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大线索

等了约有30分钟左右，我为老虎和李中华订的外卖送到了。他们二人吃饭，我又点了一杯咖啡。

老虎吃了几口，说道：“这个红烧肉味道一般，豆角炒肉还可以！”

李中华附和道：“我看老王就没用心给我们订餐！纯粹就是应付了事！”

我委屈地说道：“天地良心！我费了好大的功夫选了好几家才订好的！况且订好之后我还让你看了看，当时你也没说什么呀！”

他们二人都笑了。我也知道，李中华就是在跟我开玩笑，所以我也没当回事。

在他们即将吃完的时候，老虎对李中华说道：“让海涛长期两头挂着也不是个事！你明天去把他的借调手续办一下。时间吗，就暂时按三个月安排！”

李中华说道：“是！还是按照借调到政府某机关的程序来办吧？”

老虎点点头，吃完饭他起身就走了。

我们送走老虎，又返回桌边坐下，李中华说道：“刚才听到了吧？老虎要正式借调你到国安厅来办案了！”

我疑惑地问道：“我没太听明白。怎么说是借调到政府机关来呢？”

李中华说道：“是打着借调你到政府机关的名义，实际是到国安厅来工作，但又不能说明，必须把国安厅隐去。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实情！是任何人！你明白吗？”

我凝重地点了点头。

李中华继续说道：“在你借调期间，要与原单位的工作完全脱离。非必要不必参加原单位的工作，明天我就会把借调的所有手续办妥。”

我不解的问道：“那--在我借调期间，这工资待遇怎么说？”

李中华“噗嗤”笑了一声，说道：“工资当然还是原单位发放了！肯定是享受原有的福利待遇不变！到这边来以后，每月给你补助500元，如果有外出执行任务的差事，就由国安厅账务报销。你的新办公室，明天也会给你收拾好。但由于目前国安厅办公室比较紧张，你就委屈一下，就跟赵志强共用一个办公室吧！”

我说：“那都不是什么事！我这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要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台电脑用就行了！”

李中华接着说道：“从明天开始，你的公开身份是宁都省招商局对外联络部正处级干部。明天你就回原单位，把你手头的工作交接一下。这边会给你配备一辆新的工作用车。”

我问道：“我还有几个事要预先问个明白。一是，我吃饭问题怎么解决？二是，给车加油的费用怎么算？第三，这第三个问题比较敏感，但我必须问清楚！”

这时，李中华吃完了饭，也加了一杯咖啡，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微笑着看着我，说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只要我能答复你的，自然会当场答复你！我答复不了的，回头请示老虎。说吧，你这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我喝了一口咖啡，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这第三个问题就是，如果我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受伤或者牺牲了，治疗费或者抚恤金怎么算？”

李中华连喝了几口咖啡，扬起头闭上眼思考了一会，脸色凝重地说道：“你提出的这个问题，我他妈的最不愿意回答！但这是非常现实的一个问题！我也必须答复你!”

他用手抓了抓头发，慢慢说道：“受伤后的治疗费用，当然是由国安厅全额报销！至于说牺牲后的抚恤金，参照现役军人战时阵亡抚恤金政策执行。但我祝愿你老王不要出现这个情况!”

“至于你说的前两个问题，第一个，机关餐厅提供一日三餐，刷卡即可。第二个，给车加油后，凭发票到咱们机关账务报销就行。”

听了他的答复，我表示没有问题了。

李中华又说道：“我要强调一点：在借调期间，不得请假！要随时做好外出执行任务的准备。”

我点头说道：“没问题！”

他站起来，说道：“那就这样吧！”

我们在咖啡馆门口分了手，各自回家。

我回到家，一进家门，看到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她瞥了我一眼，带着嘲讽的口气说道：“哟！大忙人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

我动作麻利地换好睡衣，顺从地坐到她的身边，也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装作很随意地说道：“哎！没办法！还不是为了工作！”

