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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借一步说话

襄儒卿和冯嘉玉对周青业的话倒是都不介意,一个是在当初选择嫁给宦官就已经预见到了自己会面临这样那样的讥讽与白眼。

从自己决定嫁给襄儒卿的那一刻开始,冯嘉玉就没有想过会因为这种事情而难过。

而另一个则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阴阳怪气和冷嘲热讽,以前只要见面周青业对襄儒卿都是火力全开的。

襄儒卿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不予理会,但是现在他必须要说点儿什么,绝对不能让因为他让公主一起被轻蔑。

“周指挥使还未成婚吧,您有所不知妇人本就不宜饮酒无论是否有孕,这种事情就算没有成婚平日里在家的时候要对令堂有所照顾,莫非周指挥使平日忙于公务没时间侍奉父母?”

冯嘉玉顺着襄儒卿的话往下说,“本公主看周指挥使的年纪虽然年轻,但是既然已经事业有成合该成家立业了,若是未有心上人本公主可为你相看一二,

京城的名门贵女最是不缺,肯定能为周指挥使找到心仪之人,说不定明年的这个时候您就已经升格当父亲了,到时候可要对妻子照顾一二,还有令堂也和该尽尽孝不是?”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不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对一个鼻孔出气的夫妻。

想必等时间再长一些,大家都会把他们当做一对正常的夫妻,除了一直无子这一点。

冯嘉玉非常非常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也为了能够让这一天到来而做了很多的努力。

看着周青业闷青的脸色,冯嘉玉主动端起酒杯,“周指挥使还是应该多多体恤女子,否则可是不好寻夫人的,若是不会我家驸马倒是能传授你些经验。”

说罢又看了看身边的襄儒卿,意思就是,‘看看我的驸马多么体贴温柔,再看看你,除了会阴阳怪气之外,还会做点儿什么?’

周青业气得头痛,仰头干了一杯酒,留下一句祝公主驸马百年好合就走了。

又一杯酒下肚冯嘉玉真的有些头晕,靠着襄儒卿的肩膀寻求支点。

虽然他们之间相隔了少说十几层的布料,但是襄儒卿就是能够感觉到从他们相靠的肩膀处传来了温暖。

‘我是不是疯了,

我是不是变态,

我为什么会这样想。’

襄儒卿疯狂地自我怀疑中。

“公主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冯嘉玉把头稍稍靠向襄儒卿,毕竟这是一场宴会不能做出太亲昵的举动。

“确实有些头晕,但是今天的没办法提前离场,驸马之后还会为我挡酒吗?”

“当然了,这也是公主的命令。”

“这不是命令,是你自己说的,这是你对妻子的体贴。”

襄儒卿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特别特别的快,手脚紧张得发麻,就算是面临死亡,他都没有表现出这么紧张的状态。

“难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场面话吗?”冯嘉玉维持刚才的姿势,可是声音似乎更加靠近了。

“不是。”

“那你再说一遍。”

“说,说什么?”

“你替我挡酒不是命令,是你对我的体贴。”

襄儒卿的耳朵一片通红,局促的样子冯嘉玉觉得很可爱。

以前她只觉得襄儒卿开朗又乐观,从不知害羞为何物,后来她甚至都没见过他笑,但是没想到他有比笑起来更可爱的表情。

但毕竟是宴会冯嘉玉也不能太过分,见襄儒卿半天没憋出一句话,她便直起了身子。

“头有些晕,我去偏殿休息一下。”

襄儒卿要起身相送被冯嘉玉按下,“坐吧,要拜托你面对这些豺狼虎豹,辛苦喽。”

“豺狼虎豹也只敢吠叫而已。”

“哈哈哈,我喜欢这个说法。”

向太后和皇上请罪后,铜鹊和锡雁陪着冯嘉玉去往了偏殿。

在偏殿休息了会儿后,冯嘉玉出门转了转,“竟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走着走着一个人迎面走了过来,是顺荷郡主冯慧思,她朝冯嘉玉行了一礼道,“文阳公主千岁万安,不对,还是应该称您一句督主夫人?”

