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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章 广阿泽主 苏氏长仞

这两条船上船家一共六个人,秃顶老常夫妻两个,和他们正在上初中的女儿,孩子放暑假也来到了船上帮着父母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另一条床上的老刘也是夫妻二人。所不同的是,另一个是老刘的弟弟刘澄源。而这个刘澄源也是一名在校大三学生,由于刘家家境不好,刘澄源暑期还要为自己的学费辛劳。而今天主厨的就是这个刘澄源。

杨焱对于这个做饭的人很好奇,于是便来到船尾,见到刘澄源正在处理着餐后的垃圾,这是准备把这些垃圾装到袋子里,带到岸上在进行丢弃。

于是杨焱问到:刘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些垃圾还有用吗?

刘澄源说到:你不知道,咱们湖上人家都信奉广阿泽主,把这些垃圾丢在湖里,是对泽主的不尊重,这样不太好。

听到这里,杨焱来了兴致,要是以前杨焱对这些并不在意,可是随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他对这些神神怪怪的传说也起了兴趣。于是帮着刘澄源几下子把垃圾收拾好了,拉着刘澄源来到了前面,让他给大家讲一讲这广阿泽主的故事,权当饭后消磨时光了。

此时两条船并排在一起,固定了起来,船上的发动机也停了,任由船儿在这湖中心地带自行漂浮着。几位老人在船家的安排下,躺在了船舱里午休。年轻人精力旺盛,暂时还都没有睡意,便都靠到两条船船舱相邻的地方,静听着刘澄源的讲述。

就听刘澄源讲到:据说在上古时代,这里是一片泽国,在禹王治水时,曾在这里掘地取土,自此这里成为了一片洼地,和广阿泽连为了一体。随着岁月的变迁,河流冲刷淤积,渐渐地广阿泽大部分成为了陆地。

而这广阿泽中自太古时代就有一只老鼋在此修行,在禹王治水时,老鼋在这一带疏通河道有功,被禹王分封为这广阿泽主。自此便世代永居于此。禹王曾封下冀州,兖州两州之地,江河湖泊凡所水族皆属于老鼋所辖。这只老鼋自此便掌控了这一方水府。

到汉更始帝时期,刘秀奉命巡河北,来到真定府一带时,在此称帝的王郎悬赏捉拿刘秀,檄文一出当时有不少人响应。这就是传说的王郎赶刘秀。王莽赶刘秀是误传。刘秀当时兵微将寡无路可走,被追兵追到真定府滹沱河岸边,刘秀的大军犯了难。此时虽然正值冬日,滹沱河上已部分区域结冰,四周有没有渡船。可此时的冰太薄,无法渡河。

此时刘秀命手下大将王霸查看如何渡河,王霸来到河边,望着河道里只是靠近两岸的部分区域结了冰,中间还在滚滚而流的滹沱河水犯了难。无奈之下王霸仰天长叹道:我家主公刘文叔此来河北,不想遇此大难,前有滹沱河水拦路,后有王郎,刘接追兵。此一时节河无渡船,冰未尽封,这不是天亡我主吗?这可如何是好?我王霸死就死了,与无大碍。可刘文叔万万不能有闪失啊···

正在王霸在那边唠唠叨叨的时候,王霸就看到那河水里,黑乎乎有几间房屋大小的一个黑影游了过来。王霸以为有什么妖物前来捣乱,急忙拔剑在手,刚想对着河里说些什么。王霸脑海中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将军莫急,活王八死了可不好,那就成了死王八了。我老鼋活了数万年,可不想变成死王八。老鼋知道真龙有难,特来相救我助将军渡河可好?将军如若信得过老鼋,自可前去禀明你家主公,就说冰坚可渡。一个时辰后踏冰渡河即可。将军切记,你来护渡,你若过河,水起冰融。自可阻断一时的追兵。

那个声音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可那滹沱河上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结冰,不肖一盏茶的功夫,河面上就快被完全冰封了。而靠近岸边的冰颜色也在发生着变化。

王霸见到这一幕那真是大喜过望。连忙转身,带着自己的几名手下,上马回报而去。王霸来到刘秀面前。刘秀忐忑的问到:王元伯,前面河水如何,可否结冰,我等能否渡河?

