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怎么,小瑟是想做上面的那个?
古瑟抬起眼皮瞄了他眼,又重新闭上,还不忘往下避开了点。
——凉生的气息呼在他脸上,让他有些不适,使他心跳莫名加快了。
什么生气?他是懒得理他。
古瑟本想怼回去。
谁知,凉生蓦然捧起了他脸,唇骤然就覆上了他的。
古瑟心一惊。
自己怎在他面前,反应还是如此之慢?
学武之人的第一反应,他倏地出手,欲点凉生的穴。
凉生反应亦快,覆唇间,抬手就抓了古瑟伸来的手。
他放开古瑟,望着他不甚意味的笑了。
“不错,先生授其术,懂得反制了?”
他盯着古瑟泛红的脸颊,在他耳侧轻轻补了句。
“但你不知道,学生,永远都是学生这个道理么?”
凉生轻尔带笑的话刚落,古瑟便已出了手。
他另手一拳挥了过去,朝着凉生的脸颊,凉生头一偏,另手抬起抓了古瑟挥过去的拳头。
两只手都被控制了,上脚……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比划,打做了一团。
床也跟着他们的动作剧烈晃动起来,床幔也被两人糟蹋了。
最后,两人手脚上的功夫,势均力敌。
只是,看到两人被拿来彼此牵制的床幔裹成一团的狼狈模样,不免有些滑稽好笑。
看到凉生第一次被自己钳制,这般狼狈模样,古瑟心里倒是有几丝成就感,脸上洋溢了得意之色。
而凉生,觉得有了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伴自己身边,好像是件很不错的有趣事。
彼此近在咫尺,望着各自战斗后的粗喘,心理都舒畅了不少。
“孺子可教也,不错!”
凉生气息微喘,欣喜的赞了句,满眼笑的流光。
说着就松开了手上的床幔。
“呵,……谢谢先生认可!”
凉生手上刚松,古瑟蓦然轻笑了声,忽的将手上的床幔缠上了凉生的脖子,翻身至上,将其压制了身下。
他满意的邪魅一笑,盯着身下的凉生。
“先生,兵不厌诈,可懂?”
古瑟的操作实属意外,让凉生都惊震了许,目光瞪大的惊望着自己身上的古瑟愣了许。
这小子,果然心思多。
稍许。
凉生亦勾起嘴角,欣然一笑。
“怎么,小瑟是想……做上面的那个?”
蓦然的调侃了句。
话刚出,古瑟倏地的就红了脸颊,满脸通红。
“瞎说什么!”
他撇开脸颊,猛的就从凉生身上翻了下来。
凉生看着如此羞涩的古瑟,甚觉得可爱,可爱得能融化了他的心。
他看着羞涩低垂着眸扒拉身上床幔的古瑟,意味的笑挂了嘴角。
眸眼带笑的盯了许,坐了起来,一边将自己身上成了条的床幔拿下来,目光则至始至终都落在古瑟的身上。
随手拿掉几条碍事的床幔条后,他蓦然邪魅一笑,忽的扑了过去,将古瑟扑倒在了床上。
暧昧气氛一下子就上来了。
“小瑟,我好想你啊,……你可知道,想得我,心都疼了……”
凉生扣了古瑟的双手于头顶,他就那样府身,在他耳侧低低的,沉沉的从心底道了句,微颤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古瑟蓦然心一窒,心跳停了半拍。
他这是……为了自己,忍得这么辛苦?
古瑟一时僵硬,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满脸通红发热,烧得耳根尖子都红了。
凉生看他半天没反应,盯了他许,又继续表达着自己这几月的心情。
“两余月,我只能眼巴巴的在暗处看着你,连跟你说句话,我都得忍着,那种只能看着,不能亲近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
话语里,满是委屈。
凉生说话的气息吐在古瑟的脸上,使得他的脸颊更加炙热。
他一直偏着头,不敢看此时情意泛滥的凉生。
……差点就被他绕进去了。
“我又没让你不要来找我,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刻意委屈了你一般。”
古瑟嘀咕了句。
自己不来指点就算了,还说的自己如此委屈!
明明天天暗处待着看着自己,都不出来教自己,竟还好意思说出来。
这话意思,古瑟是有想过自己去找他的?其实他也挺想他的?
古瑟不乐意的话,到了凉生这里,就理解成了这意思。
一怔的凉生甚是开心,他将古瑟偏过去的脸扳正,使其看着自己。
“如此说,那期间,其实你也挺想我的?”
开心的样子,竟然像个孩子。
闻言,古瑟强行的撇开脸,瞥着一旁,无语的挂了滴冷汗。
“先生脑路清奇!”
算不上夸赞的夸赞了句。
他这是什么逻辑思维?
半点先生及师父的责任跟样子都没有,一天到晚都整想着无用的东西。
唉……,跟这小孩子脑路的先生相处,咋感觉那么心累?
