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都是牵绊人
刘佐说完拿出一份文件，还有一个黑色的小提袋，分别放在桌上，又说道：“高中时我父亲在赌场欠了不少钱，那时我们全家都被绑进了赌场，我听到虎哥和人说起你的名字，我就跟他说我和你是兄弟，求他说说好话宽限些日子，没想到虎哥还真帮我解决了，那时你去了江城学美术，加上虎哥说只想你好好的读书，我也就没特意去找你。
我向虎哥表达过谢意，终究那事情我还是借助的你，这份合同是干股，还有十万现金，你选一个吧，不怕你笑话，红楼我一个人也扛不下来，与人合伙的，酒水房费什么的，只要你来畅玩，妹子的费用不在我的管辖内，你们还是得给的。”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是高三的时候，正在画画时接到闻虎打来的电话，问我：“你认识一个叫刘佐的吗？”
“佐哥啊，认识。”
“你小子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怎么逢谁都叫哥。”
“他也叫我天哥，一个互称罢了，我正上课呢，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你好好画画吧，在江城有什么事情跟我打电话。”
闻虎不喜欢我过问他的事，说是怕我知道他的事后变坏，我也就懒得问，大一时他就进去了，我去看过他一次，被骂了一顿，让我以后别去看他。
这刘佐拿合同时还沾口水去捻了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占着干股呢，这笔钱不比疤子那钱，我确实拿得起，嘴上还得客气一下：“干股就算了，我怕占着干股就窝在这了，至于钱嘛，我哥也快出来了，你给他就行了。”
“虎哥要出来了吗？什么时候，我得给他接风洗尘啊！”刘佐惊喜的脸色中有着畏惧。
“下半年吧，具体时间不知道，他不告诉我。”他似乎还不知道闻虎是为什么进去。
“难怪你不要干股的，原来是怕虎哥说你啊！”刘佐拿着小提袋塞到我怀里，搭着我的肩膀说道，“钱你拿着，又不多，对了，听说你找我有事，什么事，尽管说！”
“没多大事，前几天车站有人被捅了，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那么多人看着，想不知道都不行，我丂，不会是你干得吧？”
“是我兄弟被捅了，我回来就是看他的，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会吧，是你兄弟？”刘佐回道，“原本丏市市区道上这块都是虎哥把着，他进去后就乱套了，我这里也是他昔日的人看着，这样吧，我帮你打听打听，平时这种事我没怎么过问。”
“那就谢了！”我再次把提包准备还给他，又被他推进了我怀里，他说道：“没其他意思，真是为了表达谢意，你再客气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了。对了，你与艾思思怎么回事？”
他这一问，我倒是反应过来了，刘佐拉我单独谈事是公开说的，按道理艾思思应该知道避嫌的，可她明知故犯，应该是有问题。
“她是不是在你这惹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这里的女孩年龄大了是不行的，她都24了，边缘了。她原本是在江城的，惹到一个叫疤哥的人了，听说疤哥在江城是个人物，有次唱歌时艾思思对疤哥手下一个叫徐昆的甩了一瓶子，被打了一顿，头上现在还好几条疤，然后被放到这赚钱还债。”
“还什么债？”
“还能什么债，一瓶子的债，这丫头算是废了，每个月都得上交一万给徐昆，前段时间她跑过一次，被我们从江城带回来了，刚好徐昆在这，他的手好像受伤了，这家伙挺好色的，我这里有不少女孩都是他带来的。”
黑暗的事到处都有，这种手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提到徐昆我就不爽了，这家伙肯定是那个被废手的。
“艾思思的事我自己解决，我兄弟的事得麻烦你了，我会在这待两天。”我提着小提袋就准备离开。
“哎，你要怎么解决，还是等虎哥出来再说吧。”刘佐拉着我。
“放心，疤哥我认识。”
“我丂，你可以啊！要不我再给你安排几个年轻一点的，她们的收费算我的……”
刘佐被我推走了，有他跟着进包房，肖炜几人估计也玩不自在，妹子们也一样。夜场的女人心眼都多，我没打算去帮艾思思，断人财路等于了人性命，虽然不爽徐昆，但那事已经结了。
肖炜：“你怎么回事，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提了个包回来了。”
