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药力奇怪,配比失败?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灵凌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些发懵。
药有催情的作用???
不对呀,是我吃药不是他吃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呢?
以自己对叶天诚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做出这般轻浮、越矩之举的人。
人没问题的话就肯定是出在药的问题上了!
不等灵凌细想药的问题,叶天诚双眼泛着情欲,渐渐呼吸声略带沉重起来,这开始令她不舒服起来。
嘴被堵着,发不出声,于是灵凌传音道:“叶天诚,你发什么疯?从我身上起开,……喂,你听到没有。”说着,试图用暗劲把叶天诚震开。
叶天诚似乎沉醉其中,也没听见灵凌的声音,强行用法力将她的力道给生生压了下去。
灵凌不知,此时她身上的那股氤氲鸿蒙之气使的叶天诚迷醉的无法自拔。
微冷的舌渐渐变的滚烫,不停游走于她唇与舌之间,就这般忘情的吻着,渐渐吻向她的耳朵、脖子和胸口……
倏地,灵凌手上的比翼镯发出强烈的红色光芒,一股强势之力将他二人给震开了。
一人手腕,一人手掌皆被灼伤。
“……”叶天诚单手杵地,头沉眼花的盯着被灼伤的手掌之后,不停捂着脑袋摇晃着,似乎这样可以让昏沉沉的脑袋尽快清醒一点。
吾这是怎么了?头,好痛啊!
“叶天诚,你发什么疯?给我说清楚。”灵凌捂住灼伤发痛的手腕,怒目而视,大叫责问。
叶天诚侧头看向灵凌。
印入眼帘的是她脖颈处与胸口前的吻痕,唇齿间也还存留着两舌缠绕的那种温润感。
“……”叶天诚瞳仁猛然间一个收缩,脚下打了个趔趄摔倒到一边,心中的罪恶感和对自己的厌恶、恶心感油然而生。
顾不上自己脑袋头痛欲裂,挣扎起身,捂着嘴,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实验室。
“……”灵凌张着嘴愣在原地,眼睛不停眨巴着,这情景怎么好似自己才是那非礼之人一样!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人好吧,有理还没地方说,这是什么事啊!
随后,起身走向试验台,弯下腰看着结晶瓶中如珍珠般的白色凝结物,挠着后脑勺喃喃道:“失败了吗?”
… …
同一时刻,游龙寨里的呼延林有气无力,很狼狈的趴在地上,忍着手上被双飞镯灼伤的地方,眼神如刀,眼底一片冰寒。
咬着后牙槽的喃喃骂道:“妈的,敢动老子的妻子,下次老子就动用所有源气,烧死你个狗日的。”
说着,两眼一翻,气竭而昏了过去。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动用这镯子会这般费‘气力’的。
比翼双飞镯能感应双方彼此生命,也隔绝有非分之想之人,危机时能将自己源气注入其中用来保护另一方,只是自身也同样会遭受到反噬。
… …
几日后,叶天诚别院。
看着弟弟面色苍白,眼神微有涣散,里衣内还向外溢着血迹斑点,叶天毅既担心又疑惑,“二弟,为何你自愿到戒堂受罚?这到底发生何事?”
叶天诚摇摇头,他并不想说起此事。生平第一次对女子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他厌弃、憎恨这样的自己。
其实他自己也很纳闷,为何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竟会让的自己这般迷乱,失了分寸,难道其心是如此不坚???
为何?他百思不得其解!
“师,师妹她,没什么事吧?”叶天诚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有些结巴的开口问道。
“师妹吗?”叶天毅不明所以,回道:“她能有什么事。还在研究呢,好像说药出了点问题,在重新做配比。”
“……”叶天诚一愣,扶额苦哼一声,“不愧是她,完全没当回事!”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叶天毅很难在弟弟脸上看到如此奇怪的反应,着实感到不解与好奇。
“……”思忖片刻,叶天诚叹了口气,幽幽道:“吾……对她……动粗了。”
“啊!你打她?不,不会吧……”叶天毅不敢相信。
叶天诚抬手捏了捏眉心,声音低而轻的说道:“……不,是吾……强吻了她。”重述一遍,都快羞愧到无地自容。
“……”叶天毅惊的整个人内嫩里焦,缓缓站起身,默默走出了屋……须臾,又默默走了回来,落坐椅上,神情有些恍惚,低吟道:“原来吾并未做梦啊!”
