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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 作诗

眼看崔娇娇被簇拥走了,林夏儿这边也围了一群热心的妹子过来。虽然大多是看热闹的,但还是有几个心善的小姑娘真心为夏儿抱不平。

今日诗会真是意料不到的曲折,秦明月原本以为把两人先分别支开,再单独跟两个小姑娘好好聊聊,结果一个刺头已经把自家嫂子气走。

眼前这国公府的小姑娘人小小个,却自信满满地,甚至一直在安慰旁边为她抱不平的小姑娘们。

如果她没看错,小姑娘身边的丫鬟是皇后娘娘凤仪宫的二品女官,如今竟跟在小姑娘身后做丫鬟,看来国公府的实力不容小觑。

诗会上的诗一般都是写的正面美好的,像崔娇娇这般胡搅蛮缠写杀人如麻为题实在胡闹。这小丫头才十岁纵然林世子在世,都不一定以此题目能写出什么好诗。

秦明月有心想低调地处理此纠纷,可夏儿并不想。

崔娇娇再三挑衅自己,既然你作为主办方却没法保证参加人的素质,就不要怪我教她做人了。

夏儿虽答应杨梅不惹事,但不代表自己怕事。

虽自己毛笔字写得很丑,此时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夏儿请丫鬟多拿一叠纸过来,自己写的字太大个,这两张纸可不够发挥。

见夏儿这边已经要开始写诗,更多的小姑娘围拢过来,秦明月也没走,她倒要看看,宋祭酒可是把这女娃夸得是大兴绝无仅有的天才。识字几个月便可写诗,还能自己出教材教自己府里的下人们读书,任谁听了都匪夷所思。

夏儿大笔一挥,第一首写的《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写下第一个字,秦明月立马皱了皱眉,这字也太差了,不像在写而是在画。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又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点头,确实写得好,这首诗用词虽然朴实无华,但道理浅显易懂,又十分感人。

第一篇写完,人群传阅起来,不禁惊叹起来,写得也太好了,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写出如此高质量的诗篇,虽然字写得太丑,倒一想到夏儿才读了几个月书,却一句嫌弃的话也说不出了。

夏儿又扯过一页纸,紧接着写第二篇《画》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秦明月举办梅园诗会十来年,虽然外界封她为大兴第一才女她一直谦虚,但其实心里也一直以才女自持。看下夏儿两首诗也不禁感叹,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女娃娃确实当得起宋祭酒天才二字的评价。

这一首依旧是简简单单的文字,前两句写其山色分明,流水无声;后两句描述其花开四季,鸟不怕人。四句诗轻松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山水花鸟图。

诗中多组对比词的运用,使诗篇节奏清晰,平仄分明,韵味十足,读起来琅琅上口。全诗似乎行行违反自然规律,其实却是暗中设谜,写出了画的特点。

第二篇写完刚拿走,夏儿又继续写第三《养蚕女》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崔娇娇以丝绸为题,有意讽刺夏儿不懂高级衣料,可未曾想却被林夏儿反将一军,崔娇娇引以为傲的,不过是她父辈带给她的身份地位,此诗直接讽刺她满身罗琦却不过是不劳而获。

养蚕女为何会痛哭流泪,是因为她看到,城里身穿丝绸服装的人,都是有权有势的富人贵人。像她一样的劳动人民,即使养一辈子蚕,却是不被允许穿上美丽的丝绸衣服的。

一时间,诗会上的小姑娘们都陷入沉思,自己虽没有同崔娇娇般看不起夏儿,但确实也是享受着父辈带给自己的荣耀和地位,从未想过自己锦衣玉食是建立在穷苦百姓的身上。从小接受的便是世家门当户对的教育,并没有人教她们要如何去体恤下层劳动人民。

夏儿先是一首悯农,写出了农民劳作的辛苦,接着这养蚕女更是直接揭示了怵目惊心的社会现实。

在场的小姑娘们,人生第一次开始思考身份地位问题。

其他人怎么想的,夏儿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越写越恼火,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自己却是无力改变。再不爽也就是写两首诗吐槽一下而已,还能咋地?

连续写下三篇好诗,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国公府的林夏儿今日注定是要名震京城,来参加诗会的姑娘们,不管家里有没有给她们找了枪手,哪个不是家里娇宠大的娇娇女。个个从小饱读诗书,也就在秦明月面前谦虚,在各自的圈子里都是各自不服气同龄的人的小姑娘。

如果夏儿写出一篇,还可以理解为可能家里给她找了枪手写的,可这一篇两篇三篇连续写出,题目还是崔娇娇给的。总不能是崔娇娇和林夏儿提前串通好的吧。

夏儿不管她们心里如何想的,拉弓没有回头箭,又继续写下了第四首《神童诗》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好一句将相本无种!”秦明月忍不住叫好。这林夏儿果真同宋祭酒所说,真乃天才少女。今日自己可算体会了,祖父为大兴宰相时,自己可谓风光无限。谁敢不给自己面子。如今宰相换了崔娇娇的祖父,在自己的诗会上这崔娇娇侍宠而闹,自己也只能和稀泥,可真是将这世道讲的透透的。

这边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很快有人报了崔娇娇,崔娇娇半天就写出一首赞美丝绸之美的诗。一听林夏儿已经写了四首,她和小姐妹们都纷纷挤过来看。

养蚕女一篇已经让崔娇娇红了脸,自己写的诗是夸赞丝绸如何华丽,林夏儿的却是直白得讽刺了养蚕人却不是穿丝绸之人。活生生地打了她的脸,她纵是再娇蛮,也看出这是对她的嘲讽,如何敢出示她的诗篇。

夏儿见崔娇娇过来,笑眯眯地问:“不知崔小姐的诗写好了吗?”

崔娇娇拽紧了手里的纸,恨不得马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可骄傲让她低不下头,倔着说:“你管我,怎么,杀人如麻写不出来了吧!是不是也知道你家祖先不过是杀人如麻的武夫写不出来了。”

“娇娇,不可无礼。”崔娇娇太无礼了,李妤宁本已经不想管这个被宠坏的小姑子,可这明晃晃的挑衅真的蠢不可及。

夏儿原本打算写一个无功无过的边疆古诗,如今却改了想法。小手一挥,一篇《精忠报国》便写下了。“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兴要让四方来贺。”

夏儿边写边掉眼泪,这眼泪为老国公而流,为林爷爷而流,这些文官们享受着武将们用生命和热血换回来的安乐,还看不起武将,这是何道理?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这样的圣贤书读去何用?

夏儿笔往桌子上一丢,哽咽着说道:“作诗有何难,国家有难之时未曾听过作诗救国。我的曾祖父征战沙场的时候,你家祖父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瑟瑟发抖。我为我的曾祖父的杀人如麻而骄傲,你没有资格对我的曾祖父指手画脚。”

雅雯默默递上了帕子,夏儿擦了擦眼泪,冷静了一下,吸了吸哭得发红的鼻子,对着秦明月道:“徐夫人,夏儿失礼了。”

雅雯冷冷地对着秦明月道了别,带着夏儿就往外走,女孩们自觉地让出一条道,眼睁睁看着夏儿和雅雯走远。

“徐夫人,我们也告退了。”绮文为首的几个武将家的女孩儿也纷纷离开。赶紧回来告诉长辈们,这可不是女孩子吵闹的小事,如今事情已然上升了一个高度。

都是京城里长大的孩子,说句不好听,对政治都高度敏感,这些诗篇一传开,肯定要在京城里引起轩然大波。

崔娇娇可真是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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