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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近期小目标

前两天下了大雪,雪积的很厚。

山里的冬天特别冷,雪特别大,下一场整个冬天都化不完,整个小镇都被白色的雪和黑色的煤所妆点,有一种水墨山水画的意境。

罗家在一个叫南阳坡的半山腰上住着,上学需要先下了南阳坡,沿公路走上另一个山坡西半坡,矿务局的学校就建在西半坡的半山腰,穿过西半坡,就出了矿务局的范围。

因为雪很厚,一路也不好走,罗雨生穿上了厚厚的棉袄、棉裤和棉鞋,送罗雪生去上学。

罗雪生在矿务局一小读二年级,学习不好不坏,性格外向调皮。

一路上,罗云生拉着罗雪生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前走,时不时踩到坭坑里,踩一腿泥。

矿务局产煤,居民们最不缺的就是煤,矿上到处可见煤炭的痕迹,因此连雪落下踩一踩都变成了黑灰色。

路上,罗云生时不时问罗雪生一些问题,把罗家当下的情况打听了半清不清楚。

她对罗家曾经的了解都来源于大姨,但大姨不管如何回忆,都无法将每一天、每一件事说清楚,罗云生觉得她还是得先了解清楚状况再行动。

将罗雪生送进学校,罗云生慢吞吞地往回走。

幸好矿上的布局简单,道路也很简单,罗云生没有迷路的困扰。

她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是,现在是1977年,她刚参加完第一届高考——这是通过遇到崔达森那个人渣推测出来的,这是大姨人生的大事,大姨记得很清楚,也和她说过很多次。

大姨说过,她学习还不错,但是英语完全不行,所以高考落榜了。

罗云生不禁懊恼,如果能在大姨高考前回来,她代替大姨高考,成绩会不会好点?不过,虽然她学习还不错,但高考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她的人生巅峰已经过去,下坡路走的很顺溜,所以,她也没绝对的信心。

再说,懊恼也没用,如果有选择,她肯定不会选择回到几十年前的煤矿,想想没有手机、网络和外卖的世界,罗欣欣就觉得了无生趣。

但,她遗传了大姨的乐观和韧性,无论怎么不愿意,还是得面对现实。

罗家生活的地方叫前和煤矿,位于陕西铜川的某一处大山深处,因为开采煤矿而发展出来的小镇子。

罗家是安徽人,当年因为发大水,淹了家里的地,听村里人说陕西那边有煤矿,又没多工作岗位,遍地都是煤炭,于是罗康挑着筐,一个筐里坐着两岁的女儿罗云生,另一只筐里挑着他们的全部家当,带着妻子王春杏和村里人一起沿着铁路走到了位于陕西大山深处的煤矿。

矿上因为一个个煤窑的开发,确实有很多工作岗位,因为罗康念过几年私塾,识字会算数,在矿里装了两年车后,选进了机关里做会计,王春杏不识字,在捡煤楼里捡煤。

一家子在前和煤矿安了家,在山坡上盖了房子,又生了孩子,全家人都成了陕西人。

随着一个个大矿的开采,越来越多的安徽人、河南人涌入煤矿,原本罗家盖房子的半山腰已经是居住区的外沿,后面一排排的院子沿着山坡往上盖去,前和煤矿也越来越热闹。

煤矿是国有机构,国家的配套设施也比较完善,因此比起老家,煤矿的小学、初中、高中不怎么花钱,矿上的子弟都在里面读书,且超过一半的人都会读到高中毕业。

这在当时,是非常高的学历了。

因为识字会算数,罗康的工资比妻子高,活儿没妻子累,且各种票也比较丰富,因此罗康是个在乎教育的家长,严格要求几个孩子都要读到高中毕业。

罗欣欣成为罗云生的那一天,罗云生刚参加完高考且失利了,按照矿上的传统,接下来她就在矿上就业了,大姨说,她当时进了充电站,给矿灯充电。

罗家老二罗雨生十四岁,正在读初三。

罗家老三罗雷生,是罗家唯一的男孩,今年十二岁,正在读六年级。

最小的女儿罗雪生,七岁,正在读二年级。

一家人靠着罗康和王春杏加起来四十多块钱的工资,在矿上的生活不算好也不算坏。

在回家的路上,罗云生一直琢磨着有什么可做的,能够改变家庭状况的事。

首先,她要整治整治这个家。

大姨不止一次说过,罗康和王春杏最大的和唯一的贡献就是赚钱,其余全部不管,全都交给了罗家大闺女。

而大姨性格好强又护犊子,将几个弟妹护的很好,却除了宠溺以外,根本毫无教育理念,因此三个弟妹,一个比一个不像样,全都成了大姨的累赘,不止没一个生活的好的,全都成了大姨的累赘。

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不喜欢孩子,尤其是这几个她先入为主觉得讨厌透了的孩子,她不会像大姨一样狠不下心下不去手,她非把他们收拾的乖巧听话不可。

不说多大成就,起码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不要拖累别人。

另外,她得干点什么,为这个家多赚点钱,也为自己多积累点资本。

正思考着,一坨雪球砸到了罗云生的侧脸,她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人,她继续往前走,接着又一坨更大的雪球更加用力地砸到了罗云生的后脑。

罗云生恼怒地停下了脚步,四处看了看,看到一棵大树后似乎有人动了动,她盯着那一处,附身团了个更大的雪球,大步走过去。

藏在树后的人被突然出现的罗云生吓了一跳,接着就是迎面而来的大雪球,重重地砸上他的面门,然后是一团雪球从他的领子塞了进去。

“哎哎哎——”崔达森发出公鸡被掐住嗓子的叫声,一遍掀开棉袄,将秋衣从秋裤里拉出来,将背上的雪往下弄。

罗云生看了一眼崔达森狼狈的模样,想踹他一脚,但光天化日的,她忍住了,狠狠地撂下威胁,“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等崔达森终于把背上的雪清理出来,他的秋衣后背也被融化的雪弄湿了,他盯着罗云生消失的方向,恨恨地磨了磨牙。

这个妮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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