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年级．第几？
公立医院没有那么多花花套路，他们做了还算全面的体检，几天后才能拿到结果。
不过有一件事能确定，那就是愿安宁确实有点近视，但还不太严重。
“可能是因为光吧。”
愿安宁回想，“家里的台灯很刺眼，但房间的灯比较暗，还发黄...”
光线落差很大，有些伤眼。
韩惜羽问：“学校的黑板能看到吗？”
“戴上眼镜可以。”愿安宁指的是那个厚厚的黑框眼镜。
“不过也有点模糊，像历史老师写的字很小，我就看不清了。”
愿安宁还坐在倒数几排，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抄写答案，她看得头晕眼花。
“那说明度数不对，再配个眼镜吧。”
于是韩惜羽又带她去配了一副眼镜，还选了个质量较好的细框。
愿安宁试戴的时候，韩惜羽不由脑补：穿着白衬衣和包臀裙，手里拿一根教鞭...
简直完美...
愿安宁还在纠结的时候，韩惜羽直接拿下！
合适，拿下！
他嘴角尽是笑意，等下个暑假，再带愿安宁去买点那叫什么...对，“轻熟”风的衣服吧。
...
回去后，韩惜羽和她一起在电脑跟前查专业。
“帝航的话，居然只有一个航空制造专业，还是这几年新开的。”
鼠标下拉，韩惜羽看完页面上的内容，眼中有些失望。
“虽然分数要求没那么高，但...学校的重心不在航空制造，资源倾斜也会更少。”
“可是，是你想考的学校诶。”
愿安宁坐在他旁边说。
“我再查一下。”
韩惜羽把目标锁定在帝都里，把大部分一本学校都看了一遍。
“帝大也可以。”
愿安宁听过这个名字，常在几个学习好的同学口中出现，好像是个非常好的学校。
“帝大？”
“对，帝都大学，但...好像帝大的文科专业更好。”
韩惜羽蹙眉，说：“理科也有几个拔尖的，也都是物理理论之类的。”
“我再找找。”
他的手在键盘上来回敲击，又打了几个字上去。
愿安宁不由被他的手指吸去了目光。
打字的时候，好好看哦。
又长又大的手，可以把她的脸盖住。
“安宁，这个不错！”
他打开一个网页，上面写着“帝都理工大学”。
“离帝航很近，我们可以住在一起，而且飞行器制造专业很优秀，还有各种项目和对外交流机会，就是...分好高。”
而且江都省有名额，直招7名，自主招生3名。
但帝都理工是国内最好的理工科学校了。
“分要多高啊？”愿安宁浏览着页面上的小字，“直招7名，自主招生3名？”
“嗯，直招就是高考分数报专业，起码得省前二十吧。”韩惜羽又去看校招，“自主招生的话，考点的范围太未定了，压力更大。”
愿安宁问：“这个学校是最好的吗？”
“对，是国内最好的了，毕业想要入行基本都是顶尖的。”
“顶尖的话，那就能学到最好的知识了？”
愿安宁这般想着，又看了看页面上的内容。
“是啊，最好的师资力量都在这里了，只是分数要求...你压力会很大。”
何止是很大，文转理，还要在一年内冲刺省前二十才能稳稳被录取。
韩惜羽又想：可这种科学顶尖的专业，不去最好的学校，怎么能接触到最超前的知识呢？
愿安宁需要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
“那好呀，学得好，就可以帮小羽设计更安全的飞机啦。”
愿安宁一脸天然，似乎很高兴。
韩惜羽问她：“安宁，你数学那么好，之前分班考试理科三门怎么样？”
“嗯...”愿安宁想了想，诚实答，“其实我...理科总分是年纪第一。”
她说完，有些害羞道：“只不过化学和生物成绩没那么好...因为要背的东西好多。”
韩惜羽脸上的忧虑一瞬间裂开。
他刚才的担心瞬间烟消云散。
并且疯狂瞳孔地震——
理科总分，第几？
“...安宁，你刚刚说你是年级第一？”
“啊，理科是，文科就不行了...文科有点差。”
她咬着下唇，又说：“可是我好久没学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现在怎么样？现在去学，轻松上手！
理科和文科和不一样，只要理解力够，什么题解不开？
就凭愿安宁数学的理解力，理科不是轻松拿下？
“我觉得，咱们可以试试帝都理工。”
韩惜羽用手合上自己惊讶的下巴，一边为她可惜一边问：“你...你来文科班，不会是因为我吧？”
“啊...”愿安宁愣了下，怕他有心理压力，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小羽喜欢的事情一定很有趣，我也想了解...”
但这个谎言实在太拙劣，愿安宁也编不下去了。
她只能低头认错：“好吧...是的，是不是很恶心？”
“恶心？”韩惜羽疑惑。
“就是...偷偷想和你一个班，一直注意你。”
高一他们不同班，愿安宁就总偷偷看他，悄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体育大课的时候，她站在角落里，注视着打篮球的韩惜羽...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可又无法控制，想用这种方式单向了解他。
“说实话...你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困扰，这有什么恶心的。”
愿安宁没在他的生活中留下任何印记，她自制力很强，知道保持距离，除了脑子里有韩惜羽，其他地方一律都没表现出来。
韩惜羽甚至想：自己好像也没被跟踪过吧？
“真的吗？”
愿安宁有些心虚，但还是如实交代：“其实初三那会，我有偷偷去看你，就在那个网吧对面。”
“有时候会装作买饮料，在你和可凡出来的时候，听你们说话。”
坦白完，她又立刻忏悔：“不过也就两个月！也都是周六的时候...而且后来知道你要考市高，我就没再去过了。”
“就...就好好学习了。”
愿安宁的小脸涨得通红。
她知道这种行为不好，所以克制自己，只在学校与韩惜羽擦肩而过。
只擦肩而过，她就心满意足。
有一次他和张可凡去买水，回来时不小心碰到她的肩膀，韩惜羽笑着和她道歉。
“抱歉同学，没撞疼你吧？”
但愿安宁却立刻紧绷，头也不敢回，低着脑袋飞速离开。
身后，还能隐约听到他的纳闷：“奇怪...我吓到她了？”
张可凡就会适时帮他收回这份“细心”，说：“嗨呀，看到咱们羽哥害羞了，行了吧？走吧！”
回神，韩惜羽并未责怪她，反而说，
“你...你真是，”
“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你呢？”
“上辈子找了那么久，很不好受吧？”
愿安宁这才从屏住呼吸后，大脑缺氧的过程中缓解过来。
她心想...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温柔？能这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