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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移驾东郡,出巡

“陛下。”

秦牧正在跟自己的四个肱股之臣商议国事的时候,守在外边的胡车儿就缓步进入滋德殿,瓮声瓮气的向秦牧禀告道:“陆绩带到了。”

“让他进来吧。”

“诺!”

什么?

陆绩!

在座的王安石、王猛、房玄龄和杜如晦闻听此言,都不由得大眼瞪小眼,很是诧异。

这陆绩不是已经畏罪潜逃了吗?

据说,押解陆绩返回京师洛阳的官差队伍,在陈留郡雍丘的地界遭到贼人的截杀,所有官差全部战死,陆绩则是不知所踪了。

所有人都怀疑陆绩是害怕回到京师,遭到严惩,身首异处,这才决定暴力抗拒王法,直接逃亡的。

东郡太守顾雍还建议朝廷发布了海捕公文,全国通缉陆绩,只是秦牧始终没有理睬。

难道秦牧已经派锦衣卫,把陆绩抓回来了?

这么快?

就在几个大臣诧异的时候,陆绩已经缓步进入了滋德殿,并一脸郑重的神色,朝着秦牧下跪行礼,高声道:“罪臣陆绩,参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陆绩还向秦牧磕了一个响头。

“陆绩,起来吧。”

“谢陛下!”

陆绩摸不准秦牧的心思,却还是缓缓的站起身,欠着半个身子,不敢跟秦牧的目光对视。

当然了,他这不是心虚,只是慑于秦牧的龙威而已。

跟皇帝直勾勾的对视,那可是冒犯之罪。

然而,秦牧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陆绩,缓声问道:“陆绩,你自称‘罪臣’,你确实有罪吗?”

“陛下,罪臣……有罪!”

陆绩抬起头,郑重其事的朝着秦牧躬身行礼,道:“罪臣身为濮阳县令,一方的父母官,天灾之际,未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人祸之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多百姓枉死、流离失所,饿殍遍地!”

“眼看着奸人勾结,群贼汹汹,祸国殃民,罪臣无能为力。此,罪臣之大罪也!”

“请陛下严惩!”

陆绩看似是在向秦牧请罪,其实是在说明濮阳的情况而已。

秦牧眯起了眼睛,缓声问道:“陆绩,东郡太守顾雍弹劾你在任期间,贪赃枉法,还故意克扣了灾民的口粮,勾结奸商胡作非为。”

“他还派人在你的府上,搜出了许多财物,说是你贪赃枉法所得,罪证确凿。你对此有何解释?”

闻言,陆绩苦涩的一笑,摇摇头道:“陛下,顾雍他不过是在贼喊捉贼罢了。”

“罪臣自出仕以来,未曾收受一文钱的贿赂,也从未替那些奸商办事。罪臣对此问心无愧,请陛下明察!”

秦牧微微一笑道:“朕如若不够明察,你现在已经成了人家的剑下之鬼,到阴曹地府报到了。”

“陛下圣明!”

陆绩赞了一句。

其实,对于东郡所发生的事情,秦牧早就收到了锦衣卫的汇报。

顾雍的确做了一些贪赃枉法的事情,却做得非常隐蔽,哪怕是锦衣卫一时间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没有证据,秦牧想要治罪于顾雍,也不好办。

这一次秦牧早就猜到要被押解到洛阳的陆绩,在半路上可能会发生危险,有性命之危,所以早早地就派了锦衣卫一路尾随,以备不时之需。

“朕是真的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大胆。”

秦牧皱了皱眉头,说道:“在我大魏治下,竟然敢派人截杀朝廷命官。置朕于何地?置国法于何地?”

“陆绩,你在濮阳的所作所为,朕也知道,朕知道你是一个清官、好官,你可知道朕为何下旨,让你被押解回京师受审吗?”

陆绩点了点头,一脸感动的神色,道:“陛下是为了庇护罪臣。罪臣……真是不胜感激,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现在的濮阳,不,应该是东郡,的确是一个是非之地了。”

秦牧摸着自己的短须,询问道:“陆绩,依你看,朕现在应该怎么做?”

“这……”

陆绩沉吟了片刻,随后沉声道:“陛下,罪臣斗胆,请陛下移驾东郡,移驾濮阳,亲自法办那些贪官、奸商。”

“什么?”

坐在一边的王猛、王安石、房玄龄和杜如晦闻听此言,都是颇为诧异的表情。

王安石很是不满的瞪了一眼陆绩,叱道:“陆绩,你好大的胆子!怎敢教唆陛下东巡?”

“东郡现在的吏治的确腐败,却也不能偏劳陛下亲自出马。”

“不然,朝廷养着我们这些臣子做什么?食君之禄,当担君之忧也。”

“不错。”

房玄龄微微颔首,附和道:“陛下已经派了监察御史到东郡,监察地方官员和商贾。如若敢犯者,他们自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何须陛下亲自出马?”

听到这话,陆绩深吸了一口气,道:“二位大人,我大魏本土十三州,吏治腐败的,又其实是兖州的一个东郡,一个濮阳?”

“人心隔肚皮,忠奸难辨也。”

“一个原本清正廉洁的官员,到了地方上,要经受无数的诱惑,或金钱,或女色,或权势,他们是否还能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

“难说。”

“自我大魏推行科举考试以来,有大量的寒门子弟被提拔,被重用。”

“他们原来家贫,无以致用,等到了出仕一方,他们就会利用手上的权力,换取金钱,赚得盆满钵满。”

“换言之,他们是穷疯了,穷怕了,岂能不忘初心?”

“……”

秦牧深感无语。

从陆绩这话里,可以看得出,他是反对朝廷科举取士的。

诚然,陆绩自己也是通过科举考试,进士及第这才出任一方,当了濮阳县令。

不过这并不妨碍陆绩厌恶这种制度。

“陆绩,这话你就说错了。”

秦牧淡淡的道:“人的欲望是无穷大的。穷人家出身的官吏会贪钱,难道富贵人家出身的官吏,那些士族豪强之家的官吏,就不贪钱吗?”

“陛下,那不一样。”

陆绩反驳道:“这世上,有人爱钱,有人爱权,有人爱名,有人好色。”

“权、财、色这三种不好说,爱名的官吏,却是却不会轻易干出收受贿赂,贪赃枉法之事。”

“因为他们爱惜羽毛,好沽名钓誉也。其余人等,则是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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