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交易
冒险者之家的小酒馆还未营业，彼得拉着哈利坐到了无人的吧台前，点了两杯朗姆酒。
“人家不是调酒师喵...”
被拉来充当酒馆看板娘的猫娘小姐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白开水，就溜回去接着摸鱼了。
此时昏暗的酒馆内，只有他们两人。
“来，将就一下...”
彼得拿起酒杯，和哈利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嗯，好水。”
“...你指的是白开水还是水字数？”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来谈谈正事。”
彼得将地图取出，铺在桌子上。
酒馆内没有开灯，不太容易看清地图，正当彼得想去拉开窗帘时，哈利打了个响指，一道光源就在二人之间出现。
“牛啊。”
彼得啧啧称奇。
“不值一提的元素应用罢了。”哈利低头浏览起来，发现是一份标准的世界地图。
“正事是指？”
“不瞒你说，我其实对你的老家很有兴趣，近期就准备去腓列帝国...哦，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
彼得伸出手，编了个国籍：
“我叫彼得，莱塔尼亚人，是一名占卜师。”
哈利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和他握上。
“哈利·威因兹，腓列人，霍格沃兹尼伯龙根学院六年级......魔法师。”
“卧槽？霍格沃兹？”
彼得一脸早有预料的神情，大呼小叫起来：
“哈利，还说你不是波特？”
“？”
哈利忽然有点后悔来找他合作了，这个人是不是太抽象了点？
“彼得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好的身手，竟然是名占卜师。”
“叫彼得就行。姑且算是吧，流浪各国混口饭吃。”
哈利推了推眼镜，露出意义不明的自信微笑：
“恕我冒昧，我对大陆主流的占卜学派都还算了解。撒酋的群星占卜法，莱塔尼亚的血源占卜法，西大陆的塔罗，肯撒的解梦...就算是东国的六爻之术也略懂一二，或许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彼得眼皮抽了抽。
槽，遇到行家了...
对不起啊哥，我占卜是起点穿越流，没法和您交流学术。
“额...我算是诈骗占卜流，胡扯一下骗到钱就跑。”
哈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样啊...哈哈，也挺好...很新颖的流派...”
“波特兄，能不能给我详细讲一下你老家腓列？”
彼得纠回话题，开始套取情报。
他现在最关心的事，除了转职外，就是搞清楚当前世界和游戏主线的关系。
游戏主线起始于一个大灾变之后的世界中。
大陆沉沦，文明消亡，深渊侵蚀了天空，不死瘟疫在最后的土地上蔓延，人类苟延残喘，祈祷着亵渎群星之神让火延续。
游戏中的种种线索和暗示都在表明，毁灭来临之前，世界上曾存在过一个鼎盛至极的人类文明。那个时候海洋还没有倒灌进大陆，光明一视同仁的养育着生命，天幕上还挂着璀璨的群星......
彼得原先猜测当前的时代就处于大灾变到来之前，可给幽烛圣女占卜完后，他又不这么想了。
这和幽梦教团有关。
幽梦教团在大灾变之前，历史可以追溯到神话时代，是一个规模更大，教众遍布人类世界的超级宗教。教义也远没有后来那么魔怔，以传播美德，宽恕和和解为宗旨，名字虽然未被揭示，但肯定不叫幽梦。
目前世界上符合这个特征的宗教只有光明教会，光明教会教义温和，遍布广泛，是世界各国公认的第一宗教。
但幽烛圣女的出现，代表着那个超级宗教已经解体了，不然幽梦教团不可能诞生。
但现如今的世界上，幽梦教团却与光明教会同时存在，这也就是说...
大灾变，已经在历史上发生过了，光明教会是兴起于大灾变之后的年代。
但奇怪的是，大灾变都发生了，当前世界却不像游戏中那般悲惨。
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如今的时间线，只有处于游戏时间线之后，至少发展了千年才说得通。
彼得皱眉，人类究竟是怎么挺过大灾变的？
“腓列么...倒也没啥可说的。腓列坐火车到罗恩也就一周的路程，两边的地理环境比较接近。但腓列人没有罗恩人那么死板，文化上更开放一些，再者就是经济和军事上的差距了，但这些....你可以买些评论家的书籍，他们比我了解多了。”
哈利似乎对政治很不感兴趣。
“我不太关注这些。”
“我明白了。你们国家的王都...有没有一个叫幽梦教会的宗教？”彼得问起了最关心的事。
“或者类似的宗教，他们崇拜一个沉睡的古神，神术都与梦境有关，非常魔怔那种。”
哈利果断地摇头。
“不可能有。我们国家和其他国家不同，人民普遍信奉魔法，对宗教是很排斥的。只有光明教会才能在各个城市开设教堂，传教行为都被魔法部严格约束，其他宗教是进不来的...尤其是王都。”
“历代帝皇都是霍格沃兹的毕业生。”哈利提到帝皇时，背挺直了些，“腓列皇室对神明这种东西向来嗤之以鼻...连光明教宗都讨不了好，他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来过腓列了，王都不可能存在这种崇尚古神的邪教。”
“这样么...”彼得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遗迹呢？腓列王都有没有形似教堂的遗迹？”
“遗迹啊，”哈利想了想，“这倒有可能。”
“王都建成的时间过于久远，城内存在不少古迹，你可以去找找。”
彼得了然，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现在的年代，可能真处于游戏主角拯救世界的千年后...
那幽梦教堂不是早就变成历史的垃圾了？
“怎么，你想去腓列？”
哈利意有所指地问到。
“嗯，确实有这个想法。”
甭管幽梦教堂还存在与否，彼得都打算去看一下。毕竟转职依靠的也不是教堂，而是那个古神。
再说，幽烛圣女的占卜中提到了她在统帅幽梦教团，相信系统一把。
“其实吧，我之前周游北大陆时，侥幸得到过一本古籍。”他立马编起了故事，“古籍里记载了历史上曾存在过一个叫幽梦的宗教，宗教的教堂里埋藏着远古的秘宝...”
“是马服的锈迹斑斑机器人吗？”
“当然不是，而是黄金，数之不尽的黄金。”
彼得说得煞有其事：“而那个教堂所在的位置，就是如今腓列的王都。所以我才跑到了南大陆来，想找找看教会的秘宝，万一找到了呢？”
“原来如此。”
哈利恍然大悟。
“但你是莱塔尼亚人，想要入境腓列恐怕没那么容易....但我可以帮你。别人或许不行，但我是霍格沃兹的学生，能帮你做入境担保。”
他再次取出了那张任务海报。
“做个交易吧。你帮我解决掉恶灵，我帮你搞定腓列的护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