边的王文柏身上。
“是他,是他给我出的主意!”吕思远开口,“是王文柏告诉我叶栩花生过敏,让我用这种方法捉弄叶栩的!”
王文柏本来正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闻言吓得差点跳起来。
“没有!”王文柏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自己一直看不惯叶栩,想给他个教训!”
吕思远急道:“怎么和你没关系!明明是你教我给叶栩的汤里加花生的!”
王文柏都惊呆了,没想到平常和自己玩得最好的兄弟,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自己也一起拉下水。
他是给吕思远出谋划策了,可那也是吕思远先的问他,要怎么捉弄叶栩啊!
王文柏慌忙看了看叶景池和阮龄,紧接着在电光火石之间,本能地选择了阮龄当作目标。
“阿姨!”王文柏慌乱地为自己辩白,“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零食是吕思远他买的,也是他亲手放到叶栩的汤里的,你相信我!”
阮龄眨了眨眼,不置可否:“是吗?”
有时候看这些小男孩们在自己面前勾心斗角,还是挺有娱乐效果的。
阮龄顺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叶景池,发现男人也正看着自己,眼神有些无奈。
大约是看出了阮龄想看戏的想法,叶景池没有发言打断这场闹剧。
他只是回头看了看叶栩,低声问:“感觉如何,要不要回房间再休息一会儿?林医生刚刚打来电话,说是大约十分钟后到。”
林医生是叶家的家庭医生,刚好医生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因此叶景池就直接让医生赶来宴会这边了。
叶栩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不自然:“不急,我没事。()”
叶景池微微颔首:“好,那等医生看过之后,我们再一起回家。⒂()⒂『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另一边,吕思远看阮龄似乎有被王文柏说动的迹象,赶紧抢过话来。
“是,花生是我放的!”吕思远承认,“可主意是王文柏出的!王文柏,之前我和你说看不惯温心悦对叶栩那么好,你不是也很赞同吗?还和我一起想办法整叶栩!”
……
苏君若过来的时候,话题刚好扯到了温心悦的身上。
王文柏生怕自己真的被吕思远牵连,使尽浑身解数把自己摘干净:“那要这么说,你怎么不说是温心悦让你捉弄叶栩的!你自己亲口说的,看温心悦因为叶栩哭得太伤心,所以一定要帮她出气!”
闻言,吕思远下意识地看向温心悦。
其实潜意识里,吕思远还是没打算让温心悦背锅。
毕竟是自己追了这么久的女孩,她看起来又那么的柔弱和善良,仿佛一句重话就会让她流泪。
但温心悦却理解错了吕思远看过来的眼神,被吓到了。
温心悦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眼睛:“你,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呢!是吕思远他自做主张要这么做的!而且我又没有让吕思远喜欢我,我对他根本没有好感,更不可能让他帮我出什么气!”
说着,温心悦一脸梨花带雨地看向叶栩:“叶栩,你相信我,我是最不可能害你的呀!我,其实我……”
温心悦咬了咬下唇,没有把话说完。
但望着叶栩时眼底的委屈和羞怯,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温心悦的心里想了很多。
如今吕思远彻底得罪了叶家,他的好感对自己已经没什么用了。
不如趁此机会和吕思远撇清关系,顺便向叶栩暗示自己的心意。
如果叶栩接受她自然是好,如果不接受,自己也没有把话说死,之后怎么都好解释。
只是,温心悦的注意力全在身边人和叶栩上,完全没有发现苏君若也已经被吸引到人群这边了。
虽然温心悦没有说完那半句话,但苏君若眼睁睁地看着温心说话时一脸含情脉脉,怎么可能不懂她的意思。
震惊之下,苏君若没忍住低低地惊呼了一声:“你们……”
周围人看到宴会真正的主角来了,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苏君若和温心悦,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视线。
温心悦脸上羞涩的表情霎时间僵住:“君,君若?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君若的眼神中也满是震惊。
温心悦是她的初中同学,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苏君若情窦初开喜欢上叶栩时,第一个告诉的就是温心悦。
温心悦还帮她出了不少主意,教她怎么样能让叶栩注意
() 到自己,怎么做能和叶栩多说几句话。
虽然后来高中不再同班,两人不再像以前一样形影不离。
但每次苏君若因为叶栩不开心的时候,还是会第一个找温心悦倾诉。