在叶天毅的追问下,叶天诚才将那天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吾,吾真不知当时为何会乱了心神,没能控制住……这两日来,吾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或许,真是药出了问题。”
叶天毅深深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二弟也是个正常男子,为兄应该为你感到高兴才是!”
“……”叶天诚瞬间僵化,刚要说话,身上的伤口就扯的全身死疼。
屋里攸的一静,俩人都沉默不语。
“诚师兄,在吗?”
就在此时,房门叩响,门外传来了灵凌的声音。
“……”叶天诚忍着疼痛,慌乱起身穿了件外袍,故装镇定应道:“进。”
咯吱!
那道熟悉而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
“毅师兄也在呀。正好,我和你们说啊药的配比我重新调整了一下,我自己也试吃了,没出现任何问题。要不,你俩也试吃一下呗?”
瞧着灵凌一脸认真的说着,似乎并没将那事放在心上,叶天诚怎么觉得自己有种小题大做的感觉。
她脖颈上还留有一些吻痕,叶天毅轻挑眉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弟弟,这是吻的有多用力呀!
“……”叶天诚有些尴尬,心虚的有意避开灵凌的脸,尽量不去看她。垂着眼帘,嘴上应道:“好。”
正要接过灵凌手中的药时,却被灵凌一把抓住手腕,把了个脉,“脸色这么差,还受伤了?咋弄的?”顿了顿,摆着手,道:“算了,你改日试吧,让毅师兄先来。”
她可不知叶天诚自己领罚的事。
言此,放开他的手,把药递给了叶天毅。
“……”叶天毅挤出一个担忧笑容,弱弱道:“师妹,吾惜命,真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他很为自己担心呢。
“放心,有我和诚师兄在,保你不会有问题的。”灵凌郑重其事的拍着胸膛保证。
叶天毅伸出的手都些许发着颤,在灵凌的威逼下,吞食了下去。
结果,确实没出任何状况,药效也出奇的好,固木养元,润泽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是疗伤圣药。
叶天诚见状,无视身上的伤,执意要吃药测试,最后结果也表明,正常。
他身上的伤还愈合了。
试药效果都无异,说明这次是真成功了。
灵凌长长舒了口气,高兴的暗自点头。
不料,叶天诚微蹙眉头,说道:“师妹,你再试一次。”
“嗯!”灵凌不解,“我先前已测过了,完全没事的。”她自己为自己保证。
叶天诚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脸带尴尬的解释道:“那一日你试吃,你是没事,可,可吾出事了。”
灵凌回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哦!
她挠着腮,点头道:“……也对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说罢,把药服下。
结果,结果果然出现了问题。
从灵凌身上发散出那让人舒心、放松、愉悦的氤氲之气后,叶氏兄弟二人均感受到那精神和合,金木交并感,接下来就欲火难耐的感觉。有过前车之鉴,叶天诚匆忙用防护罩将灵凌与他和兄长二人隔开。
……
窗外,风吹过树叶发出了沙沙声作响,屋内却安静的可怕。
仨人不语,各自思虑着什么。
现在终于搞清楚问题所在并非出在药本身,而是出在灵凌身上。
“师妹自视内观气息是何颜色?”叶天毅开口打破室内寂静。
灵凌抬起头答道:“白色。偶尔也会出现别的颜色。”
叶氏兄弟闻言,二人均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叶天毅羡慕而道:“师妹好厉害,不知用了何种洗精伐髓方法,一身铅华,洗的好生彻底,长此以往圣胎之体并非不可能。”
“圣胎之体?”灵凌第一次听说,有些感兴趣起来。
兄弟二人再次惊愕,圣胎之体都不知道,却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该说好运还是走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叶天诚道:“众所周知修炼入境法门,无食、无息、无念、无身。无息即修胎息功,是实修一大难关,许多人都未达到真实胎息,而达到者的气息为何色,你可知?”
