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而且愿安宁看着可比那顾雅茗叶娇娇什么的顺眼多了，和韩惜羽走在一起更般配，早知道愿安宁长这么好看，当初他还不如劝韩惜羽去追愿安宁呢！
张可凡想着想着，思绪就又飘远了。
愿安宁耳尖红红的，将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
等到了体育馆，正好是自由练习排球的时间。
他们这学期的体育课学得就是排球，三人一小组练习传球，熟练了之后可以和其他组一起实战打排球。
韩惜羽之前都是主动和顾雅茗一组，由于顾雅茗身体原因，不能剧烈运动太久，所以他们练球的程度基本就是划水。
今天的话，韩惜羽想活动活动身体。
“可凡，打排球吗？”
张可凡点点头：“行啊，那直接去？”
韩惜羽转头问愿安宁：“你要来吗？”
刚刚帮愿安宁解围的时候，韩惜羽邀请她一组，现在理所应当问一下。
只是不知道愿安宁的体能怎么样？
“我可以的。”愿安宁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把宽大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系在腰间。
她皮肤很白，穿着朴素的运动t恤，半截小臂露在外面，匀称而健康。
似乎愿安宁很少参与活动，有些同学不认识她，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诶，你看，那件白衣服都洗发黄了。”
“她是不是就是刚刚被欺负的那个女生？”
“她是谁啊？韩惜羽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跟她一起诶。”
“我们三班的愿安宁，很奇怪的一个人，不怎么说话，有点...”
“她看起来好弱，能打吗？和校花一样是柔弱系的啊。”
议论的人自以为声音很小，但其实韩惜羽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校花好可怜哦，被韩惜羽落单了，而且他还找这个女生一组。”
“是为了气她吗？好渣男啊。”
“接球！”
韩惜羽将排球打出去，扔进了多嘴的人群里。
“啊！小心啊！”
身边的愿安宁没什么反应，似乎早就习惯了被人说三道四。
比赛开始，大家都慢慢沉浸在运球的过程中，刚刚那些议论愿安宁的人惊奇地发现，
愿安宁很强。
从刚开始磕磕绊绊，到后面顺利接球、反打，上手的时间也不过十分钟。
连韩惜羽都震惊了，这丫头拼命得很，甚至让人担心她吃不吃得消。
但她玩得很开心，整个人都舒展开来，不像之前拘谨着低头含胸。
...
远处的休息椅上，顾雅茗的确被落单了。
但其实也不算。
有喜欢她的男生来邀请她，她赌气答应，可过程中却一点不自在，于是她就找了个借口休息。
“顾同学！我给你买了水，常温的。”
郑涛来到她身边献殷勤，还递上一块巧克力：“听说你低血糖，这块巧克力给你，是甜的。”
“谢谢。”顾雅茗接过，露出她标志性的微笑。
很甜美，很好看，那双眼睛如清晨微露，薄唇粉红，更显柔美。
郑涛内心惊叹，不愧是校花，单说这皮囊，都是凡人不可及的。在他心中可以算是仙女一般的存在，只是仙女高不可攀，他还需努力...
仙女似乎有什么心事，郑涛顺着顾雅茗的视线望过去，发现她正在看同学打排球，于是试探问：“顾同学也想打排球吗？”
顾雅茗猛地收回眼神，摇头说：“嗯...可惜我身体不太好，不方便做这些运动。”
她居然走神了，看了韩惜羽那么久。
有什么好看的。
“那，我们去练练运球呢？”郑涛试探地问。
他在学韩惜羽，之前韩惜羽和顾雅茗关系好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但这却让顾雅茗更加厌烦。
“不用了，我说了我不舒服。”
“哦哦、对不起啊。”郑涛挠挠脑袋，感觉到有些尴尬，但却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惹的祸。
顾雅茗没忍住，算是发了脾气。
她讨厌被无视的感觉，从来都是她无视别人，哪里有别人无视她的道理？
哪怕昨天的事情结束，她和韩惜羽做不了朋友，也不至于把她当空气一样无视掉！
她曾听过一句话，想要伤害一个人的尊严，最好的方式就是从将其视为瑰宝的王座上拽下来，然后像看泥土一样忽略它。
韩惜羽的报复方法，就是如此。
顾雅茗咬了咬下唇，目光怨念地看向玩在一起的韩惜羽与...愿安宁。
...
但韩惜羽压根没把顾雅茗当回事。
他没把上辈子的恨放在现在的顾雅茗身上，是他做人最后的原则，也是他最后的客气。
中场休息，韩惜羽给愿安宁带了瓶水。
“你打的很好啊，以前都没怎么看你参加过这些活动。”
愿安宁接过水道谢，依然是那副不动声色的表情，但韩惜羽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其实，我想跟你解释一下。”韩惜羽有些局促地在她身边坐下，“今天帮你，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
“我知道。”愿安宁点点头。
韩惜羽一愣：“你知道？”
“嗯，”愿安宁双手握着水瓶，“韩同学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顾同学身上，大家看到的也都是这样的你。”
“所以当韩同学不再注意顾同学的时候，就会看到更多的事情。”
“因为...你一直都是这样，如果有人有麻烦，你一定会帮忙的。”
从前也是，现在也是，韩惜羽从没变过，只是他的人生中多了一段和顾雅茗相关的时光而已。
他那颗诚挚的心，是从未变过的。
韩惜羽第一次听愿安宁说这么长的话，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复。
愿安宁反应过来，连忙道歉：“我...抱歉，是我多嘴了。”
“没有，你说得对，”韩惜羽叹气，却也笑了，“是我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甚至快要迷失了自我。”
“从今往后，我不会了。”
体育馆里哨声响起，少年少女汗水挥洒，正演绎着一场青春。
“那，”愿安宁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少女凑得有些近，神色认真，像是这件事有多么隆重。
他突然又多了一个发现——她的眼尾有一个小小的痣。
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当然可以啊。”
其实他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她的世界里发光呢？
还是说，那就是一场梦，一场他死之前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