而温心悦的追求者也不断,还一直和苏君若说自己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想法。
苏君若从来没有想过,温心悦竟然会对叶栩有这样的心思。
“我……”苏君若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温心悦比苏君若更快地回过神来:“君若,你别误会!我没有让你不开心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即便刚才有不少人被叶景池的气场震慑到了,但眼见着即将出演一场好戏,大家又重新充满了兴致。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竖起耳朵,不愿意错过任何可能的八卦谈资。
温心悦还要再继续解释,忽然被一个女声打断了。
阮龄看向叶景池,语气懒洋洋的:“我有些累了。”
叶景池立刻温声回应:“好,那我们先上楼回房间。”
下来找阮龄之前,管家表示会把之前叶栩休息的房间一直留着,直到宴会结束。
说着,阮龄就和叶景池一起旁若无人地离开了。
叶栩也立刻跟着两人一起,就仿佛温心悦和苏君若之间的争端,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众人都愣了。
说好的三角恋大戏呢,最重要的那个角走了,这戏还怎么继续演?
离开前,阮龄回头看了看苏君若:“君若,能帮给我们带个路吗?”
苏君若原本正茫然失措,愣怔一下之后,点了点头。
她早已经对阮龄已经很信任了,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越是下意识地想依靠自己相信的人。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叶栩一家和苏君若一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上了楼。
……
望着几人的背影,众人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无论叶栩本人是什么意思,在苏君若和温心悦之间,叶栩的后妈无疑是向着苏君若的。
否则,阮龄怎么会在临走之前特意叫走苏君若,而根本连看都没看温心悦呢。
而叶栩的爸爸就更不用说了,自然是和叶栩的后妈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刚才叶景池对阮龄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秀礼中学的这些富家子弟们,虽然社会经验远不如成年人,但心眼可一点不少。
惊讶过后,大家很快就想明白了。
不管是论家世和与叶家的交情,苏君若哪一点不都比温心悦强多了?
温心悦居然在苏君若的生日宴上闹这样一出,简直是又蠢又坏。
而且对于温心悦的作风,早就有人不太看得惯了,此时更是窃窃私语地嘲笑起来。
随着阮龄几人离开,一场闹剧终于接近尾声。
温心悦怔怔地看着叶栩离开的方向,泪水
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刚刚费尽心思表现得楚楚可怜,希望能在这场“战斗”里赢下苏君若,博得叶栩和旁观者的同情。
刚刚和苏君若对上的那几秒钟,温心悦其实已经想好了一个完美的说辞。
她只要告诉所有人,是因为苏君若太过强势,自己才一直压抑着对叶栩的好感,不敢表现出来。
那她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还能在叶栩面前示弱。
可是,阮龄轻飘飘的一句“累了”,就把她所有的准备都毁了。
现在苏君若和他们一起上了楼,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抛下的那个人,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温心悦不敢想象,等开学之后,这里发生的事情会在众人间被传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自己即将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取笑对象,说不定那些爱慕她的男孩子也会远离自己,温心悦就要崩溃了。
温心悦只能不住地抽泣着,不愿意面对事实。
而在温心悦的旁边,吕思远的脸色也是差到了极点。
且不说叶栩的父亲最后也没有表态,因此他的内心依旧被巨大的恐惧占领着,不知道自家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刚刚温心悦的行为,更是如同直接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所有人都知道他追求温心悦很久了,还花大阵仗表白过。
可刚才温心悦竟然当众嫌弃他,还转头就暗戳戳地对叶栩示好!
恐惧和耻辱混合在一起,让吕思远把愤怒都发泄在了温心悦身上。
吕思远看着身旁的女孩,咬牙切齿:“温心悦!你怎么敢的!”
