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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真假不重要

一句话让李若兰感动不已,差点直接飞升仙界。

“您这张嘴呀!真能要了别人家的卿卿性命。”

“什么话到了您的嘴里,都能变得比花都美,比蜜还甜。”

“早先就觉得您怪会忽悠人的。”

“没成想,小女子还是低估了您的本事呐!”

调侃就调侃吧,谁让小爷现在正高兴着呢!

原本以为,李若兰有牛人袁天罡做后盾,就已经够牛的了。

没成想,李若兰的老祖更牛掰。

以后就算遇见姓孔的跟小爷掰扯,小爷也不用怕了。

老子骑牛老子牛,老子让老子牛上牛。

牛成他一大爷,牛伯伯了。

“若兰,可有证明你身份的玉碟?”

玉碟者,证明身份之物也。

稍大一点的家族、士族,都会给自己的族人,制作玉碟。

用以证明他们各自的身份。

李代也搞不懂玉碟和玉佩,两者之间的关系。

反正李代的身上,就有一块刻了字的玉佩。

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玉碟。

听了李代的问话,李若兰开心的大笑起来。

“王爷,说您笨吧,再难的问题,您总能想得到办法解决。”

“说您聪明吧,好多约定俗成的规矩,您却是一知半解,知之甚少。”

“就连最简单的民俗习惯,您都不了解。”

“若兰真想问问您,您的老师是谁?他的本事如何?”

“他怎么能把您,教成现在这个样子?”

冷不丁被李若兰嘲讽了一顿,李代很不高兴。

不就想看看你的玉碟嘛,至于这么折损小爷嘛!

女人!哼!哼!全是小心眼子!

李代的嘴角,眼角,眉梢,迅速就往下耷拉。

那变脸的速度,堪比光速。

你要不拦着他点,他马上就能飞出大气层。

“王爷,您生气了?”

李若兰见李代的表情不像是生气。

更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身的委屈。

不禁出声询问道:

“王爷,是不是若兰说错了话,惹着您了?”

李代很想跟李若兰说句,不怪你,是小爷自己的事。

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反反复复,好几次。

就像喉咙里,塞着一个鹌鹑蛋一样,看得李若兰直揪心。

“王爷,玉碟是用来证明身份的书册,这一点没错。”

“可玉碟,大都安放在宗族祠堂里,是不可能随身携带的。”

李若兰一边给李代科普着生活常识。

一边从腰间,取下一块翠绿的玉佩,递给李代说道:

“王爷,个人的身份,一般还是用玉佩来证明。”

“您看,玉佩上面,不是刻有许多的字呢吗?”

玉佩上当然有刻字,这个小爷早就知道了。

听了李若兰的解释,李代这才明白。

所谓玉碟不是碟,是跟族谱差不多类似的东西。

可看着李若兰,递过来的那块玉佩,李代却没有伸手接过。

河南省鹿邑县的李姓之人,在现代社会,都是以老子的后人而自称。

每年,都会以老子的名义,举行盛大的道教法会。

全世界,五湖四海的李姓之人,皆言自己是老子的后人。

现在,李若兰说她也是老子的后人。

这让李代不得不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即便在她的玉佩上,果真刻着鹿邑李家这几个字,又能怎么样嘛!

根本就证明不了,她是老子后人这一件事儿。

即便她真的是老子的后人又如何?

估计李若兰在鹿邑县的老家,记载有李氏一族族人的那本玉碟,恐怕早已丢失不见,不知所踪了。

否则李渊他们这一家子皇族,根本就不会往老子身上靠。

李代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居然让李若兰给哄骗了。

不过也说不定,李若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只怕她也是,被自家的长辈虚构的历史,给哄骗了呢!

想到这里,李代才发觉自己的手臂,有些酸疼。

不禁咧着嘴嘘声说道:

“若兰啊!你这一手裂拧上下扯,是跟谁学的?”

“当真是做到了稳准狠,急如电。小爷想躲都躲不掉!”

李若兰掩嘴偷笑,一双秀目,隐约被氤氲之气遮盖。

“咯咯咯咯!谁让您口不择言,信口开河。”

“王爷,若兰很好奇,您一向喜欢胡说八道的吗?”

李代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因为再说下去,鬼知道自己,会不会又说都不会话了。

“若兰,小爷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定要稳住自己的心神,切勿发出任何惊呼之音。”

李若兰见李代要与她说正事,连忙坐直了身子,也变得严肃起来。

李代闭上眼睛,放出心神,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离得最近的侍卫,也在十步开外。

并且,院子里,也只有四名侍卫存在。

李代这才欠身,对李若兰轻声言道:

“有人要暗杀小爷。”

一句话,便让李若兰瞪大了双眼,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何人如此大胆?”

“你可知小爷在豳州遇刺一事?”

李若兰点了点头,示意李代继续说下去。

“上次刺杀,小爷怀疑就是他们做的。”

“这一次,他们还想故技重施。”

“想趁与突厥人混战的之际,对小爷进行二次刺杀。”

说到这里,李若兰紧张的插嘴说道:

“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不对其进行抓捕问罪?”

李代摇了摇头,眼神虚放,似乎是在观望远处的牛羊一般。

“抓他作甚,一个小娄娄罢了。”

“再说,小爷只是怀疑,手里并无证据。”

“恐怕很难问罪于他。”

对于李代说的话,李若兰并不认同,当即反驳道:

“何须罪证?”

“只要王爷认定是他做的就得。”

李代明白,这是李若兰在提醒自己。

一位王爷,在这个时代,想要一个人消失,根本不需要理由。

只要想,就可以做到。

可李代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因为那样的话,和李佑又有什么分别呢?

难道在大唐生活的久了,自己也要变成,自己都讨厌的人的样子吗?

李代十分讨厌滥用权利的人。

权利和义务,本是对等的东西。

可拥有权利的人,却只记住了一半。

而忘了另一半才是事物的本质。

不分大小,无事生非。不解疾苦,只徒己乐。

李代可不想自己也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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