她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磕瓜子看电视。

我把手中没吃完的瓜子放到瓜子盘里，抓起她的一条腿非常娴熟地按摩着。她看了我一眼，没吭气，我把她的这条腿按摩完，又换另一条腿继续按摩。她忽然忍不住笑了，说道：“今天怎么这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我马上一本正经地表态：“我老王堂堂五尺汉子，行得端、立得正！哪能做对不起娘子的事？自从你老人家屈尊下嫁给我老王以来，我始终奉行在单位听领导、在家听太太的原则宗旨，坚定不移地贯彻你老人家制定的一切方针政策，一以贯之地执行着你给我发布的任何指令，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还请夫人明鉴啊！”

我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偷眼看她的反应，见她嘴角已经露出笑意。正要继续说几句赞美的话，她说道：“行了！这种花言巧语、阿谀奉承的话就少说几句吧！集中精力按摩！”

我忙应道：“好嘞!”

我就加大力度继续按摩她的两条腿，她一边看电视一边感受这种按摩带来的快感，嘴里说道：“重点捏捏小腿！捏小腿最舒服！话说回来，我觉得你今天按摩格外卖力！莫非你心里真的有鬼？”

我停止了按摩动作，严肃认真地说道：“哪有什么鬼！还不是觉得最近我回家少，没能照顾好你老人家。这也算是一种立功赎罪吗！”

她立时怒了，怪罪地说道：“张口老人家、闭口老人家，我有那么老吗？”

我赶紧解释道：“那不是对你的一种尊称吗？”

她说：“哪有这样尊称的？难道你没别的词表示尊称吗？”

我说：“好好好！我改我改！”

过了一会，她说道：“好了！今天看你的表现让我老人家基本满意，那就死罪饶过、活罪不饶！就罚你把地板好好擦一擦！”

我马上站起来立正、敬礼，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我在向卫生间走去拿擦地的抹布的时候，边走边嘟囔道：“不让我说你老人家，可你自己 又称自己为老人家！这都什么事吗！还有公理吗？”

她听了我的话，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我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擦完了地，累得满头大汗。太太看到此情此景，露出欣慰的笑容，赞扬道：“嗯！今天表现还马马虎虎！”

我一脸委屈地抗议道：“这才叫马马虎虎？你这样可是严重打击老王我的工作积极性啊！”

她一脸得意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被列入考察对象！一时的表现不能说明问题！要对你进行长期的严格的考验！只有通过了考验才能成为好同志！否则，就要对你进行更严历的惩罚！”

我装作怒发冲冠的样子，乘她不注意把她扑倒在了沙发上－－

当我睡醒时，已到了早上五点，上了一趟卫生间，刚钻进被窝，她也醒了，我把她揽在怀中，她把头忱在我的胸脯上，轻声说道：“我感觉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我无语了！女人太敏感了。

我捋捋她的头发，说道：“最近确实有些事，比较忙！昨天领导跟我谈了个话，要对我的工作进行临时调整！”

她猛地抬起了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问道：“临时－－调整？怎么个调整法？”

我按照李中华交待的意思说道：“就是要把我借调到省政府的招商局工作三个月。”

她立刻反驳道：“那是借调！我的大官人！哪里是调整？”

我说：“对！就是借调！我说调整可能是用词不当。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领导说我在对外交往方面有些经验和水平，所以就借调三个月时间。”

她问道：“到招商局干什么?”

我说：“安排我到对外交流处工作。”

她想了一会，说道：“到招商局学习学习一段时间也好！可以增长你的见识，增加你的阅历。”

我说道：“听说那边的工作很忙，这段时间可能就更加照顾不上你了！还希望你多担帯一些。”

她翻了我一眼，说道：“我还需要你照顾吗？再说了，你不忙的时候，也没见你怎么照顾过我呀！”

一种羞愧的感觉瞬时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带着歉意说道：“我以前做得确实不好！以后尽量改正！”

她说道：“你有这份心我就满足了！别的也不强求，只要你我和孩子都好好的、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当我再次睡醒时，已是早上八点半左右，一看枕头边，不知何时她已经起床上班去了。

我快速起床、穿衣、洗漱，到厨房一看，她已经为我煮好了稀饭、鸡蛋，备好了两个黄金大饼，调理好了一份海带拌豆芽小菜。这些都是我平时早餐最爱吃的，被我一阵风卷残云般全部消灭。

