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多托雷：我真是见了鬼了
昏睡的若木被五花大绑的装进车厢，加紧运往博士的实验室。
博士的下属多少能猜到这名昏睡的少年会有怎么样的下场，除了绑起来以外，准备的待遇颇高。里面有着小型能源驱动的取暖设施，身下铺着珍贵的柔软毛皮，还贴心的给若木盖上了羽绒被子。
车厢内燃起了带有镇定作用的昂贵熏香……
毕竟博士对于优质的实验体，在物质层面的供给相当慷慨。
……………………
多托雷本想继续之前被属下打扰的实验，拿起仪器后，又放了下去。
这是一种对即将到来的珍贵实验体的期待，举个不太恰当但是却能表现现在心情的比方。
“大概是，小孩子对于即将到来的新玩具的期待？”
多托雷的手指敲击着桌面，速度越来越快，他有预感，自己的很多之前无法进行和证实的猜想，即将能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身上得到答案。
只是需要不算太长的等待。
实验室的门被敲响，“博士大人，市长大人来访。”
“把人请到会客室，我稍后就到。”
敲击桌面的手指停顿下来，多托雷在想这位同事前来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就凭这位执行官在至冬的人脉，消息封锁不住倒也正常，只是希望不会影响自己的实验就好。
毕竟全大陆都知道，至冬国现任的十一位执行官，私下关系并不算十分的“牢靠”。开会时话不投机，没当场打起来都算女皇保佑。
也对，即使是自己的【切片】，在处理某些问题的时候，依旧不能达成共识。
会客室内。
“不知普契涅拉先生大老远亲自来我这研究所，有何事啊？”多托雷对于实验以外的事，不算太热衷，但是对于这位和自己平级的同事也不得不拿出些许耐心来“恰好前段时间我这边新到了些璃月的茶叶，翘英庄的珍品，正好拿来让普契涅拉先生尝尝。若是喜欢，走时可以再带走一些。”
坐在一旁，戴着高礼帽精灵耳的老者，伸出手抚了抚白色的八字胡的一侧“全至冬，对于茶叶的讲究您可以在排到前三，能被多托雷先生称作珍品的，我可得好好尝尝。”
…………
普契涅拉放下茶杯“香如白兰，味醇回甘。确实是好茶。”看了看仿佛还在品茶的多托雷，“也该谈正事了。”
多托雷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普契涅拉先生，请讲。”
“昨晚，至冬国的大半工厂因为断了能源导致了停工。其中大多数是军工行业。您也知道，派往璃月层岩巨渊那边的驻军也快就要启程，而现在工厂制作的，正是为了应对层岩特殊环境而专门设计的装备，这些不太通用的装备，库存并不富裕。而供能的源头正是您之前负责技术的实验性三号工厂。”
“对于这件事，普契涅拉先生倒是不用担心，三号工厂的事情我也是刚接到消息不久，只不过是因为技术员的操作失误导致系统故障罢了。加紧维修后，两天内就能恢复正常。”
“这样就好，之前还在担心临时更换能源造成的损失是小，但是足足七日的停工就属于难以接受了。不过……”普契涅拉显得有些为难。
多托雷覆盖在面具下的眼睛眯起来，老家伙之后要说的，才是正事。
“普契涅拉先生，但说无妨。”
“想必您也知道，女皇陛下对这次派往璃月的驻军很重视，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开始了调查，而结果是……这次的能源问题，起因是一位异国的少年。”
多托雷示意侍者为二人添上茶水。
“多托雷先生不会还不知道吧？难不成是下属害怕守卫不利，谎报了消息？”普契涅拉拿过一旁的手杖，摩挲着顶部的宝石，笑着问道。
“普契涅拉先生无需怀疑他们对女皇的衷心。至于此事，只不过是工厂传递消息时混入了细作罢了，本来我想私下处理，现在您这么问，倒是让我开始怀疑至冬国，由您手底下的人负责的人员审查问题。”
“多谢多托雷先生的提醒，等我回去就开始着手清查。只不过啊……我这次前来的主要原因，是为您来带女皇陛下的口谕。”
“陛下要见那位异国少年。”
“我的手下已经接手了那位少年，现在正在回程的路上，而且他还处于昏迷状态。三天后，您派人来接，我正好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再试试能不能唤醒他。”
普契涅拉接过一旁侍者递来的礼盒，笑眯眯道“感谢多托雷先生的配合，告辞。”
公鸡走后，多托雷看着桌上的茶杯，挥手将其摔了下去。
这只难得一见的贵重茶具，四分五裂的摔在地面上。
望向窗外初生的朝阳，多托雷覆盖在面具下腥红的眼睛闪着残忍的光，“告诉负责押运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今晚我就要见到人。”
