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但那却是她前世的记忆
“小姐,你要去哪里?”大妮儿正好端着水盆回来,见她跑出去,赶忙开口询问。
孙丽英觉得没面子,不想在这个时候回去面对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只好道:“你把水端去净房吧,我去净房盥洗。”
孙阳在书房里听了上官杰的话,不禁愣了一下,他呆呆地看着上官杰,“你……打她屁股了?”
上官杰的脚面被踩,吃痛地闷哼了一声,不过还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着说:“是啊,我今天一回来就打了她屁股一顿。”
孙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又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上官杰见他问起,便压低了嗓音道:“行刺太子的人是谁派来的不知道,不过弄伤我的人和行刺太子的人肯定不是一路人,我心里大致有数。”
“你心里有数就好,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日后你再出门,还是多带几个人吧。”孙阳说着,露出自责的神情。“也怪我,若是当时有我跟在你身边,或许还能好一些。”
上官杰却正色道:“你去书院念书是正经事,绝对不能耽搁,我还等着你金榜题名呢。而且,跟太子那路人,你最好少打交道,不打交道是最好。”
孙阳闻言,露出感激的神情,“多谢上官公子提携。”
上官杰笑道:“你若不是那块材料,我也不会提拔你,你更入不了夏翰林的眼,他可是老状元,如今他这么欣赏你,就证明你是可造之材,你就别跟我这么谦虚了。”
孙丽英去净房里洗了把脸,又用青盐刷了牙,虽然不想回去面对那两个男人嘲弄的目光,但她不回去又没地方去,只好磨磨蹭蹭地回到屋子里,然后坐到客厅的桌边等吃饭。
众人吃完饭,孙丽英自顾自地又盥洗了一遍,便回到卧房,依旧躺到贵妃榻上。
刘云在屋子里全都烧了艾草,把蚊子都赶了出去,然后关上门。
孙阳和上官杰在书房里,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她竖起耳朵,可以听到一两句,不过她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这些都是男人的事,跟她一个小女人没关系。
她只想着如何把自己的生意做好,多赚钱,赚大钱。
然后……好吧,她承认,就算她觉得那个名叫上官杰的男人又霸道又嚣张,还长了一张很厚的脸皮,但是她偏偏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所以,她必须得更努力地想法子赚钱,然后要拥有一个可以匹配他的身份。
她无法忽略,今天在他的怀中,她睡得有多安稳。
从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她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
天彻底地黑了下来,孙阳终于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刚走,上官杰便走进了卧房。
她被吓了一跳,懊恼地坐了起来,“上官杰,拜托你有点规矩好不好?这个房间现在归我二嫂和二姐使用耶!”
却见他裂开嘴巴,冲她呲牙一笑,露出一口亮闪闪的白牙,然后一把将她从贵妃榻上抱了起来,一本正经地沉声道:“我带你去书房睡,不然的话,你会做噩梦!”
“上官杰,你把我放下,我不会再做噩梦了!”她低声下气地央求他,下午的时候,她因为那个噩梦而心神不宁,一时不察就让他搂着睡了一下午。
但是那好歹是下午,外边人来人往的,他就算有贼心,也得顾及点影响。
这个时候,她可不敢再让他搂着睡了,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床,谁知道他会不会和自己擦枪走火,发生点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刘云听见动静,急匆匆地从床上下来,怯怯地说:“上官少爷,这……这于礼不合吧?”
上官杰淡淡地说:“放心吧,我会娶她的。”
一句话,就将刘云堵得无话可说,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人家大少爷都说了,会娶这丫头,人家都表示会负责到底了,她还能说什么?
他将她抱回书房,轻轻地将她放到罗汉床上,特别小心地没有弄疼她,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手脚并用地把她搂在怀里,满足地说:“好了,睡觉吧。”
她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郁闷得恨不得有道雷劈下来,把她劈死才好呢。
她真是不知道这家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时代,怎么会有他这么不矜持的男人?
事实上,在这个时代,别说像他们这种没有婚约的男女,便是有了婚约,也不可以见面的,更别提搂搂抱抱了。
别说是这个时代,便是现代,也很少有像他脸皮这么厚的男人,至少在自己的家人面前,也该给自己留点面子才对。
若是她已经嫁了他,也就算了,偏他还没娶她,就对她这个样子。
其实她知道,二嫂和二姐早就看不顺眼了,认为她太吃亏,可是那家伙的身份和地位在那里摆着,她们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调戏,然后装聋作哑。
“上官杰,你真的害我没脸见人了!”她小声咕哝着,干脆放弃了挣扎。
三哥、四哥根本就把她当成了他的女人来看,只是二嫂和二姐更是不敢讲话,就算她喊破喉咙都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若是从前,她搞不好还能把希望寄托在四哥身上,不过自从高若雪那件事之后,她就知道,四哥其实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好像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规矩人,其实骨子里却是十分叛逆的。
不然的话,也不会看上高若雪那种暴力女,更不会用那种方式解开高若雪的心结。
“要是睡不着……”他一手将她困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庞,在黑暗中,描绘着她脸孔的线条,声音稍显粗嘎。“就陪我说说话。”
她不满地问:“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他吃吃地笑着,“随便说什么都行,比如,你可以说你小时候的事。”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逃避地轻声道:“我的头受过伤,小时候的事情都忘了!”
她虽然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但那却是她前世的记忆,她怎么能告诉他?
他便摸到她的头,果然摸到好大的一个包,她头上的伤虽然已经好了,但是脑袋里的瘀血却没有完全化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