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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追寻

望向前方,沈云回答道。

“大胆一点,他跟女鬼不仅有关,而且还有着必要的联系呢?”沈云看周围两人都隐约凑拢过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把这里看做是一场副本,老爷爷和小女孩是接待玩家的Npc,史特琳二人是其他玩家,再加上一个他们请的外援,而宝藏是我们攻略副本后得到的奖励,这一切看起来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你可真会想,那你是怎么发现老爷爷跟女鬼有关的呢?”

旁边的佩利竖起耳朵。

“因为他房间里的窗户都是新的。”沈云对两人说,“一个破旧的村庄,窗户边缘的按钮早已经腐坏了才对,但很显然,是有经常在换的。”

“他既然害怕女鬼进入房间,为什么不直接将窗户钉死?因为他很了解这不是真正对付女鬼的手段。崭新的床铺,肮脏的地面……”

“都是为了迎接我们啊。”

帕佩二人不由得联想起之前看到的种种,觉得居然还有点合理。

沈云继续道,“早在之前,西露露就已经告诉过我们了,那句‘晚安哦,要好好闭眼睡一个好觉’就是对我们的提示。”

“谁会特地把闭眼二字提出来?”

“女鬼没有攻击我们,却攻击了我们隔壁的史特琳。”沈云缓缓说,“都是因为……他们半夜不睡觉。”

“?”佩利感觉脑子宕机了,“这跟睡不睡觉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们都是闭着眼睛的,女鬼很可能受到攻击限制,不会攻击正在睡觉的人。”卡米尔也听到了这边的谈话,淡淡说。

见佩利仍旧有些不解,他继续说道,“这一点有很好的证据。早上,西露露头上有道明显被划出来的痕迹,虽然她总刘海盖住了,但还是可以清晰看见……是她昨晚不睡觉,被她爷爷逮住头发往桌角撞出的痕迹。”

“不能是她自己摔了一跤磕出来的吗?”佩利挠了挠头,“而且我认为,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们房间人太多,女鬼见我们这么多厉害的人,觉得打不过才走的!”

卡米尔没有继续争辩,作为沉着冷静的军师,他拥有一颗良好的包容傻狗的心。

昨晚佩利睡得很香,他并没有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极小的“咚”的一声。

卡米尔撇过头,“你说得很有道理,很有可能是被我大哥的阳刚之气吓走了。”

“呵呵。”后边的帕洛斯翻了个白眼。

很快他们来到了最开始的那片岩石地,所见之处是一片狼藉。

黄色的碎石土块被掀的到处乱飞,散落在各个角落,走在上面就像走在小石板路,不小心就会被石子绊倒。

佩利一边走一边狠狠将脚下的石块踩碎,“是想用这点儿石头阻拦我们?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帕洛斯踩着石头轻轻回道,“不,很有可能是无意中为了破坏而造成的,这点石头顶多只能令我们放慢脚步而已。”

“好热啊,好想吃冰淇淋。”沈云趁机瘫坐在地上扇起了风。

“我也好热啊。”佩利也一屁股坐下。

“都给我闭嘴。”雷狮皱紧了眉头,目光冷冷扫向几人,“还没进去就想让敌人知道我们的位置吗?”

老大发令,自然是鸦雀无声。

沈云偷偷看着雷狮。

他背对着光站在那,略微侧过的脸颊被映出棱角分明的线条,透着股少年人的稚嫩。只是看着他冷硬的面庞,微微皱起的眉头,紧抿的嘴唇,好看的锁骨,那只手臂上具有美感的线条……

沈云一个猛回神。

“不对劲……”

她这明显是贪图自家老大的美色啊。

这不应该啊!

……

之后,他们顺着陡峭的山岩找到了一处被掩藏在乱石之中的入口。

入口很狭窄,只有两人宽,但石壁不整齐,两人并排走大概率会受伤,因此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

从外望去,黑压压的洞口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

“要进去吗?”卡米尔询问着雷狮的意见。

“走。”

雷狮打头阵,佩利走在最后面。

他们静悄悄地走过狭窄的洞口后,进入到了真正的底下洞穴中。

这是一条长长的通道,石壁相对之前的小道整齐了许多,没有太多碎块,像是有人修整过。

通道两边是一片漆黑,而在通道的最前方有着两扇石门。

两扇门都紧闭着,左边的门呈青黑色,中间有一个青面獠牙恶鬼的图案。

右边的门呈暗红色,像是被血淋了上去,令人看着很不舒服,门上有一个女人脑袋图案,女人眉目清秀,看上去甚是温柔。

“走哪边啊?”

佩利跑到门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手摸上去蹭了一手灰,赶忙在裤子上擦了擦。

雷狮思索片刻,“走右。”

众人没有异议,跟着雷狮进入了右边印着女人图案的门,两扇门看上去都很危险,他们认为走哪都是一样的。

进入房间后,沈云下意识回头,“??门呢?”

进来的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石壁。

这种现象众人不禁联想到了之前的经历,有过前车之鉴,倒也不显得多害怕。

而房间中的景色也令雷狮瞬间皱眉。

这是一间红色的房间。

红色的床,红色的帘子,红色的梳妆台和红色的梳子,以及一套摆在床上红色的婚纱。

几人看了看,第一反应都是:眼睛快瞎了。

“像是以往女子结婚时的婚房。”帕洛斯围绕着看了一圈。

“上面有字。”卡米尔一指。

石壁上方整齐的一行字,像是给众人的提示。

[妈妈的红嫁衣,我的红嫁衣。]

[嫁给我的郎君,红色的郎君。]

[我穿上红嫁衣,你给的嫁衣。]

[我们一起死去,在你的墓里。]

血红色的字迹令人眼睛更不舒服了。

“穿嫁衣?”佩利皱紧了眉头,“意思是让我们穿上嫁衣吗?”

“这里只有一件衣服,只能给一个人穿。”帕洛斯说。

但穿上的人极大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些话中有很多细思极恐的点,什么叫“红色的郎君”?人会变成红色吗?是被淋上了血,还是被剥下了皮,才变成红色?

之前说是妈妈的嫁衣,为什么后面又说是“郎君”给的嫁衣?

卡米尔思考片刻,说出自己的猜测,“以往时候的女子,通常不被看好,是被轻视的人群,她们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被逼着嫁人。”

“[妈妈的红嫁衣,我的嫁衣]指的可能是这位女主人公经历了和她妈妈一样的事。而嫁衣,大概指的是[牢笼]吧,被禁锢了自由,一生只能服侍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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