灵凌反问:“不是白色吗?”
叶天诚摇摇头,“霞色。”
见她还是不明白,又道:“你知道无息‘去色’有多难吗?每去一色需有濒死体验,就似双脚站在‘鬼门关’门槛,一丝不慎,万劫不复。褪霞还白后,便是圣胎之体。这其中有多难你知道了吧。”
这么一解释,灵凌明白了,“……原来如此!”微微点头,陷入沉思,闭关中的修炼有多苦自己很清楚,濒死时的感受现在还记忆犹新,有时自己都不得不感谢继承老爹皮实耐扛的‘优秀基因’。
她又问道:“可这胎息为何会与这药……”
话没说完,但她想表述的问题已很明显。
提到这问题,叶天诚略显尴尬而选择沉默,叶天毅便开口而道:“师妹你自己有所不知,你那气息先有舒心、愉悦之功后有兴奋化欲之效,让人无法抗拒,说是活脱脱的合欢之药也不为过。对于男修而言,师妹你,可是绝佳的双修之伴呀!”
说到这,他眼角瞟过叶天诚一眼,然后露出一个难以琢磨的笑意,继续道:“本来气盈化源而不动为善,可它却不在炉中好好温养丹核,发散出来着实是有些可惜了呀。”
这么一说,灵凌彻底明白了,说白就是‘漏炁’了呗。
她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侧目冲着叶天诚露出一个顽皮古怪笑脸,“原来是我害了师兄你呀,师兄别在意,就是一场误会哈。”说罢,拱手谢过二位师兄后便离开了。
此事被她这么轻飘飘的带了过去,而叶天诚捂脸在风中凌乱。
这丫头的心是什么做的,未免也太大了些!
三日后,灵凌再次在兄弟二人前试药,结果,无异常。
这就说明,‘漏炁’的问题她是彻底解决了,紫酞提取的研究也成功了!
这事在叶氏家族高层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原先那几个在叶氏做研究不可一世的老家伙,也被几个对头逮着机会好好数落了一番。
家主叶晋威很是高兴,为两个儿子庆功,摆上几桌好好犒劳了一下三人。那几位叔伯自然也出席了,脸上虽带着笑,嘴里说着贺语,心里却骂的难听。
不甘归不甘,可谁让是小辈先成功了不是。几十年研究不如人家短短一年时,老脸是早丢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世上也没有后悔药不是。
此药带来的好处和利润是不可估量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从中争取分到利益,这才是最最重要的,面子在利益面前算得个屁。
至于后面利润分配的事,灵凌自然交给了绿缘阁来办,她可没时间陪这些老头子耗下去。
单娘子得到信息后,将这重要之事,交给自己六大总管之一的海别晏来办。
与灵凌寒暄几句,将单娘子要交的东西交给她后,面带微笑的与叶家商谈去了。
海别晏看上去是一个俊秀的儒雅人士,脸上总噙着笑,总给人一种儒雅翩翩公子之风。可与他打过交道之人就知道,其心‘黑’着呢,不然也不会做到绿缘阁的大总管之位。
这种无硝烟的战争,‘打’起来可谓是惊心动魄,足足三个月,还在谈判中。不是看着她乖囡囡的面子,单娘子差点就跳出来掀桌子了。
六月午后阳光慵懒,一壶凉茶一盘甜点一包小鱼干,让躺在后院假山之上的灵凌惬意不已,一掌挡于额前,五指展开,透过指缝看着那片蔚蓝天空,聆听微风拂过的细细密语。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环月姐姐,我昨夜给二少爷送水时,不小心瞧见了他的脸了,那,那样子,真,真是太……太可怕了。”从女子声音中都能听到她的害怕,“都说大少爷与二少爷是一母所出,可为何差别会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