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靠太近了
江素晗偷偷打量了好几眼，心中感叹：真漂亮的小姑娘。
难道她就是让自家臭小子魂不守舍的女孩？
但要是能邀请到家里，儿子还魂不守舍什么呢？
莫非因为小姑娘太漂亮，儿子自卑？
江素晗立刻否定，不啊，论姿色，她江素晗可是当年班里的班花呢，韩惜羽也算是继承了她二分之一的美貌...
韩惜羽一看江素晗的表情，就知道她在东想西想了。
于是他赶紧推着张可凡和愿安宁进屋：“你们先进去坐，我给你们冲咖啡。”
江素晗没说话，立刻去叫自己老公。
韩义正看报呢，被江素晗一把抽走，就听到：“儿子带了个小姑娘来！”
他本半眯着的眼睛立刻睁大了。
“小姑娘？”
...
屋内，三个孩子正认认真真地复习功课。
愿安宁思路清晰，语言简洁，对公式定理吃得很透，韩惜羽的问题她都能解答。
差不多将四本书过了一遍，韩惜羽心里有了个大概。
数学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小羽，你真的都听懂了吗？”张可凡怨念地看着他，问：“我怎么觉得你在糊弄我。”
韩惜羽的理解力早就高出了好几个level，当然比他吸收消化更快，而且愿安宁是个很好的老师，讲得非常仔细。
“我当然听懂了，安宁讲得挺好的。”
愿安宁听到这话，脸上没忍住露出笑容，像小孩得了夸奖一样。
她问张可凡：“可凡，你哪里不懂，我再跟你说。”
张可凡将头埋在书里，摇了摇头：“求求你们摇了我吧，让我休息十分钟。”
说完，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韩惜羽吐槽：真能睡啊...
愿安宁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很开心张可凡的‘好心’。
“安宁，你数学这么好，理科应该也不错吧？”
韩惜羽试图跟她闲聊。在他记忆里，愿安宁好像什么都平平，没有一点记忆点。
包括数学，也都是课代表的成绩向来最好...
“还好吧...太久没学了，现在也不会了。”
愿安宁当然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的数学学得非常好，但因为之前不想让韩惜羽有对她记忆点，所以经常故意写错题，好把分数维持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上。
而这次高考分，纯属是因为她注意到韩惜羽正为数学头疼，她想借机和韩惜羽周末也见面...
都是她有些羞耻的小心思啊。
而韩惜羽嘛，算是顺水推舟。
他觉得愿安宁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也想借这个机会了解了解她，看看能不能推出她上辈子辍学的原因。
“你，有特别想考的学校吗？或者目标？”
比如当演员什么的，毕竟她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人。
但愿安宁的答案却很模棱两可。
“我没想好。”
这句话，并非推脱或是借口，而是愿安宁真的没想好。
“我...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特别想做的，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她的生活很平庸，学校家中两点一线，每天看到韩惜羽就非常知足，要说真有什么目标，那应该就是和妈妈一起摆脱那个男人，大大方方地站在韩惜羽身边？
可是现在弯道超车，她居然坐在了韩惜羽的家里和他说话！那她也该寻找一个新的规划，能把韩惜羽包含进去的规划。
韩惜羽想了想，试探问：“电视剧你喜欢看吗？”
应该喜欢吧？不喜欢的话干嘛会成为演员呢？
愿安宁摇摇头：“我...不看电视的。”
家里的电视由那个男人掌控，她从来没看过，所以当同龄人讨论电视剧的剧情时，她总是一无所知。
“小羽喜欢看吗？”愿安宁反问，心想要是韩惜羽喜欢，她得想办法也去看，好跟他有共同话题！！
“不是，我就随便问问。”韩惜羽搔搔面颊，心道愿安宁怎么油盐不进，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想帮都帮不了。
“那，小羽想考什么大学？”
愿安宁A了上去。
韩惜羽说：“帝都航空大学。”
“我想当飞行员，去开民航机。”
“飞行员！”愿安宁想象了一下。
但她没见过飞机，更没去过机场，所以想象不出来韩惜羽当机长的样子。
只能脑补他开战斗机的样子。
也挺帅的！
“在想什么呢？”韩惜羽伸手在她眼前挥挥，把她的魂找了回来。
愿安宁很直接：“在想你开飞机的样子，但我不知道机长要穿什么样的衣服...”
“你感兴趣吗？”韩惜羽从书桌上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一个视频网页，“给你看这个纪录片，空中浩劫，很好看。”
他让愿安宁坐上椅子，自己又去搬了一个。
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姑娘很认真地在看。
连他搬着椅子靠近都没发现。
这一集讲得是飞机坠海事件，由于一块胶布影响，导致飞机在夜航中迷失方向，最终坠海的事故。
整整四十分钟，愿安宁看得很入迷。
直到影片结束，愿安宁说：“只是因为一块小小的胶布...在空中居然能影响航行。”
韩惜羽点点头：“没错，而且是在事故检查组的无数次排查之后才找到的原因。”
他在海国对飞机感兴趣的时候，经常看《空中浩劫》这个纪录片。他很喜欢里面调查飞机失事的事故组，他们处理问题和寻找真相的视角非常独特，给他带来了不少思维上的提升。
愿安宁感叹：“所以，这个错误在飞行的历史上，绝不能犯第二次...”
“对，这就是调查的目的，不能让——”韩惜羽愣了下，猛地扭头去看愿安宁，“你...”
你居然一次就能明白这集纪录片里的核心吗？
“我怎么了？”愿安宁也扭头看他。
因为两把椅子紧紧挨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近到可以听清彼此的呼吸。
“抱歉！”
韩惜羽慌乱地后退，手心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小羽！”
“咚！”的一声，韩惜羽的脑袋磕在了后面的书架上。
这一磕，磕醒了正在梦中与圣灵女帝约会的张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