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以身犯险
“我刚刚给你们画上了脸,现在还没有完全粘在你们脸上呢,若是晚上再同我们一起去,若是毁坏了怎么办?”
四喜和阿宜听了都是一愣,一脸不知所措的望向对方。
却听见叶承安接着说道:“况且现在还不知道晚上那个‘县令书院’里有没有人,照阿无的说法,该是有人的,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无异于打草惊蛇。”
说罢,微微笑着看向四喜和阿宜,开口接着道:
“而且阿宜,乘风可是你的亲徒弟,你还信不过她吗?阿无也绝对能保护好我的,况且我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
说罢,扬了扬衣袖里的几只小瓷瓶。
最终依旧是四喜和阿宜留在了客栈,于是叶承安一行人先回到了各自的厢房休息了一会,后来用完了晚膳士兵们也都回房休息了,叶承安几人也准备开始行动了。
叶承安已经换好了夜行衣,保险起见几人还戴上了面罩,从二楼的窗户翻了出去。
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莎啦啦的树叶声,偶尔传来几声虫子的叫唤声。
几人踩在了房顶的瓦片上,跑的飞快。
据阿无说,“岑西书院”在岑西最南边,那里几乎都没有什么人烟。周遭都是高树,阿无又探了探附近熟悉了地形,所以就算被发现了,他也能带着她们跑走。
半个时辰不到,几人来到了“岑西书院”的旁边,几人藏在树后面,默默观察了一会。
占地面积并不大,房子的墙体很高,只有最前面有一扇大门,周遭的墙上倒是有窗户,只是阿无说并看不到里面,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片。
几人在树后面看了许久,听不到一点动静。
又过了一会,叶承安轻声说道:“过去看看吧,老在这里猫着也不是办法。”
阿无和乘风都同意,于是阿无先来到了大门前,屏气听着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并没有听到声音,甚至趴到地上透过地上的缝隙看进去也看不到一点光亮。
叶承安和乘风也跟了上去。当然不可能推开大门直接进去,于是三人跳上了房顶,想着拿开块瓦片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乘风来到中间的部分,刚要伸手去掀一块瓦片。
“等一下——”叶承安看到了立马阻止了乘风,接着说:“我先看看有没有机关。”
说着,伸出手顺着瓦片的边缘划过,划到第十几块瓦片的时候,叶承安忽的一顿,开口说道:“这底下有机关,还是那种掀开瓦片就会触动的机关。”
一旁的阿无也蹲在叶承安身后,伸手触了触面前的几块瓦片,上面在月色的照耀下有一片暗色的印记。
碰上去的瞬间,阿无神色凛了凛,轻声开口说道:“这里的确有机关,这里有血迹。”
以他做死士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一片暗色痕迹的触感绝对是干涸的血迹,而且干涸了许久了。
这上面的机关很危险,叶承安阿无对视了一眼,叶承安叹了口气,开口说道:“看来今日只能这样打道回府了。”
阿无点了点头。乘风不解的问道:“主子,为什么?”
叶承安只摇了摇头,说道:“既然这上面有机关,若是触动了机关肯定会惊动里面的人的,到时候只怕仅我们三人,应付不来。”
“回去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三人又回到了客栈。
“我记得阿无是不是说过,贩卖人口的黑市上也会抓年轻漂亮的少女?”叶承安开口问道。
几人回到客栈就叫来了四喜和阿宜,拉拉上了窗帘一起商讨对策,叶承安想起来阿无曾经说过的事,开口问道。
“是,死士、少女还有孩子们都是人口黑市上的倒卖的商品。”阿无回答道。
叶承安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着桌子,悠悠开口接着问阿无道:“你看我若是作为被贩卖的少女,可够格?”
阿无眼睛里露出震惊的样子,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叶承安却勾起唇角笑了,说道:“看来是足够了的。”
一旁的四喜最先明白过来了叶承安是什么意思,脸色一瞬间就变了,隔着一层假面都看得出来阴沉的厉害。
忙开口说道:“主子,什么办法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
说完,定定的看向叶承安的眼睛,半晌,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冒犯了,但是主子绝不可以以身涉险。”
阿宜和乘风看见四喜这般反应又说了这番话,顿时也明白过来叶承安是什么意思。
“主子,我也可以的。”乘风首先对叶承安说道。
“还有我,主子,您犯不着拿自己去那狼窝涉险。”阿宜也连忙说道。
叶承安定定的看向这三人,悠悠开口道:“我并非去盲目涉险,只是看阿无的反应就能知道,我是最好的人选。不是吗,阿无?”
突然被问到的阿无还没反应过来,顺着叶承安的意思就点了点头,随后立刻回过神来,连忙摇头。
“主子,其实乘风阿宜这般的姑娘也同样是可以的。”阿无接着说道。
叶承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乘风和阿宜顿时都送了口气,就在几人都以为叶承安不会自己亲自去的时候,却又听见叶承安开口说道:
“那便由我与乘风一同去,按阿无的说辞,他们应该不是采用拐的方法就是像阿无那时候一样从街边把流浪的乞儿带回去,所以想被他们注意到的话,办法还挺多的。”
四喜三人还未来得及反驳,叶承安就接着说:“我还有机关术和许多毒粉,你们几个可千万被把你们主子当成大废物了。况且,我还有其他的事需要交给你们几个去办。”
“这是我的命令。”几人只听见叶承安说。
“是!”于是几人纷纷半跪在地上等待叶承安的指示。
……
第二日,只见叶承安几人来到了“岑西书院”附近一个村子里——虽说是附近,可若是走过去,也得要两盏茶的时间。
此时的叶承安穿着脏污破烂的衣服,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灰扑扑的,只有一双眼睛大而清澈,显得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