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当局者迷
“玄霜...啊.......”她见玄霜红了眼眶,伸出手想替她擦掉眼泪。却看到了自己的手臂上都是青紫的痕迹,又忍不住缩了回来,苦笑一声:“吓到你了吧?”
“没有!”玄霜握住她的手,忍不住颤抖,哭笑着说:“没有,姑娘还是最美的。”她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这个情形来看,她家姑娘定然是受了委屈的。“姑娘......”她想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爷为何会如此待她?却被白卿卿的话语打断了。白卿卿说:“玄霜,你替我打些热水来吧。再帮我找几件衣裳。”说完,就闭上了眼。
“是......”玄霜退了出去,紧着去忘凝那把忘凝给捞了过来要她看着白卿卿。她怕白卿卿会想不开寻死。忘凝来了,就站在外室,也不敢发出声,怕惊着白卿卿。
玄霜要婆子抬了水进来,试好了水温,把白卿卿扶了过去。
她将自己浸泡在水里,盯着自己的手臂发呆。玄霜跟忘凝见了,也不敢发声,就在一旁盯着白卿卿。
她也曾想过,有一日会与上官辞的关系更进一步,也想了,这身子早晚都会是他的。却从来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说白了,她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白卿卿洗漱好,她冲玄霜跟忘凝笑了笑,说自己没事。二人脸上的五官都快挤成一团了,看起来可丑死了。
“瞧你们俩,苦着一张脸做什么?本来漂漂亮亮的两个人,要这幅表情,可丑死了。”白卿卿扬了扬嘴角,说:“替我化个妆吧。”瞧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物一般。
“好。”玄霜看了一眼忘凝,上前替她开始梳妆。待替她梳妆完毕,忘凝上前扶着她出了门。
白卿卿想去铺子里坐会儿,再到姚苏虞那看看。她知道,上官辞,她是靠不住的。与其等着他的垂爱,倒不如她自己强大起来。
出了院子,就见上官辞迎面而来。她侧过身子让出来一条路,微微福身,给上官辞行礼。
上官辞今日受了皇上的命令追查兖州救灾官银被劫一案,特意让他回来跟白卿卿打个招呼,随后立刻动身去兖州调查。结果这一回来,就见白卿卿画好了妆容,准备出门?
往日里白卿卿都是素面朝天,便已是绝美,如今略施粉黛,却显得有些妖艳了。像极了一朵诱人的花儿,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想去采摘。
“你这是,又要出门?”上官辞来到她身前,见她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满。“怎的,本座可是那洪水猛兽?让你见了就躲着?”
白卿卿摇摇头,说了句“不敢”。
“不敢?那你打扮成这幅模样是作甚?”
“不敢。”她说:“只是面色有些不好,遮掩一下而已。大人现在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本座要去兖州,你在府上乖一些,莫要去惹事,可明白?”上官辞抬手,想去抚摸白卿卿的长发,却被她躲开了。
她笑着说:“昨日与大人商量的那件事,大人可有想好?”她不想待在这了。
上官辞一怔,随后与她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是死,你也得死在这府上。”说完,他向前走去,走了没几步,告诉她:“你若是觉得,本座离开了皇城你便可以远走高飞,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若本座回来没看到你,定将姚家全家都给送葬了。”他笑了,像极了恶魔。
白卿卿听完这话,打了个冷颤,她颤巍巍的走向上官辞,抓住他的袖子,声音略有些沙哑,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姚家 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
上官辞握住她的手,笑了:“为何?哪里需要为何?白卿卿,你以为本座是什么人?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了就想和离?”
“我何时不想要了!”白卿卿推开他,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带着哭腔说:“上官辞,你还能不能讲些道理?从我嫁与你到现在,一直以来都是你拒我于千里之外,每次当我觉得在你心里,或许有我一席之地之时,就会冒出来一个月华。你如今这般对我,也只是因我说了她那么一句不好而已!”她喊出这些话来,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在他眼里,似乎别人的命都是不值钱的。
他头一次见白卿卿喊得如此撕心裂肺,一张小脸气得通红,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无声落泪。
“姑娘!”忘凝跑过去,扶住白卿卿,跟着哭了起来。
上官辞心中动容,想去扶她一把,可看下人在,又抹不开面子。他承认,自己是对白卿卿有了心思,哪怕是用手段也罢,他只想将这个人留在他身边。
“上官辞...你若是觉得我碍眼,就放我走吧,好吗?大不了我这辈子都不嫁了,我孤独终老,还不行吗......”她觉得,自己开始怕上官辞了。他疯起来,就真的像个疯子一般,不管不顾。包括昨夜,哪怕她哭着求饶,上官辞都没有理会。
过了半晌,上官辞别过了头,对她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活着,是本座的人,死了,也是本座的鬼。二姑娘,与其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如何来讨好本座的好。本座去兖州这些日子,你最好是安分一些。本座不想回来的时候听到一些什么让本座不开心的消息。否则...本座可不确保下次姚将军出征是否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挽留白卿卿,想来想去,她最在乎的就是姚家了。那就以姚家做筹码,她也一定会妥协。南陵那边又不安稳,姚老将军出征是迟早的事。
外有姚晃,内有他上官辞,保轩辕不倒。
上官辞说完,她停止了哭泣。她看向上官辞,撑着忘凝爬了起来,一步一摇的走到他面前,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问他:“你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