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服帖
既然他们都要递东西进甲字牢房,一个和三个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小豆子私下与俩人达成协议,要他们赢下三次比赛。
小豆子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推着饭车继续走向下一间牢房。
走到焦三牢房,递了两个馒头进去,嘴唇轻启,无声说道:“今夜探甲牢,药粉在馒头里。”说完推车离开。
焦三手拿着两个馒头,双手微颤,内心激动不已。
送完乙字牢房的饭,小豆子推着空车来到底层衙差处领取钥匙和饵料,然后推车向齿牙猪牢洞而去。
走到甬道口,江姓的年长衙差守卫就对她说道:“丫头,今日小心些,那畜生这几日不知为何很是狂躁。”
闻言,小豆子推车的小手一抖,害怕的抬头望着俩衙差,“江大叔,丁大哥,你们能和我一起进去吗?”
“这……”
俩衙差相视一望。中年江姓衙差对身旁年轻衙差说道:“丁子,甬道不能没人守,要不,你陪丫头进去一趟吧。”
啊!
丁姓青年睁大眼看着江姓衙差。
你为啥不去,成天就知道欺负我一个新人……
心中暗骂,眼珠一转,忙揉着小豆子的头说道:“丫头啊,不是丁大哥不陪你进去,是上头查的紧,要是发现甬道处没人看守的话,我二人便会被处罚。你进去以后,把桶朝它一扔,就出来,知道了吗。”
哼!俩怂货,就知道你俩不会进去。
内心的小豆子轻蔑讥嘲着,表情却是苦着一张脸,紧抿着嘴瓣,强打坚强的推车进了甬道。
……
一入牢笼,小豆子便换上一副奸诈嘴脸,眸光放着贼光向洞中传音道:“喂,齿牙猪兄弟,我来喽!”
“哄哄哄!!!”一阵晃啷晃啷的锁链声开始响动起来。
打开笼门,推车进入,反锁上笼门后,转头咧嘴一笑,“五日不见,想我了吗?与我的青甲大王相处可好?”
宽大的牢笼中一片杂乱,碎石、骨头满地,阴晦的洞中有一处荧光闪烁,齿牙猪却蜷缩在荧光对立处的一个小角落里,脖颈上的彩毛竖立,发着彩光。
一见到她,就大声吼叫起来,“哄……你这无耻、阴险的人族,快让它离本兽远点儿……”
嗯!
小豆子车推到一半,停了下来,很不高兴的双手抱于胸前质疑问道:“怎么说话的,谁无耻?谁阴险?”
小豆子不爽的情绪似也影响到那只深青色圣甲荧虫,它迅速爬至小豆子头顶,张开它那巨大的下颚,高举两只前爪的对着齿牙猪示威,表示它的不悦,似在说:小样,信不信,我俩修理你?
也不知这几日,齿牙猪经历了啥,立马认怂,缩着脑袋连忙认错,“……我错了,错了。快点让你的青甲大王离我远些。”
青甲大王,是小豆子对这一只圣甲荧虫的昵称。它是圣甲荧虫里的王,如蚁后蜂王一样的存在。
“……”小豆子故作薄怒不语,将头别到一边。
齿牙猪脑袋耷拉下来,无奈哀求,“求你了!”
听闻后,小豆子才满意的点着头,“嗯!对嘛,这才是求人的态度。要你帮的忙,做了吗?”
不等齿牙猪回答,青甲大王似邀功般‘窸窸’的爬到一阴晦处,身上的荧光闪起。
“完工了呀,不错不错。”小豆子眼中浮起一抹喜色。指着推车上的饵料,随意道:“吃吧吃吧。”
青甲大王没客气,窸窣爬进一桶饵料桶里,大快朵颐的吃起。
看见自己的食物被别人抢,齿牙猪大声叫嚣起来,“那是我的食……”
话未说完,只见青甲大王爬到食桶边,举起前爪上的一块大骨头,在它眼前喀嚓一下将其夹断,塞入嘴中咔嘣咔嘣大嚼起来。后者顿时将后面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没敢出声。
被一只小甲虫威胁,它上哪说理去。虽然这只小甲虫很可怕,可做为一头有着源自高贵、尊贵血脉的上古王兽,它的一身傲气与骄傲在此处荡然无存。
它被一只小甲虫治的服服帖帖。
憋屈!从未如此的憋屈过!甚至于还有些想哭……
“你俩相处了五日,也算是朋友了,分它一些又何妨。”说着,小豆子把剩余三桶提到它跟前,“你的在这,吃吧。”
青甲大王摆动前爪,身上的荧光闪烁,似在说,吃吧,我不与你抢。
“……”齿牙猪很无语,它很疑惑圣甲荧虫出了名的难驯化的凶兽,为何屈尊听令一个小屁娃。它想问可又不敢,最后只能卷起桶,把饵料往嘴里倒,似相到什么,动作忽的停顿下来,四目迟疑的看着小豆子。
一见它这表情,小豆子马上明白它在担心什么,嘴角飞扬,摆摆手,道:“放心,这次绝对没有加“料”。”
齿牙猪没吃,还是一脸确认的表情,“真的,你当真没有骗我?”
小豆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快些儿,吃完后还有一场戏要演呢。”
齿牙猪边吃边问:“什么戏?”
小豆子一脸奸笑,“等会儿,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演好了有奖励,演砸了有你好看……对了,提醒你,胆敢生出任何坏念头,小心你肚子里的“料”破壳而出哦!”
闻言,齿牙猪身体一僵,不由打了个冷颤,拼命摇头说不敢。
见它把最后一桶倒入嘴里,小豆子说了一声“开始!”便尖叫起来。
齿牙猪一惊,咋也不给自己酝酿情绪的时间呢。
啊!啊!啊!
哄哄哄……
轰隆隆!
整个洞穴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如此大动静,惊的甬道外的俩衙差脸色大变,发出警报后抽刀冲入洞中。
齿牙猪通体发光,脖颈上的彩毛竖立,发着彩光。双翼不停扇动,狂风四作,三尾不停抽打狂削着洞内的岩石,碎石乱飞。
好在牢门锁着,这才让俩衙差的面色松缓下来。
不多时,冲进六名衙差,看到此景问道:“怎么回事?这次闹的动静比上几次更大呀!”
江姓中年衙差摇头,“不知,前几日就很暴躁。今日是送饵料的日子,那丫头进去后不久便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