温心悦被吕思远狰狞的表情吓得浑身一抖,腿都软了,哭得更厉害了。
nbsp; 而刚刚把水搅浑了的王文柏已经默默地退到了一遍,生怕这两个人想起自己来。
另一边,苏君若和三人一起到了三层的房间门口。
“你还好吗?”阮龄问苏君若,“用不用叫你妈妈来?”
苏君若的神情还有些魂不守舍的,摇摇头:“不,不用了,阿姨……”
“对了。”苏君若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叔叔,阿姨,我听妈妈说叶栩他过敏了。”
叶景池温和道:“嗯,不过叶栩已经吃了药,家庭医生一会儿就到。”
苏君若缓缓地点了点头:“那,那你们好好陪他吧。我……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
她现在的心里混乱不堪,但内心的自尊,还是不愿意让叶栩和他的爸爸妈妈看着自己这幅模样。
阮龄:“好,那你去吧。”
苏君若“嗯”了一声。
走之前,苏君若又看了看阮龄,开口:“阿姨,谢谢你。”
上楼的这两分钟里,苏君若也从最开始的震惊中,稍微缓过来了一点神。
苏君若不敢想象,如果刚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她的生日宴会变成什么样子。
幸好阮龄叫她
上来了,丢脸的只有温心悦,而自己的生日宴也只是被一个小小的插曲打断了几分钟。()
阮龄笑了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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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君若离开之后,阮龄简单地和叶景池说了情况,讲了吕思远是怎么故意往叶栩的汤里加花生。
听过之后,叶景池神色严肃地表示知道了。
至于叶景池之后打算怎么处理吕家,阮龄没有再问。
阮龄相信,以叶景池对叶栩的重视程度,绝对不会让这件事轻飘飘地揭过。
五分钟后,家庭医生赶到了。
医生看过之后,表示叶栩没什么大碍,只要回去注意饮食,好好休息两天就可以了。
和苏琴打过招呼之后,三人坐上了回家的车。
叶景池对叶栩的情况更熟悉,因此阮龄把宽敞的后座留给了父子俩,自己坐在了副驾驶。
虽然车程依旧不短,但和上次参加宴会不同,这次阮龄并不太困。
刚才“找凶手”和指认的过程,让她的大脑进入了一种很兴奋的状态,现在才将将平静。
叶栩嘴上一直说着自己没事,但看脸色,还是比平常差了不少。
于是阮龄也不出声打扰他,自己刷起了手机。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屏幕上方忽然弹出了一条消息。
看清发信人是谁之后,阮龄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叶景池果然也在看自己。
她点开信息。
[叶景池:在做什么?]
阮龄扬了扬唇角。
[阮龄:在刷视频,看俊俏的美男子]
[阮龄:你不好好看你儿子的状况,给我发信息做什么?]
[叶景池:叶栩睡着了。]
阮龄惊讶地扭头看了一眼。
叶栩是真的睡着了,靠在后座上,脑袋微微歪着。
不愧是校园文男主和公认的校草,睡着的样子都是乖巧又帅气。
脸上的红痕还未消退,但竟然也没怎么影响到少年的容貌,只是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
阮龄觉得自己的心瞬间柔软了几分。
她回头看的期间,叶景池又发来了信息。
[叶景池:不困?]
[阮龄:不困]
[阮龄:你别说,视频里的这些都还挺帅的,看得我都精神了]
其实,阮龄平常不怎么刷所谓的帅哥视频。
不是她不喜欢帅哥,主要是她平日里天天见到的,都是叶景池和叶栩这种级别的。
这样对比下来,网上那些开了十级美颜,表情动作油腻的假帅哥实在是很难入眼。
不过这些话,阮龄是不会说出来的。
否则,叶景池不是要得意死了?
想了想,阮龄特意搜索了一下“帅哥”,然后找了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分享给叶景池。
[阮龄:怎么样,还不错吧?]
[叶景池:尚可。]
() 阮龄扬起眉梢。
[叶景池:不过(),和你老公比还是差一些。]
阮龄:“……”
虽然叶景池说得也的确没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但是……
[阮龄:你怎么能这么自恋?!]
