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修女不仅会念祷告,还会杀人。
精神空间内，符离和凝光正在对坐而谈。
“海墨灵的势力在经过散兵的摧残后，又经过你的杀戮手段后，目前算是平稳下来了。”
符离拿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各种情报和需要的人才：“需要的人才我会尽量想办法。”
这段时间，他已经有了不少因果点，先全部准备抽璃月势力吧，凝光这边太缺乏人手了。
“我已经从玉京台公司调离了许多人过来海墨灵，你也尽快抽出人物来帮忙吧。”
凝光扶着额头说：“我每天都要烦死了，发动大清洗又要空出不少位置。”
“这破地方真就是一滩的烂泥，如果可以的话是真不想在这里发展。”
符离也叹气道:“这段时间我们就辛苦一下吧，等走上正轨后，因果点就会哗啦啦地来。”
“好吧，还有这次需要杀掉一个维斯塔利亚的大贵族，你准备让谁去？目前不能让这人暴露出与我们有关。”
“已经有人选了，正在路上，不用担心。”
“好吧，那我先闪了，还有一大堆要我处理。”凝光摆了摆手羡慕道：“还是本体最舒服，天天上课摸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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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塔利亚帝国，这个世界的最强的国家之一，作为这个国家的贵族，而且是侯爵，自然是位高权重。
即便经过终结之战后，贵族与平民的界限正在逐渐的变得淡化，但仍旧有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掌握的权力这么多年的贵族势力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让他们眼中的泥腿子平民继续蹬鼻子上脸。
可惜现在的皇帝朱庇特一门心思想要削弱贵族的权力，这让许多的老贵族非常不满意。
弗雷德里克·冯·贝尔塔尼，维斯塔利亚帝国的侯爵之一，年近七十岁，为人心狠手辣。
终结之战时更是担任了陆军元帅，虽然现在已经退了下来，但在军中依旧有着强大人脉。
今天他一如既往的坐在教堂中，倾听着唱诗班那灵动的歌声。
这是他自终结之战后，新养成的爱好之一。
或许是在曾经见到了无数贵族子弟的死亡，晚年的他每周都会来几次圣三一的教堂听唱诗班的童声，才能平复心情。
“可怜的孩子们，为了维斯塔利亚的利益牺牲，到头来陛下却还是要剥夺我们所剩不多的权力……”
听着唱诗班的歌声，弗雷德里克陷入了沉思，内心不断地为朱庇特的做法而感到寒心。
他口中的孩子们，不是那些死亡最多的泥腿子平民，而是当初上了战场的贵族们。
在大量的年轻男性贵族的死亡后，导致了贵族权力衰弱，而他们的继承人们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
他们的夫人虽然继承了爵位，可大部分在之前并没有接受过系统性的继承人教育，即便有一些能力出众的女贵族，却依旧改变不了整个贵族衰落的大势。
一想到这里，弗雷德里克就觉得烦躁无比，如果不是唱诗班的童声一直在抚慰他的心灵，他很可能就要干点什么了。
四周的警卫都静静地候在一旁，不敢打扰他。
上次有个不懂事的警卫打扰了他，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到。
等唱诗班停止后，弗雷德里克才睁开双眼，带着笑容挥了挥手，身后的警卫连忙拿起特意准备的糖果和汽水准备分发给这些小孩。
并不是弗雷德里克多么有爱心，这种做法只是为了在泥腿子面前展现贵族风范而已。
“都拿着吧，孩子们。”弗雷德里克的笑容看起来相当慈祥，但知道他底细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人。
一旦有人敢对他不敬，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会看到他最恐怖的一面。
“多谢您，老爷。”唱诗班的孩子们拿到糖果后，高兴的对着他说道。
弗雷德里克很享受这种受人尊敬的感觉，这样能让他感觉这个世界的规则依旧是需要他们来维持的。
他想当然的认为小孩是单纯的，所以他们的赞美是纯净无瑕的，是最好的，是没有成年人那种龌龊想法的。
很显然，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也是个极度龌龊的人。
“该走了，下周我会继续来的。”他捏了捏一个小孩的脸，笑着和他们道别。
离开教堂后，弗雷德里克准备坐上马车时，却见唱诗班的老师跟了过来。
警卫立刻拦住了她。
“站住！”
“这……老爷，这里有一件礼物，是孩子们亲手为您做的。”那修女打扮的唱诗班老师慌张的说道。
弗雷德里克转过身，见这位女老师肤色灰白，两眼还有重重的黑眼圈，看起来一副常年没休息好的模样。
“你是说，孩子们为我准备了礼物？”
“是的……”女老师拿出一张由麻布缝制东西递给了对方，“这是孩子们在上面对老爷您的祝福，为此我教了他们好几天的缝纫。”
弗雷德里克推开了警卫，伸出手接过来，看着上面那稚嫩的手笔，脸上露出非常满意的笑容。
“很好的礼物，我会好好保管的。”
作为维斯塔利亚的大贵族，世界上大部分物质钱财都无法让他心动。
这女老师拿出来的东西虽然只是麻布制成，但却符合了弗雷德里克的个人喜好，这让他又有了可以向其他贵族炫耀的资本。
连唱诗班的儿童都在传唱老爷我的仁慈，这说明了维斯塔利亚还是需要我。
当物质不能满足一人的时候，他会侧重于精神上的需求。
弗雷德里克就是如此，或许是对离开军队，卸下陆军元帅的不甘，他需要在精神上的安慰。
所谓自欺欺人不过如此，即便他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物，也逃不过心灵的破绽。
“老爷，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女老师突然低下头，静静地说道。
“什么？”
不等弗雷德里克想说什么，心脏却突然迎来了一阵剧痛，他向下望去，竟然是一把血红色的长枪贯穿了他的心脏。
那修女打扮的女老师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些孩子的父母曾经都死在了你的手中，让死在自己手中之人的后代来赞美你，这就是你的恶趣味吗？”
“你……呃——”
弗雷德里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临死之前，他看到了对方那嘲讽的眼神，和警卫惊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