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逃离曼国8
……
那日在客栈,刘宁看着刺客的刀劈向凤九天的时候心跳都停了一拍。
大脑空白的一瞬他已经冲了上去。
再后来就是……
收回思绪。
他将手掌轻轻的抚上那日替凤九儿挡刀的伤疤。
其实,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他身上的伤疤并不在少数。
刘宁抱着怀里的孩子,低下头轻柔的抚摸了抚摸她已经发紫了的小脸蛋。
一滴清泪随着风飘落到地上。
得了解脱的齐旭依旧不紧不慢的站在原地,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凤九天伫立在原地,两手紧张的攥紧垂在身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公主今日是否还会救你呢?”
刘宁单手抱住孩子迅速的拉过一旁的齐旭,掐住了他的脖子。
齐旭不仅没有因此紧张还变态的发出了笑声。
“别忘了本公子与少将军说的话……”
“本公子仅此一次陪少将军演戏。”
刘宁的眼神癫狂,赤血充满整个眼眸。
“你找死!”
凤九天见到被刘宁掐着脖子高高举起来的齐旭瞬间浑身的血液倒流。
“刘宁!”
“放开他!”
刘宁机械的扭过头看了眼凤九天:
“我为何……”
“要放了他?”
“就因为他是你的心肝宝贝吗?”
刘宁的心脏被抛至冷水里翻来覆去的洗了又洗。
复又打捞上来掰开了揉碎了,拌上辣椒面复又淋上辣椒油反复煎烤。
火辣辣的绞疼。
“我让你放开他!刘宁!”
凤九天心里闷闷的难受,她现如今已经分不清自己对刘宁的感情多一些还是齐旭的感情多一些了。
在半个时辰前她还笃定的认为此生非刘宁一人不嫁。
但如今……
她咬了咬嘴上的死皮,妄图让自己清醒些。
如今……
为什么?
她看见齐旭被刘宁抓住会这么紧张。
“好啊,既然公主如此说,那我放了他便是。”
刘宁将齐旭完完好好的放到了地面上。
又改为双手抱着怀里的孩子,依旧是那副温柔的表情。
齐旭漫步闲散的退到凤九天身边,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刘宁。
凤九天将人护在身后,松了口气。
刘宁破碎零落的表情让凤九天哽咽,她五味杂陈的看着他。
“你走吧……”
“刘宁。”
“我会劝齐旭放过你的。”
刘宁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凤九天和被她死死护在身后的齐旭。
“那我……算什么?”
刘宁自嘲的质问着凤九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
大雍。
养心殿。
整个皇宫都喜气洋洋的,玉珠笑的合不拢嘴。
指挥着小宫女太监们布置着养心殿。
“哎哎哎,你们可都仔细着点!”
“别把东西磕了碰了!”
“要不然娘娘那你们试问……”
正在忙活来忙活去的宫女太监们听到玉珠耳提命面的嘱咐纷纷停下来异口同声的答应到:
“是,玉珠姑姑。”
“行了!你们去忙吧……”
玉珠红光满面的往殿外跑去。
……
芙蓉殿。
冷辞言和容倾儿带着嘟嘟与雪儿这几日都猫在芙蓉殿里。
一来是容丞相和泠妃看望孩子方便。
二来是两个小家伙就要百日宴了,养心殿正在为此布置。
皇子,公主的百日宴必定要隆重更隆重。
冷辞言特地为两个小家伙开了一处住处。
他不准备将孩子假以他人,他要自己带着。
玉珠就是在为这件事置办。
等宫中设宴完毕,他便把两个孩子安置到此处。
至于容倾儿……
当然是要每日与他住在养心殿的。
“倾儿……”
冷辞言心里画着小九九还并未与容倾儿交谈过此事。
“嗯?”
容倾儿一手摇晃着雪儿的摇篮,一手拿着苹果啃。
“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嗯……夫君说啊……”
冷辞言正在喂嘟嘟喝奶,把他调换了和位置,确保又喝到奶了继续往下说道。
“既然嘟嘟和雪儿以后就长宿在养心殿了,那倾儿你……”
冷辞言还未将话讲完,容倾儿便制止了他。
“打住,我是不会一直住在养心殿的!”
“为什么?”
冷辞言拍了拍怀里哼唧的嘟嘟,一脸不可置信的向容倾儿问道。
“没有为什么!”
“就是不行……”
容倾儿又啃了口苹果放到嘴里嚼。
“行!朕说行就行!”
“你等着,我回去就拟圣旨!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冷辞言不高兴了,都直呼朕了。
被冷辞言抱在怀里的嘟嘟被他这一激动呛的小手胡乱的挥舞着。
“哎呦哎呦,我们嘟嘟!是父皇不好,父皇不该激动的……”
冷辞言一边帮噎到的嘟嘟拍出呛住的奶,一边站起身来来回乱逛试图让哭的憋红了脸的嘟嘟停住哭泣。
“嘟嘟不哭了,是父皇不好,父皇呛到嘟嘟了……”
冷辞言见嘟嘟迟迟喘不上这口气吓得直接乱了分寸,眼眶瞬间红了。
本就充足的奶水直接关不住阀了。
容倾儿赶忙放下手中的苹果,站起身来去抢他怀里的孩子。
“我来我来,夫君别急……”
容倾儿接过嘟嘟一顿操作,成功让嘟嘟止住了哭声。
他嘬着小手和容倾儿一起看向自责不已的冷辞言。
容倾儿单手抱着儿子,一手搂过冷辞言。
“怎么了?开心点。”
“这又不怪你,是这小子自己忒贪吃了!”
“你何时见到过我们家雪儿呛奶了?”
“好了好了,别不开心了……”
嘟嘟记吃不记打,这会在容倾儿怀里高兴的扑腾个不停。
“啊啊啊~嘿嘿~”
小手挥舞着,小腿有力的蹬着。
容倾儿险些抱不住他。
放开冷辞言,抓住要起飞的嘟嘟扔回他的小摇篮床里,又回到冷辞言的身边搂住他依旧肉嘟嘟的腰身。
“你看,你看。”
“瞧瞧他那生龙活虎的样……”
冷辞言依旧郁郁寡欢,牵强的在嘴角扯起了一个笑。
“别自责了好不好?”
容倾儿对冷辞言过于熟悉,自然知道他这是还没有忘怀。
“嗯。”
冷辞言说着说着就鼻腔发酸,喉咙发紧了。
靠在容倾儿的肩膀上,滚烫的热泪就流了出来。
“好了好了,又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