看看时间到了九点，我就出了家门，开车前往单位而去。

我刚进省人大接待处我的办公室，周副处长就进来通知我，今天上午9点30分全体机关干部要到议事厅参加政治学习，任何人不得请假，人事处要查点各部门参会人数，所有人都要提前10分钟到场。我看看时间，还有20分钟就是入场时间了，就问道：“最近外省来的客人不多吧？”

周副处长说道：“现在是12月的下旬，按照往年的惯例，现在都是全国各省级人大召开人代会的时间点，有的是安排在元月份召开人代会，现在也正是筹备会议的时候，这种情况下他们哪里有时间外出考察调研？。所以，目前基本没什么接待任务，也是咱们接待部门最清闲的时候。”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问道：“那咱们省的人代会召开的时间定了吗？”

他说：“上周的常委会上已经确定明年元月中旬召开人代会。”

我看离参加政治学习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说道：“走吧！我还有件事要对你说，边走边聊。”

在前往议事厅的路上，我对周副处长说道：“我可能要被借调到省政府的招商局工作一段时间，大概三个月左右。这段时间，咱们接待处的工作就要你多操心了！”

他惊讶地看着我，问道：“是吗？那是好事啊！”

我反问道：“好什么呢？”

他说：“可以增加你的阅历、多认识几个政府机关的领导啊！”

我说：“也就去帮个忙而已，也没什么的。”

他问道：“啥时候去？”

我说：“很快的！可能今天下午就得过去。”

我接着说道：“所以，现在我们就算是工作交接了。”

然后，我掏出我一直使用着的接待处的那辆车钥匙递给了他，说道：“这是咱们处里的车，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车就停在地下停车场里。”

他接过车钥匙，说道：“加油后还是到车队报销？”

我说：“对。”

他说：“行吧！你放心的去！处里的工作不用你操心。”

我们走进议事厅的时候，机关干部们都在陆陆续续入场。这次政治学习的主讲人是从省委党校请来的一位姓顾的教授，顾教授讲的这堂课，理论联系实际、观点鲜明、形象生动，多次受到大家的鼓掌欢迎。我注意到，在学习开始后一小时左右，牛立群退出了议事厅，过了约有半小时才回到议事厅。他回到他的位置上不久，这次学习就结束了。整个学习进行了一小时三十分。

在我返回我的办公室的路上，秘书处的一位干部叫住了我，说是牛秘书长让我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我想，李中华的办事效率确实杠杠的。牛立群叫我去他办公室，肯定就是通知我去省政府招商局报到的事。

结果果然如我判断的那样，就是通知我今天下午到省政府的招商局报到，工作时间三个月。

我从牛立群的办公室出来，给李中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单位牛秘书长已经正式通知我下午就到新的单位去报到。我问他下午几点钟过去比较好。

他说：“越早越好。”

我说：“那就三点钟去好了。到时候让我接待处的同志送我过去。”

他马上说道：“不行！不能让别人送你！我派个人两点半给你送辆车过去！”

我答道：“好吧！”

我一想，也确实不能让别人送。我公开的说辞是到招商局工作，然则实际是到国安厅工作，到时候还要撒谎什么的，还不如不让他人送。

午饭就在单位食堂就餐，饭后几个同事约着到单位的大院外去散步，这样的一个习惯多年来几乎从未改变。经常是四五个有共同语言的人一同散步，别的人也不进这个群中来，这几个人也不轻易到别的散步群中去，而且这几个人分别属于不同的部门。这样的散步群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各种信息、各种传闻交流、汇集的平台。

今天我所在的这个散步群，还是同往常一样，还是我们经常饭后一起散步的五个人，还是我们百聊不厌的国际问题、地区冲突等等话题。我们这五个人性别结构是四男一女，有四个男士都是军队转业干部，另一位女士是从基层一步步干上来的，阅历比较丰富，看事物比较全面，我们四位男士凡是出现争论的时候，都喜欢请她出面裁决。