“都可呀,如果你愿意称呼我为夫人,我会很高兴的。”

冯嘉玉当然听出来冯慧思是在讽刺她,可是冯嘉玉并不想和她吵架,毕竟是堂姐妹。

“文阳公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嗯?”

冯嘉玉有些看不明白了,这顺荷郡主来嘲讽她,还要借一步说话做什么?

冯慧思与冯嘉玉返回了偏殿,两人坐下上了茶后冯慧思终于开了口,“文阳,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嫁给一个宦官,请原谅我多管闲事,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这个,”冯嘉玉没想到他和襄儒卿都已经成婚一个多月了,竟然还会有人专门跑来问自己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心悦于他啊。”

冯嘉玉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冯慧思简直不敢相信,那些传言难道都是真的?

一国公主竟然会倾心于一个宦官?简直匪夷所思。

他知道今天自己来问这些话纯粹是多管闲事,但这个闲事她今天管定了。

如果冯嘉玉是被威胁这才嫁给襄儒卿的,他甚至愿意伸出援手,如果是为了某种利益需求他也可以理解。

但如果冯嘉玉说自己一门心思就是要嫁给襄儒卿,恕她不能理解。

“文阳,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婚事,所有皇室女子都会被嘲笑,甚至于给你赐婚的太后娘娘也被人非议,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自私了吗?”

冯嘉玉万万没有想到冯慧思今天来找他‘借一步说话’为的是这个,她和这位堂姐的交流相处甚少,她不清楚这个堂姐究竟是什么性格,只知道他性子清高孤傲。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正义感爆棚,为了所有的皇室女子来向她兴师问罪,甚至是为了程太后。

“我也是这皇室女子中的一个,今天我来当然也是为了自己,我并不否认这一点,所以我就更想问清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是因为他好看的皮囊?又或者是被他的花言巧语哄骗了?文阳,回头是岸,你的一辈子不能就这么毁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的。”

冯慧思的语气竟然让冯嘉玉想起了自己的长姐冯嘉窈,不过他们两个之间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堂姐,既然你还特地来问我,甚至是想要帮我,我真的很感动,那我索性就将我的想法都告诉你吧。”

“洗耳恭听。”

“首先在太后娘娘的千岁节上,是太后娘娘主动点了襄儒卿的名字,虽然这只是一个误会,但是你不觉得有一种无巧不成书的感觉吗?”

“的确巧合,太后娘娘我是了解的,她绝对不会伤你性命,更不会把你嫁给一个阉人,她只是想……”

“想吓唬我一下,不过他没想到我会在寿宴上真情流露。”

那日寿宴冯慧思也在场,全程目睹了冯嘉玉的孤勇行为,从震惊到疑惑再到一种莫名的愤怒。

起初是以为有人在胁迫冯嘉玉而愤怒,后来发现是冯嘉玉自愿的,可她的自私影响了所有皇室女子,她身为其中一员自然义愤填膺。

但是为了了解其中真相,她还是觉得应该亲自问问,于是看到冯嘉玉离席她也跟了上去。

“那文阳公主是真的心悦襄督主?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会辜负你的真心。”

冯慧思已经不想再讨论冯嘉玉自私与否,她只是想贯彻自己的正义,让冯嘉玉清醒过来,一个阉人怎么能托付终生。

“我当然想过,他可能会是个暴虐成性的人,但女子婚嫁自古就是一场赌注,既然都要赌,我想自己来吃这个亏,毕竟就算输了也怨不着旁人。”

冯嘉玉留了一句她与襄儒卿自小相熟,这可不能随便与他人说。

“堂姐,我知道你替大家教训我这个毒瘤,但其实你也是在担心我,你和长姝长姐真的很像,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也难怪太后娘娘这么喜欢你。”

冯慧思没说话,冯嘉玉的理由只打动了她,但是只有一点点。

冯嘉玉看冯慧思脸色还是很难看,她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的做法伤害了很多人,我的确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可我如此行事也有我的苦衷,我并非是那种心怀天下的大善人,我要活下去要让我爱的人活下去,

成婚是女子避不开的事情,那我当然想要用婚姻关系得到些庇护和利益,这其中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我对襄督主是真心喜欢的,堂姐你有疼爱你的父母,可我只能靠自己,