“没事，回头再说。”
就这么一会时间，方奈已经跟人热吻上了，手都消失了；吴何更是离谱，在包房的卫生间都能听到他驱车的声音。
艾思思挽着我说道：“你今儿的兄弟真是有意思，一个比一个色，却跟我话都不讲。”
“你这话才有意思，若是他们都色到你这来了，那还是我兄弟吗？”我问道，“前面你的话还没说完呢，继续说吧。”
我准备喝啤酒，她却给我倒了一杯洋酒，加了几块冰。
“说完了呀，我们先喝酒，看你们今晚来应该是心情不好，你兄弟几个喝了不少了。”
这是想酒后套路我吗？她不提议我也想喝酒，一想到女人心里就挺空虚的，应该是失落，仿佛曾经卞舟舟在心里占有的位置空白了。
比起洋酒，我宁愿喝白酒，既难下口，还后劲足，四五杯后我就上头了，吼了好几嗓子，都是吴何陪吼的。
吴何对这里的女人比较现实，没上手之前各种挑逗，玩完之后打入冷宫，我说跟他换一个他还不同意，说是加了Vx了，脸上过不去。
艾思思问我：“你这都唱的什么歌，我一首都没听过。”
“摇滚的，老歌，70后、80后才听得多，你没听过很正常。”
像什么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高级动物她们听过才怪，我听着这些也是受闻虎的影响。
“闻一天，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终于要来了，我回道：“你先说。”
“帮我离开这里，我想回江城。”
我说道：“听你口音像是川地或山城那边的人吧，我觉得你回家更好。”
“家？我没有家……”
“打住，你还是说想让我怎么帮你吧。”夜场的女孩惯用套路就是先说自己多么的可怜，不是读不起书就是父母重男轻女，要么就是家里有人重病，又或是被朋友骗来的，本来只想单纯的工作，被人灌醉用强什么的。
“只要你让刘总同意就行，我这半年赚的钱早就够还债了，求求你了！”
我真想回答你能给我什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回道：“你的事刘总给我说过一些，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呢？”
“何必？即便再来一次我依旧是一瓶子。”她看了陪吴何的女孩一眼，小声说道，“人与狗的区别是什么，人是有床的，是有家的，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干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可这个原则我是不会破的。”
“那你不会跑远点吗，怎么跑了还能被抓回来？”
“我能跑到哪去，这帮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们知道我老家的住址，我能防得一时，还得防一辈子吗？至于被强迫拍的视频照片我都不想管了，反正早已没脸了，可家人的安全我不能不顾啊。”
都是心有牵绊人，被困尽余生，叶依依也是，就连俞青青也是，捆住她的现在是肚子里的孩子。
这时她旁边的手机响了，震动声挺大的，来电显示是“徐狗”。
看着她畏畏缩缩、又渴求的目光，我叹气道：“你接吧，告诉他房间号，让他来。”
“可……”
“没什么可是的，我就是本地人。”
我是本地人吗？是，也不是，我家不在丏市市区。
徐昆进来的方式的确很霸气，一脚踹开的，还提着一个包，嘴里还骂着：“臭#子，给你脸……”
他没说完就发觉不对了，应该不只是看到我了，还有我那三个兄弟第一反应也是够迅捷的。
当门被踹开的那一刻，方奈、肖炜和吴何几乎同时推开了身边的女孩，站起身拿起了啤酒瓶。
这些都是当年高中时锻炼出来的，有时正在上课呢，突然就从冲进来一群人，那时唯一的武器就是凳子；在画室就不一样了，除了凳子还有画架、画板可以用；走在路上被堵的时候基本上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跑，二是逮着正主打，别人敢堵，肯定人多，或者有武器了。
“哟，好久不见！”同时我又对肖炜几人说道：“放心，我认识的。”
“认识也不能踹门啊，吓老子一跳。”吴何非常不满，也还是放下酒瓶坐下了。
徐昆似乎喝了不少酒，此刻看清我后，站姿都端正了，弓腰笑道：“是天哥啊，对不住，我喝多了，跑错房间了，再原谅我一次！”
刘佐带着一群安保也赶了过来，进门就拉着徐昆往外走，偏偏徐昆不敢走。
“别胡闹，这是我兄弟。”刘佐以为他在犯浑。
“没事！”我走过对刘佐摆了摆手，“我和徐昆认识，这事我自己解决，你忙你去吧，不会打架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