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入塾(3)
杨刚告辞了曾祖父母和祖母,回了二重主房。稍作休息,杨刚就和母亲,姐姐一起去了私塾。
杨家私塾离主家并不远,就在大拱门内往右沿那花河走约五百丈上下就到了私塾大门。进入私塾大门,顺大路朝前走五十丈就到了福礼先生居住的院落。福礼先生的院落在二班二组小院落对面,中间隔着私塾大路。在先生的院落内,杨刚见到了福礼先生。
\伯祖先生安好!\杨刚参拜道。
杨夫人和姐姐也和福礼先生行过礼。
\自家人不用多礼。\福礼先生摆了摆手。
他见杨刚文质彬彬,三岁年纪就有一届书生模样,甚懂礼数,心中先是喜欢了几分。招呼杨夫人坐了,说道:\孙儿这两年在禁地修武,可曾接触过文墨?\他以为老祖也会教杨刚文墨的。
\回伯祖先生,不曾呢,杨刚未曾接触过文墨。\杨刚说道。
\那你识字吗?\福礼先生问道。
\不识。\杨刚如实道。
\这样啊,那先生给你读几段经文,然后你再复诵出来,你看可否?\福礼先生道。
他要考察一下杨刚的聪明度,看看分在一班哪一组更好,不然心中没底,今后不好调教。既然杨刚不识字,那只好读经文让他复诵,考察杨刚的记忆力,从其记忆力的高低也可知其聪明度。考察聪明度是私塾掌握新入塾学子最重要的一步,是私塾如何安排学子的重要依据。凡是新入塾的学子,无论出自官身平民,富贵贫贱,只要被招入塾,都必须走这一关。杨刚虽是杨家少爷,也不能例外。
福礼先生说罢,随便拿起一本经书:\杨刚你听好了,等先生读完后你就复诵出来,看能复诵多少,好吗?\福礼先生直呼杨刚名字而不称少爷,这是以先生的姿态将他当成学子了。
\行,听先生的。\杨刚也以学子自居,应道。
\子曰: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有静,静而后有安,安而后有虑,虑而后有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治国,治国而后平天下。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未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福礼先生将四书中的\大学之道\章读罢,看向杨刚:\杨刚,你复诵给先生听听吧。\
杨刚想都不想,诵道:\子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杨刚一字不漏的诵读了出来。福礼先生点点头,这是四书中的大学之道章,比较好记,也短些。杨刚白丁一个,只听一遍就能一字不漏的诵读,已经很不错了。福礼先生又翻到很长的\平天下章\,读道:\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絮矩之道也。所恶于上,母以使下;所恶于下,勿以事上;所恶于前,勿以先后;所恶于后,勿以从前;所恶于右,勿以交于左;所恶于左,勿以交于右。此之谓絮矩之首。《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又为利也。\
读完后,福礼先生心道,这段经书都有五百字以上,这次若能诵个八九不离十,就是一等一的聪明了。哪知杨刚未等他问话,就开始诵读这段经文,不但一字不差,甚至还模仿先生的语调句气。惊得福礼先生象看怪人一样看着杨刚,这还是未接触过文墨的人吗?就算是熟读过四书五经的人,也不一定能诵出的,真是逆天了。
他不知道,记忆可是杨刚的强项,杨刚有仙念融合,不但过目过听不忘,还能提炼优化,去短存长,去伪存真,比复印机还牛逼。只要是他看到的,听到的,在仙念的作用下都会全部刻在脑子里。最不可思议的是,凡是记入脑海的学问和知识,还会转化成相应的灵气滋养仙念和充实气海,从而提升修为。这也是仙念特有的以文促武的功效,这方面的能力,以后会随着杨刚修为的提升不断的提高。今后杨刚会有更深的体会,这是后话。
福礼先生见杨刚记忆如此妖孽,干脆又读了几篇其他经文,杨刚也随便一字不漏的诵读出来,这才信了杨刚在修文方面是绝对的妖孽无疑。最后福礼先生对杨夫人道:\孙媳有个好儿郎啊,我们杨家先祖好福佑,杨刚之聪明,世之罕见,就先分在一班的上组,过一段时间再定吧。\
杨刚谢过福礼先生,福礼先生又道:\今天就这样定了,你先回去,明早卯时再来私塾习课。\
告别福礼先生出来后,姐姐秀祯道:\弟弟,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长的经文你都诵出,而且你都没学过,弟弟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也没什么,只是我记性好而已。\杨刚道。他也不能解释什么,自已怀有仙念的事太过奇离,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杨夫人心里也感到不可思议,儿子不愧是在娘肚子里待了十三个月才出世的人,各方面都比别人强,即便是这样,也不会这么妖孽吧。杨夫人想着,管他呢,自己的儿子当然是越强越好,越聪明越有出息,这都是好事。
回到家,杨夫人安排好杨刚的住处,然后修书一封,将儿子的情况和入塾的事与夫君说了。吃过晚膳后,杨夫人让儿子趁早睡觉,以便明天早上去私塾。杨刚也不会拂逆母亲的主意,乖乖地上床睡了,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