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假千金(二)
其实不过是再老套不过的一个故事,假千金女主和真小姐炮灰。假千金善良大方,真千金懦弱恶毒。
真千金在知晓了自己才是陈府真正的小姐之后,日日欺负假千金。而假千金为了陈府的和谐,独自忍受,日渐憔悴。直到某一日,与陈府有着腹中婚约青年才俊上门,粗鄙的真千金枉顾假千金和青年才俊的一片真心,折腾着差点要了假千金的命。
善良的假千金这次没有选择退让,为了真爱,果断选择站了出来,将事情的一切揭发。
作为下场,真千金当然众叛亲离,不得好死。而名满天下的假千金却是和青年才俊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在世界意识之下,气运之子自然是不会犯什么错。可这只是被花团锦簇掩盖了的败絮其中。
“酒酒到了,你今日先在二叔母这边休息。等明日二叔母在带你出去添置一下东西。”陈二夫人说着,温柔得揉了揉一直低头的陈酒酒的头,宽慰道:“你是陈府的主子,陈府的大小姐,不用拘束。若是有什么事儿……”
陈二夫人说着沉吟了一下,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大丫头:“汀兰,你先顾着大小姐一些。”
到了如此情况之下,陈酒酒羞涩抬头,冲着陈二夫人笑了笑:“多谢二叔母。”
这一下却是让陈二夫人愣了愣神。她只觉得面前的小丫头看着青涩,却从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些许的灵动,衬得本是有些平凡的小姑娘多了几分瑰丽。她恍惚之中想到了陈酒酒的外祖母,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却只是昙花一现,只生下了相对平凡的陈大夫人。
“好孩子……”陈二夫人忍不住揉了揉陈酒酒的头发:“让汀兰给你准备些吃的。”
陈酒酒看着人走了,方才是冲着汀兰也有些羞涩得笑了笑:“汀兰姐姐。”
“当不得当不得,”汀兰是陈二夫人面前最得用的两大丫头之一,暂时给了陈酒酒,也没有丝毫的怨气,笑着应道:“小姐您唤奴婢一声汀兰便是了。”
陈酒酒从善如流。
她虽然现在暂时操着一个“羞涩内敛”的人设,可并打算一直这么下去。等到了身体跟随着她的灵魂彻底改造完成,她想,便是想要此般却也是不得了的。
“汀兰。”陈酒酒小心得应了下来。
她用了膳,又是躺在了陈二夫人给安排的闺房里见了大夫。
这身体浑身上下都泛着疼痛,身体更是细瘦可怜,想来不好好调养怕也是寿数不长。陈酒酒并不在意可以在这个位面活多久,却并不想自己活得太累。
是以,当她听到了大夫可以让她调养好身子的时候,也只是弱弱笑了笑,躲在了被子里,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了。
只是在那边的陈二夫人面色却并不是那么好看。
她特意杀去了陈大夫人房中,却见陈明珠这个假明珠和陈大夫人和乐融融,完全忘记了陈酒酒的存在。在看到了陈二夫人的到来,陈大夫人才勉强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来:“二弟妹你这是……”
“既然大嫂不在意酒酒,不如便将酒酒给我教养。”陈二夫人将门虎女,向来直来直往,从来不喜欢将话给拐上个十八弯,让人寻思半天才明白其中的回忆。
陈大夫人当然不欲标新出太明显,她只是浅笑着:“正好这段时日,我要操心明珠这孩子的婚事儿,既然酒酒那孩子和二弟妹投缘,且劳烦二弟妹照顾酒酒几日。”
陈二夫人没见过如此狠心的母亲,气不打一处来,憋了半天想要说点什么,却没陈明珠和陈大夫人两人之间过度亲昵的态度给气得堵心:“既然如此,酒酒便先在我这头养着了。”
她转身出去,却听到了陈明珠说道:“娘,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傻孩子,你是我亲自教养了十二年的。”陈大夫人想着陈明珠的未婚夫,又想到了丝毫上不得台面的亲生女儿,心里头没由来一阵子堵。她并非不心疼陈酒酒,可陈明珠也是她的女儿。二弟妹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来为难明珠,她自然也是使了小性子。既然老二家的这么喜欢陈酒酒,让她照顾几日也无妨:“明珠别担心,你是娘的女儿。”
“娘!”陈明珠听到了陈大夫人说话,顿时忍不住了,带着哭腔,扑入了陈大夫人的怀中:“娘,女儿怕你不要女儿了!”
陈大夫人叹了口气,搂住了陈明珠。她也是听说了,明珠这几日只是在外头表现出了坚强,一点都不放到她的面前来。如此可人的女儿,她哪儿能不心疼的。
如此,陈大夫人便是心安理得将陈酒酒交给了陈二夫人,自己操心起了陈明珠。
这一日之后,陈明珠似乎是看开了,前些日子郁结于心,一下子爆发出来,竟是来来回回病了数日,也让陈大夫人一门心思到了陈明珠身上,竟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在陈二夫人家里养着的陈酒酒。
陈二夫人先几日还是气愤,可是和陈酒酒相处了几日,才发觉这是个多么招人的小姑娘。
陈酒酒也在和陈二夫人的相处之中一点点学习模仿着陈二夫人的习性,一日日的变化。
开始的时候,陈酒酒似乎还担心自己会被大房要回去,可大房一家子竟像是完全忘记了陈酒酒的存在,过了数日,陈酒酒习惯了在陈二那头的日子。
便是陈二房中唯一的嫡子陈越书在和陈酒酒相处了几日之后,在和同窗炫耀的时候也日日陈酒酒不离口。
便是在如此之下,不知不觉,日子便是过去了数月。
陈酒酒在这些个日子里,只隐约听到了仿佛陈明珠的婚事敲定了。
陈越书便是在那一日匆匆到了陈酒酒的面前,告知陈酒酒:“妹妹不必担心,哥哥定给你找一个这世界上最好的男子配我妹妹。那样的人,才配不得我妹妹。”
陈酒酒听到了此话,只是微微抬起眼来。不过只是数月,她的样子已经同刚入府的时候天差地别。现在的样子已然和她的灵魂有了三分相似,却已经是到了一种让人心惊的程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