……………………
多托雷看着被固定在手术床上的少年，拿着的检查单的手略微颤抖，那是一种追寻了多年的真相，即将揭开前的兴奋。
这分检查单上，显示少年的身体，非常健康。
很合理，但是正因为合理，反而显得异常。
三号实验工厂里面存放的都是至冬从各国搜集来的魔神的遗留或者说残渣、怨念。
普通人稍微接触就会万劫不复，哪怕是强于普通人的神之眼持有者，身体也会因为接触的数量多少和时间长短产生影响。
除了他之前从稻妻拐来的某个人偶，他还没见过能接受这么多魔神之力还正常的人。
哪怕是那名人偶，接触的数量过多时，都会多少有些问题。
如果这名少年真的是吸收了工厂内全部材料和废弃物的能量，这种载量不亚于直接从身体注入之前实验里的魔神残渣，而且是数百倍，
几乎可以说是直接往身体内注入了一整具魔神！
他决定用着最高规格来“招待”这位暂时属于他的，珍贵无比的实验品。
从一旁的托盘上，取出一柄锋利的手术刀，缓缓的划开少年的长裤。
看着白皙却有着少年力量感的双腿，多托雷手中的刀贴近了他的皮肤。
毕竟三天后要被女皇召见，还是先挑能被衣服遮盖的地方下手为好。
腿部皮肤接触到了冰冷的刀锋，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手部轻轻用力，多托雷仿佛能见到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的情景。
“嗯？”他看着刺入少年腿部的手术刀，皱起眉头。通过刀柄传来的感觉，它并没有刺入少年的身体，仿佛就如同扎进了空气里一般。
反手握住刀柄，狠狠的照着少年的腿部捅进去，手术刀穿过了少年的腿部，扎入了身下的床上。
依旧没有鲜血流出，眼前的少年仿佛是来其他世界的投影，又或者没有形体的幽灵。
多托雷松开刀柄，就任由刀刃就这么钉在床上。
又从托盘里拿出几柄手术刀，依次钉在少年的双肩，心脏，大腿位置。
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从一旁担任守卫的债务处理人手中夺过两把祭刀，回到床边，照着少年的身体疯狂的，不停地挥砍下去。
旁边的助手都懵了“博……博士大人？”她何时见过在实验室里如此彪悍的上司？
看呆了的不止有助手，还有刚刚清醒过来的系统。
【？？？】
【这是哪？民风如此彪悍？这是要把宿主片了做刺身？】
系统看着刀锋从若木身上不停地穿过，剁在床板上发出的咚咚声不由得想到，神威真的是好东西，哪怕是昏迷时没有意识，出于本能，都能完美的进行虚化躲避。
【还真是险，再晚醒一会宿主生命值都快烧光了。】系统一边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抽调能量为若木恢复生命，一边盘算着【这身上钉了这么多手术刀，虚化持续时间上限一到，怕不是直接GG。】但是系统并没有能操作宿主身体的权限，根本无法移动。
就在虚化即将到达维持上限时，若木的身体缓缓下沉，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有着实体碰撞的闷响。
“十分钟左右么？”多托雷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祭刀随手往后一抛，伸出手指戳了戳，这次碰到了真实的躯体。
从一旁拿出手术刀，继续狠狠地刺了下去，毫不意外的又穿透身体钉在了地板上。
系统已经开始打算传送带着若木跑路了。
实验室的门被人推开了，皮肤苍白、眼眸低垂，头顶有着几片羽翼的少女走进来“博士，今天的你看起来很忙啊。”
纤细的手指握住刀柄，将刀从地板中拔出。
“哥伦比娅，你应该知道我做实验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现在知道了。”哥伦比娅把玩着小巧的手术刀。
“女皇派你来的？”
“是啊，她现在就要召见……”看着地板上被刀具划得衣不蔽体的少年“博士，你的兴趣，真是越来越独特了呢。”
多托雷：……
她走近，踮起脚，拍了拍多托雷的肩膀“切片这么多。极个别的有点特殊的小癖好，我能理解，会帮你保密的。”耸了耸小巧的鼻子，仔细嗅了嗅“这东西也该停了，一早还得带他觐见呢。”
哥伦比娅挥挥手，唤来两名愚人众成员，指了指在地上挺尸的少年“把他带下去，好好收拾收拾。”
俯下身，凑在若木耳边，轻声说道“小家伙，最好老实一点哦。不然……”握着刀柄的手在若木胳膊上轻轻一划，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哥伦比娅转身走出门，系统看着这名少女的背影，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