如果我的父皇母妃还在我也绝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当然我不是想说你多管闲事,堂姐这样热诚善良的人世间少有,只是你现在听了我理由是否能理解我了。”

现在冯慧思又被打动了一些。

冯慧思的人生太顺风顺水了,所以总是会控制不止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所有人。

他的要求高于普世的理念,更何况是那些身处在身不由己的漩涡中的人,他们想活下去难免会伤害到其他人。

不过愿意仗义执言的人确实不多见,天下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气魄,如果冯慧思和冯嘉窈都能参政议政,想必会使很多男子黯然失色。

有些想得太多太远了。

冯嘉玉对冯慧思的举动并没有感到生气,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虽然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也影响了很多人,只可惜她不能一个个地去道歉。

不过她将赐婚这烫手山芋丢给程太后也是有一点点报复的心吧,只是稍稍让她烦恼一段时间,算是礼尚往来吧。

不过那之后他们这对‘母女’的关系甚至更好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我不是善人能力也不够,保证了自己的利益也确实影响了别人,我向你道歉,就当做是向所有皇室女子赔罪。”

冯嘉玉起身正要蹲身,冯慧思一把拉住了她,“其实也没有我说的那么严重,只是我自己太过敏感,我一时冲动就来指责你,是我错怪了你。”

冯慧思确实太冲动了,她总是犯这样的错误,这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

随即她又补了一句,“日后在宫外,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来找我。”

“那就谢谢堂姐了。”冯嘉玉还是蹲身施了一礼,这位堂姐其实也挺可爱的。

二人一同回去,坐下后襄儒卿低声询问冯嘉玉头还疼不疼,冯慧思看在眼里竟然有些羡慕。

她敢勇敢地表达自己的心意,敢于自己去承担风险,甚至她还赌赢了。

其实冯嘉玉赌赢了不只是运气好,也是她对襄儒卿的了解到位,六年来她都有默默观察,虽然机会不多但每次她都看得很认真。

襄儒卿值得,他不是那些戏文里的负心汉,冯嘉玉一直都知道。

冯慧思想了想自己,尚家三郎她只见过一面,长得标志就是沉默不爱说话,至于性格人品如何她一概不知。

尽管听别人说那个尚家三郎如何如何优秀,将来一定是能够金榜题名的人,可是冯慧思就是觉得不放心。

而她的勇气只是让她敢私下去质疑那个破格的勇士,却不敢自己去争取自己的命运。

冯嘉玉说就算自己赌输了也愿不得旁人。

冯慧思羡慕冯嘉玉的好运气,冯嘉玉羡慕她父母双全又宠爱她,可是正因有这样好的父母,她才不忍心与父母抗争,不想伤了父母的心。

被人羡慕的东西对于自身而言,未必全是好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与难处。

冯慧思觉得自己应该向冯嘉玉再正式地道个歉,有机会一定要道歉,她敢作敢当也知错就改。

宴会进行到了最后一段,天已经黑了,宫人准备了烟花,众人移步友海阁临湖的广场上。

冯嘉玉与襄儒卿站在冯斌衡身后,因为冯斌衡现在还没有侧立皇后,所以他身边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

冯嘉玉婚前一直是站在他身边的,虽然现在他已经出嫁,按理来说应该是襄家人,不过迎娶公主做驸马和入赘没有什么区别。

襄儒卿一跃站到了皇上身边,周青业气到头晕。

他低低地骂了一句,“他可真是走运,好好谢谢我朝律法吧,做了驸马还可以在原职位无需调动,要不然他现在就是个附庸着公主的蛆虫。”

章麟就站在不远处,这话他听见了,但是他却不认同,走运的应该是文阳公主和这个小皇帝。

他们得到了襄儒卿这个靠山以后想动手还挺不容易,不过也难为襄儒卿愿意与他们在人前演这一出戏。

“小皇帝还真舍得下血本,连亲姐姐都能赔出去嫁给太监,之前是太小看他了,这文阳公主也是好手段,竟然能让襄儒卿陪着她演恩爱戏码,那襄儒卿也不像看起来那么孤高,

我就说一个阉人装什么清高,没根的东西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喜欢什么,文阳公主貌美他怎么可能拒绝,还要演上那么一出婉拒的戏码,真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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