凉生不管古瑟此话何意,他都当了是夸奖。
“于小瑟面前,必须清奇!”
“嗯,先生可以放开我了吗?”
凉生话音未落,古瑟冷不丁的接过了话。
跟他说话,古瑟总占不到便宜,索性,他不执着。
凉生愣怔了下,木讷的松了手。
钳制一放开,古瑟倏地就躲开了点距离。
他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扯了点被子就蜷了起来。
“我累了,先生也睡吧。”
凉生本想再动他,古瑟又兀然睁眼瞟了眼凉生。
“今晚不许动我!不然……”
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虽是要挟的话,自己竟然要挟不下去了。
想不到要挟凉生的点子。
凉生本被古瑟的气势怔的顿了下,却他又被这句‘不然’不下去的话给逗笑了。
“不然怎样?”
古瑟无语的瞪了他眼,懒恹恹的闭了眼睛。
“你猜!”
一身的疲倦,使得他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凉生盯了两眼确实疲倦的古瑟,轻长吁了口气。
也罢,就让他休息会儿吧。
“睡便睡,好歹也把身上的东西拿了啊。”
凉生一边宠溺的埋怨,一边把他身上绕的床幔条子拿下来,都扔了床下。
自己身上的也顺带处理了。
古瑟在凉生给他盖好的被子里动了动,重新蜷好,期间瞟了眼空荡荡的周围。
“浪费!”
闭眸才鄙夷无语的道了句。
好端端的高档丝缎床幔,就那样给他糟蹋没了。
“你也有份的,罪魁祸首可不止我一人!”
凉生宠溺带笑的话,毫不迟疑怼了过去。
说着,钻了被窝,于被中揽了古瑟的腰。
古瑟没有动,就那样窝着睡了。
一夜大雨的清洗,使得翌日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带着丝丝泥土气息的清风,于晨鸟的鸣啼中飘来。
让人无限的心情舒畅,像亦是被大雨洗涤一般,没有半丝污秽。
然,古瑟则觉得,自己睡了一晚,像没睡一样,身体异常的沉重。
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他幽然的睁眼,捏了捏鼻翼,缓了许,才觉得自己清醒些。
往旁边瞥了眼,旁边空空的,凉生竟然不在。
他瞥开了视线,木然的盯了许窗外,看着停留桃枝丫上的麻雀啼叫几声后,同飞来的伴侣飞走了,他才收回目光。
无来由的长叹了口气。
——身体咋感觉这么累?
他蹙了蹙眉,便爬起了来,一坐,尾椎末处的疼痛使得他倒抽了口冷气,腰也疼得厉害。
……该死的伪人君子,竟然又侵犯了他!
还真是自己羊入虎口。
嘶了声的古瑟下了床,他的腰肢疼得有些直不起来。
他一手支着腰,一手扶着床桅,眉头蹙到了一块,满心悔恨。
四下扫了眼,也没有看到屋里有干净的衣裳,只看到衣架上的披肩,于是便走过去取了那披肩系了自己身上。
……早知道如此,露宿街头也不会来他这!
昨夜一夜大雨后,屋外倒是阳光明媚,有着鸟语花香的氛围。
古瑟揉了揉自己遭罪的腰肢,来到窗边欣赏了眼窗外的景色。
有水有花有草,园子倒是极其优美雅致。
欣赏扫了眼窗外的园子,他的目光又落了屋内,将其都扫了遍。
屋内简雅别致,很清素的格调,如凉生本人般的,简单的典雅间透着清质。
他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尾端的桌案上。
桌案上,搁置着简单的笔墨纸砚,还有几卷书卷。
这人……还喜欢看书?
好像是的,他见过他最多的样子,都是在看书,包括……时吟也是,他看过这两人最多的模样,都是低眸看书卷的样子。
还当真是一家人,连习性,都这么相似。
等等!……自己怎么突然就想到时吟了?
……自己,果然,忘不掉他么?
失神间,桌案中央书卷下压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好奇的走了过去,看到案上书卷下压的是一信封,信封已被人打开过。
他犹豫了许,看四下无人,好奇心使得他拿起了那信封,抽了里面的信纸便来看。
虽做的顺手,但他的心还是做贼的心态,砰砰砰的直跳,生怕被人撞个正着。
打开的信纸上就写了首诗,再无其他。
古瑟盯着,蹙了蹙眉,不能理解的将那诗念了出来:
“入目无别人,
四下皆是你。
我见众生皆草木,
唯有见你是青山。
愿有岁月可回首,
且以深情共白头……”
“情诗?”
古瑟这才反应过来。
如此,他才将目光移向落脚处,那里,单留了一个字:箐。
古瑟的眉角跳了跳。
这些人,当真没救了,包括自己。
如此局态下去,他们这朝代,必将倾灭。
——好好的美女不爱不动心,偏执着于男子,都绝子绝孙了,朝代迟早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