王霸看着刘秀焦急的样子,连忙回到:冰坚可渡。

刘秀听了大喜,急忙命人渡河,王霸请命护渡,刘秀允准。

当刘秀牵马走在冰面上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说道:刘文叔可投信都冀州任光处,投此处可稳根基,展宏图,成霸业。切记切记。声音说完便消失了。

刘秀疑惑的看向四周,只见众人正在忙着过河,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得。于是刘秀就问身边的人,他身边的人都说没有听到声音。刘秀暗自惊奇,难道是有高人指点不成。过了河以后,刘秀看了看滹沱河,然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河对岸的王霸看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不重要的辎重车辆,和几名随从还没完全过河,而真定府方向已经能够看到后面王朗,刘接的追兵的踪迹了。王霸不敢怠慢,急忙上马,打马过河。王霸的马刚刚踏上河岸,对面追兵的先头部队就已经追上了最后面的两辆辎重车说来也怪。就在王霸马匹上岸的那一刻,河面上本来已经坚实的冰面,竟然快速的融化开来。让追击到冰面上的数十人马尽皆掉落河中,被水冲走。

王霸看了一眼河面上的情况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道:幸亏我过河的及时,也要多多感谢这河中的老王八,要是没有他,我们这些人今天怕就都交代在这里了。想到这,王霸下马对着滹沱河的方向拜了三拜。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在王霸的脑海中响起:将军此番如何,我并非这河中水族,而是广阿泽主王悭。既然此间事了,我也该回去了。言毕,只见河里一道金光向着东南而去。河里的水面又恢复了王霸刚到河边时的情景。

王霸几乎傻在了当场,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心里暗道:看来我家主公真是福厚命大之人,遇到危难竟有神明相助,如此这样,何愁以后大事不成呢。想到这里王霸翻身上马,护送着后队追赶刘秀去了。

接下来刘秀无处可去,于是就按照渡河时那个声音的提示,一路向着信都冀州而去。这一路上,收纳了多股沿途的势力。来到信都冀州城外,就见冀州城门大开,城外信都太守任光率领冀州军民百姓夹道欢迎。任光拥戴刘秀为尊。

自此刘秀在冀州招兵买马,积草屯粮。等稍有实力以后,先击堂阳,再攻贳县,周边县府望风而降。此后刘秀终于成就了一番宏图霸业,建立东汉,定都于洛阳。后镇压赤眉起义军,削平各地割据势力,统一全国。史称光武中兴。

作为一代中兴之君,汉光武帝刘秀无疑是最杰出的几位帝王之一。刘秀登基后经过多年的经营,西汉的人口和生产力各方面都得到了恢复和发展。刘秀也终于可以面对历代贤明之君,而不逊颜色了。于是与建安三十年春,去泰山封禅。封禅归来,行至广阿泽附近的信都古城,想起当年任光的功绩,忽然心生感应,决定在那里留宿一二。

当夜刘秀将睡未睡之际,见到一个庞大无比的甲鱼,来到自己归程的车前,转眼间那甲鱼化成了一个三十岁上下,一身黑衣的中年人摸样。对着刘秀一拱手,说到:陛下可还记得昔日滹沱河畔否。

刘秀一见刚才的大甲鱼转眼变化成了一个人,惊得急忙吩咐随行的侍卫护驾,可当听到那个人说起滹沱河畔,刘秀连忙喝止住众人,问到:难道先生便是当年,指引孤王前往信都的那位高人吗?

黑衣中年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当年就是在下指引陛下前往信都的。就连滹沱河水也是在下短时冰封,等陛下过河后,在下恐王郎追兵过河加害陛下,才又让河冰消融的。如今陛下广施德政,让天下人得以休养生息,也不枉王悭冒罪一番。天帝因我未得允准私自出手,解陛下之困境,夺了兖州一州的水族统帅职权,这也无妨,只要陛下能够与利于万民,多一州少一州的水族统辖又算得了什莫呢。

此前陛下前去泰山,在下不敢打扰,如今陛下封禅已毕,特来和陛下一续。

刘秀听了此话唏嘘不已,没想到自己当年得以脱难,多亏了眼前这位自称王悭的老甲鱼所救。这老甲鱼还因此获罪于天帝,这么多年自己都不知此事,对自己有恩的不能报恩,自己这德行必然受损。于是便下旨封赠王悭为北四州路上水族都总管,也就是都管冀州,雍州,兖州,青州泗州水府。且自此日起,凡九州内水族见王悭都小一级。

自此便有了天下九州冀州为首,九州水府冀州为尊一说。只是这个传说,过于古老,现在知道的人真的不多了。

刘澄源说到这里时已是困意难耐,说完这一句,倚靠在船舷旁便悠悠的睡了过去。而此时坐在周围听故事的人们也大都已经睡熟,或是昏昏欲睡了。

湖面上一片风平浪静,安静无声。船上众人也都在这美妙的午间时光中昏昏睡去。

直到下午三点来钟,众人才纷纷醒来,继续起了悠闲的湖上泛舟之旅。

直到下午七点来钟,在两艘铁船承载着众人,把桃城湖游览了一遍之后,众人乘坐的船只才驶回了众人上船的码头。

众人意犹未尽的踏上栈桥,相互言谈着今天的见闻,此时几位老人和田羽都有些累了,走在众人最后面,杨焱和杨冰也陪同在爷爷杨孟章身旁。先一步踏上栈桥的唐应,和张韵锋走在最前面。当两个人看到栈桥尽头的情景时,心里不由得一沉。

