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日礼物
张可凡就像那路过的狗，被人顺便投喂了半根火腿肠。
还是别人吃剩下的。
“我数学...还行吧。”
起码选择题对了三分之一，大题会写解字。
虽然不是那么能看，但也还算能看。
韩惜羽对他的话深表怀疑：“还行吧？”
“那也可能...不行吧。”
张可凡心虚地低下了头。
愿安宁反而笑开了花。
于是三人一拍即合，约定了一起补数学事宜。
成绩下来之后，果不其然，张可凡的数学和他这个人一样好看。
韩惜羽靠着临阵磨枪堪堪考了个还行的分数，但远不及他所定的目标。
愿安宁的成绩真让她说中了。
118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常年高居第一的数学课代表大惊失色，118？什么魔鬼分数！
于是他指着排名大喊：“作弊，绝对是作弊！”
后来被众人捂住嘴拖走...
韩惜羽哥俩顶礼膜拜，纷纷拜师愿安宁为数学导师。
反观理科一班的顾雅茗，她的情况就没那么好了。
班内成绩下滑了六七名，年级排名更是不好看。
她周围气压贼低，像是一点就炸，连叶娇娇也不敢多说什么。
顾雅茗一边责怪自己，又一边责怪韩惜羽。
为什么要给自己告白？为什么要搞自己心态？为什么要故意让她难受...
她顾雅茗，就那么可恨吗？
顾雅茗握紧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是她与韩惜羽的短信往来。
最近一次的时间停留在告白那天。
【小雅，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再往上，是他每天都发的关心短信：天冷了、身体好吗、有礼物放在你桌子里了...
等等等等，实打实是她心中完美的“男闺蜜”...
可自从自己拒绝他后，韩惜羽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本以为是自己的拒绝影响了他的状态，可没曾想他状态恢复地极快，连成绩也没受影响。
反观自己。
顾雅茗咬了咬下唇，唇间血色通红。
哪怕叶娇娇再如何“提醒”她，她还是想觉得自己和韩惜羽之间有问题没有解决。
一定是自己漏了什么地方，才导致现在这样惴惴不安。
顾雅茗死死盯着短信界面，犹豫着如何开口。
...
韩惜羽背着书包去了高铁站。今天父母回家，他亲自去接。
“小羽！”
韩惜羽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爸妈。
他们远比记忆中的年轻有活力，还没为他忧心到早早发鬓染了白。
“妈，爸！”
韩惜羽上前拥住二人，感受着“久别”的重逢。
韩义拍拍他的后背，责怪道：“你小子，才一月不见，怎么还黏人了？”
“黏人好啊！孩子大了有距离了，你高兴啊？”江素晗假装嗔怒他。
再去看韩惜羽，她也愣了一下。
分明是17岁的男孩，可短短一个月不见，整个人都变了。
尤其是那双眼里，本应蕴含着朝气，此刻却像是藏了什么秘密一样。
江素晗心想，莫非是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这臭小子蹉跎成这样？
“走，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去。”
小炒牛肉，手撕包菜，酸菜炖排骨...再加上一份香喷喷的杂粮米饭。
全是回忆中熟悉的菜式，韩惜羽想念得紧，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哎哟，几天没吃饭了呀？”江素晗给他递来一杯水。
“想得紧，还是妈做的菜好吃！”
正端着拿手好菜鸡蛋炒洋柿子进来的韩父：...那我走？
晚饭结束，韩义从包里拿出两个盒子。
“小子，你一直想要的，这次生日我可是劝了你妈好久才同意的。”
韩惜羽接过盒子，上面印着一个被啃了一口的水果图标。
新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现在看来，他父母真的很有前瞻性，早早就给他配备了电子产品，让他接触当年的科技与信息。
当然，前提是他不能因此放弃学习。
“谢谢爸，谢谢妈！”
“我现在就用，等不及了！”
韩义笑笑，默默起身收拾碗筷。江素晗戳他脑袋，让他别玩物丧志。
“你呀你，可千万别天天想着手机，过度沉迷对眼睛不好。”
“放心吧，我的自制力妈你还不知道？决不让领导担心！”
韩惜羽立刻掏出旧手机，将信息照片转到新手机上。
“叮咚”。
手机恰好收到一条短信，是顾雅茗发来的。
【有时间谈谈吗？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
江素晗看韩惜羽表情僵了一下，关切问：“怎么了小羽？”
韩惜羽摇摇头，拉黑了顾雅茗的手机号。
连带着他从不愿意删的短信记录，全部都清空了。
“小羽啊...”
江素晗看时候差不多，问出了自己的担忧：“学校里没出什么事吧？”
果然，只有父母最了解孩子。
韩惜羽眼底的那抹来自27岁的颓丧还是被母亲发现了。
“没什么事，就是想开了一点事。”
江素晗问：“因为女孩？”
韩惜羽想了想，答：“算是吧？不过影响不大，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家人朋友在身边，不用阴阳两隔，不用为钱发愁。
韩义见缝插针：“高中正是青春期的时候，男女之间互相有吸引是正常的，可以大胆去试，但不能因为这个而迷失自己的目标。”
江素晗也补充说：“谈谈好啊，该谈，但你爸说得对，但不能迷失自己啊。”
韩惜羽没和家里人提过顾雅茗，但自己父母或多或少能猜到些，他们很开明，甚至还会好好引导。
正是因为如此，韩惜羽想起上一世一夜白头的父母，才更愧疚。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他错过了多少真情。
“嗯，爸妈说得对，不能迷失目标。”韩惜羽把手机揣进口袋，又打开电脑，跟江素晗闲聊，“我现在有目标了。”
江素晗好奇地问：“什么目标？跟妈说说。”
“我想报帝都航空，去当飞行员。”
“飞行员？”韩义把碗筷摆好，“飞行员是特招吧？”
“算是半特招，要提前报名。”韩惜羽打开一个网页给江素晗看，“高考那年2月，提前报名体检。”
江素晗认认真真把页面上的信息全部看了，神色却些凝重。
“飞行员...是高危职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