这次我们争论的焦点，是假设某地发生冲突后，甲方认为只要某军采取速战速决的策略，最迟应该在三天之内结束战斗，m军想介入也没有了机会。乙方认为，发动一场战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必须要做很多的准备，这也就逃不过m军的侦察，特别是难以避开m军侦察卫星的侦察，以这几年m国佬的德行来看，他们为了阻断中国的发展，必然要利用一场战争把中国发展的势头打下去。特别是他们为了配合将来的某场战争，已经在h国部署了萨德反导系统，那就是为了那场战争作准备的！

甲方乙方围绕各自的观点争论不止，这时候大家就都把期待的目光转向了那位女士。她却两手一张，表示自己对军事问题一无所知，也无法做出判断。她用手一指，说请何主任来做裁决。

她口中所说的何主任，是我们省人大选举和代表联络工作委员会的副主任，曾在部队服役20年，转业到省人大来已经很久了。在我们这个群里，他算是军事方面的权威。请他来做个裁决，大家也没有异议。

但他今天却没有发挥他军事方面的特长，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他问道：“你们知道上周我们的常委会上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吗？”

大家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说道：“今天这个话题，咱们说完就完了，千万不要外传！”

大家一听，这肯定有料啊！都是纷纷表示决不外传。

他说：“上次我们召开的常委会，有一个议题是要研究确定下一届省人代会的代表名单和新的一届常委会的委员名单。”

大家都没有吭声，就等着他接着说什么。

何主任说道：“本来呢，代表名单和委员名单省委组织部早已定好了，咱们的代选委也已经报咱们人大常委会党组研究确定了。可是就在常委会将要正式公布这两个名单时，有一个代表表示不想当常委会委员，自己要求退出常委会委员，只保留他人代会的代表资格就行了。”

有一个同事即刻说道：“这人怕是脑子进水了吧？连常委会委员都不想当！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常委会委员的身份是多大的荣耀！”

大家都一致附和道：“是啊！还有不愿意当常委会委员的人！这真的是一条大新闻！不理解！太不理解了！”

有一个人问道：“何主任，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何主任脸上显出得意的神色，说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他是一位部队代表！”

有一个人说道：“原来是部队代表！可能他对当常委会委员意味着什么不太了解，所以才觉得无所谓，所以才要放弃！”

何主任说道：“错了！人家也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军人了，军衔都已经是上校了，对常委会委员的地位和荣耀自然是非常熟悉。由于我们委员会是做代表联络工作的，从去年他当选人大代表开始，我们就一直跟他接触联络着，这次增选他当常委会委员时，开始他也是同意的。”

旁边有一个同事问道：“那他后来为什么拒绝了呢？”

何主任说道：“往届的常委会委员，由于他们大多是各个单位或部门的一把手或是骨干，平时工作都非常忙，尽管我们的常委会是每两个月召开一次，但总是解决不了参会率低的问题。因此，这次的常委会上，有的委员就提出了一个确保常委会参会率的提案并得到了批准。这个提案，要求常委会委员每年只能请假一次，超过两次就要在常委会上通报，如果请假次数达到三次，就请这个委员自动辞职，如果委员不主动请辞，那么常委会就会撤销他的委员职务。”

何主任接着说道：“这位部队代表也是一位非常认真并且是尽职的代表！他一看常委会对委员参会要求这么严格，而他作为部队长确实太忙，根本无法保证参加每两个月一次的常委会。他这才主动提出不当这个委员，以免到时候还得主动辞职！”

有一个同事问道：“他是哪支部队的？有这么忙？”

何主任神秘的说道：“你们知道m国在h国部署了萨德反导系统吧？”

大家不约而同地说道：“这个事地球人都知道呀！”

何主任说道：“m军在亚太地区部署了两套萨德反导系统，除了在关岛部署之外，还在h国有萨德反导系统的部署。m军在h国部署萨德反导系统是m军试图打破亚太地区的战略平衡的动作，因为萨德反导系统的威胁不仅仅可以拦截再入末段的弹道导弹，而是具备大范围探测某军弹道导弹的能力，萨德反导系统配备的探测雷达具备3000公里的作用范围，因此在h国部署，就可以对某军的弹道导弹造成严重的威胁，因为某军弹道导弹刚起飞，m军就可以利用萨德系统进行跟踪，从而引导反导弹药予以拦截并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