栈桥尽头的那片空地上此时站着六七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七八十岁,显得老态龙钟的一个老人。在老人的身旁,还站着三个人,一个是他们上午见到过的,那个中年络腮胡子:而另一个则是一个一身中山装,看上去三十多岁梳着背头的中年男子。最后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一身练功服的俊朗青年男子。其余两三个人则是一些像是随从摸样的人。

在唐应看到这四人的第一时间,他就从那个老者,背头中年和那个一身练功服青年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感觉。而给唐应危险感最大的,就是那名老者和身穿练功服的俊朗男子。

于是唐应便站住了脚步。身后的几个女同学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走到了唐应和张韵锋身后,见两个人不走了,于是温惠丽问到:你们俩怎么不走了,傻站在路中间干什么,你们这样把路都堵住了。

唐应抬手指了指岸上那一行六七个人,说到:你们没有感觉到吗,他们给我的感觉极其危险,我们还是等等杨焱把,别在这时候再出点什么事。

唐应说话间后面马倾海走了过来,看着岸上的一行几人的神态,马倾海说到:看起来这几个人里面那个老者,那个中山装中年,还有那个俊朗少年都不简单,尤其少那个俊朗少年,身上一股煞气极重,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看起来他们是来者不善啊,大家一下小心点。别给杨焱添太多的麻烦。这一行人不好对付。

正在马倾海和唐应几人说话之间,杨焱和几位老人也都走了过来。当杨仓,和杨孟章看到岸上的一行人之后,两位老人都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和杨焱杨冰一起走到了前面,向着那几个人走去。身后的众人一看杨焱和几位老人走到了前面,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他们的脚步走上岸来。

上了岸,来到空地上,杨仓率先一抱拳,对着对面那个老者说到:我当是谁呢,感情是苏流泉苏老二啊,这是那阵香风把你吹来了,你这是知道我老头子今天到这,特意来和我一叙旧情谊的吗?说着话,杨仓的眼光在那位被称作苏流泉的老者身旁,的中山装中年,和俊朗青年脸上扫过。

苏流泉冲着杨仓一抱拳说到:嘿嘿,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老县长,杨仓杨瘸子吗,你不老实在台子上养老,跑到这湖里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来游玩的。你在这桃城湖畔呆了这么多年,这湖里的一岛一岸怕都清楚得很了,不过你要是来享天伦的,那我倒是很意外。真没想到你这个曾经只有工作的老顽固,如今也会开始享受生活了。

杨仓淡淡的一笑,说到:苏老二,你不用这样挖苦我。我当年是在其位,谋其政,如今一切都不属于我管了,我也管不了了,我自然要就要享受一点属于我自己的时光了。不像你苏老二,到死你也放不下你们家的心。看到这一点,我倒真的释然了。哈哈哈

你,好好好,杨瘸子,我不和你斗嘴,咱们都最多了这么多年,始终也没有结果。现在是看小辈们的时候了。我听长骏说你们杨家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后生,我是专门来看看的,把你们杨家那个小辈叫出来吧。我们家老六小子是他们这一辈里面,算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了,如果你们家那个娃娃可以让他看上眼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让老六收他做个记名弟子。苏流泉淡然的说到。

杨仓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的俊秀青年说到:嘿嘿你们家小六子不够看,你们还是回去吧。免得让人笑话。要是你们苏家当代最引以为傲的的后辈,在这里出了丑,那怕你这张老脸也挂不住。倒不如有时间了你带着你家小六子,到渡台上去拜我徒弟为师,我可以让我徒弟有时间了,好好教导教导你家小六子。

杨老瘸子,你说什么呢,有胆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你这老瘸子到这岁数了你还这样大言不惭···苏流泉被杨仓的话气到了,他自认为就算现在苏家大不如前,也不是本地一个千把年的族群可以小看的,自然一下子就动了肝火。

好了,好了两位,都是老熟人,何必呢。在怎么说咱们都是这金鸡城一代的家族,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大动肝火呢。犯不上。杨孟章见到两个人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因为两句口舌大动肝火呢。杨孟章又说到:因为这事闹起来,你们不是让小辈看笑话吗。···

好,看在杨孟章老弟的面子上,我就不和这老瘸子计较了。这样吧,是好是赖咱们让小辈们比划比划,看看到底是我们苏氏为尊,还是老瘸子你的弟子有本事。怎么样?老瘸子,你敢不敢让你那宝贝徒弟,和我家小六子比划比划?苏流泉愤声说到。

杨仓,看着对面的苏流泉,淡淡的点了点头,说到,苏疯子,来,只要你划出道来,我徒弟就敢跟你走,只怕到时候你自己把自己放置于尴尬之地,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苏流泉本来就性格暴躁,今天被杨仓这个多年压制自己的对手,这么一气,早就处在了失去理智的边缘。听了杨仓的话,直接把今天来的目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对着身边穿练功服的俊朗青年,说到:小六子,苏长仞,你给我去把杨仓的徒弟好好修理一番,只要打不死怎样下手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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