[阮龄: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快速打完两行字后,阮龄回头看了一眼叶景池。
晚上车里的光线很暗,叶景池微微低着头看手机,眉眼掩藏在阴影里。
但阮龄有种预感,他现在肯定是在笑。
她转回头,继续在键盘上敲字。
[阮龄:而且,最近你怎么总“你老公”来,“你老公”去的?]
[阮龄:明明一个字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特意打三个字,不累吗?]
[叶景池:还好。]
[叶景池:要不你也试试?]
阮龄:“……”
她现在觉得,叶景池平日衣冠楚楚的模样之下,绝对掩藏着一颗躁动的心。
不然怎么能自然而然地,打出这种文字?
[阮龄:我不!]
聊天界面安静了几秒。
但阮龄知道,叶景池此刻一定是面带着笑意,搞不好还在看她。
想到这里,阮龄甚至有种一举一动都被盯着的不自在。
阮龄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这一闭眼,还真让她酝酿出了些许睡意。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阮龄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已经进入别墅区了,再有几分钟就能到家门口。
叶栩也已经醒了。
两分钟后,三人下了车。
这段时间的相处,阮龄发现叶景池其实很少会去叶栩的房间,反过来也是一样。
两个人都是很有边界感的人,不会随意入侵对方的领地。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父子俩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不太熟”的模样。
不像阮龄,这两个月以来,已经不知道敲了多少次叶栩的门了。
不过今天,叶景池破天荒地将叶栩送到了卧室门口。
阮龄也跟着上了楼。
叶栩自己大约也是很不习惯,表情有些别扭地看着两人:“我真的没事。”
叶景池“嗯”了一声:“早些洗漱休息。”
叶栩闷闷地答:“知道了。”
目送叶栩进了房间,阮龄和叶景池一起下了楼梯。
阮龄有种感觉,叶景池好像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而经历了晚上的那场烟花之后,阮龄也觉得,他们似乎是应该说些什么。
阮龄想,如果那个时候苏家的管家没有忽然出现,或许两个人之间的状态会和现在不同。
但有时候某个时刻错过了,就再难回去了。
更何况,如今叶栩还病着。
阮龄想了想:“那我也回房间了?”
叶景池
() 无声地看着她。
片刻(),叶景池忽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他的声音低沉:“困了吗?”
阮龄有些莫名:“还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是很困,怎么了?”
刚刚在车上睡了一觉,她又精神了不少。
叶景池用陈述的语气说:“再有一个多小时,七夕就过了。”
阮龄的眉心动了动。
“怎么了?”她问。
叶景池看着她:“你还没有送我七夕礼物。”
阮龄眨了眨眼睛:“我不是……送了你香水吗?”
“你也送了叶栩。”叶景池平静地说,“而且剧组的那个高中生也有。”
阮龄:“……”
她确实没办法反驳。
那时候她会买香水,也的确不是抱着要给送叶景池七夕礼物的目的。
若是从前,阮龄大概会理直气壮地反问:“那又怎样?就算其他人也有,也是送你的七夕礼物啊。”
但今晚,叶景池给她准备的礼物实在是太用心了。
那场绚丽的烟火,和现在还挂在锁骨的那枚海蓝宝石项链,都深得她心。
于是,一向不知道“不好意思”为何物的阮龄,难得地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想了想,阮龄把问题抛了回去:“你想要什么礼物?说说看。”
叶景池看着她,眼眸深沉。
阮龄赶紧说:“我只是让你说说看,可没答应一定会送。”
叶景池低低地笑了。
男人眼角含笑:“你以为我会要求什么?”
阮龄镇定自若地和他打太极:“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片刻。
叶景池笑:“不如,把你七夕的最后一个小时送给我?”
阮龄没完全想明白叶景池是什么意思,但身体已经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心跳在一瞬间快得不像话。
阮龄的双唇轻启:“我……”
不知是不是担心被拒绝。
在她回答之前,男人又迅速补充:“想做什么都听你的。”
阮龄的呼吸微微一滞。
叶景池:“好吗?”
有那么一刻,情感快过理智。
阮龄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