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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惜我者我自惜(二)

萧璟和沈明渊出去了约莫两刻钟才回来,踏进百斋楼的门时,沈明渊脸色真不算好,而萧璟在后面跟着,紧贴上去眉开眼笑的安慰着,不知嘴里都说了些什么。

叶上秋搭眼看过去,笑道:“呦,蜜蜂蛰了?怎的嘴还肿了一圈呢!”

沈明渊听此,脸色更是铁青,原本想哄好了萧璟就赶快回来的,这狗东西真是一吻就没完没了的!只吻也就罢了,还咬的厉害。

都说了还要见人让他适可而止!

他就当耳旁风!

沈明渊越想越气,干脆谁都不理,看向了念一,只是这一刻,沈明渊全然不顾了自己气,定定的站在那里。

周雅和沈念一分别坐在柳竹筱的两侧,不知何时,那桌上多了一盘小虾,柳竹筱剥一个喂了周雅,再剥一个,喂了念一。

萧璟见沈明渊愣住,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念一和周雅小嘴巴巴的说个不停,时不时的就会被喂到嘴里小虾来吃。

沈明渊立在那里片刻,才走过去,萧璟紧贴着沈明渊,同他到了念一身边。

“爹爹…”沈念一见沈明渊过来,抬头看向他,然后把旁边剥好的一小碟拿起递给沈明渊道:“爹爹,可好吃了…”

这两块小虾剥好了有一会儿了,满满的一小盘。

“念一自己吃就好。”沈明渊说着,坐在一侧的长椅上,萧璟也连忙随他坐下,仍旧紧紧贴着。

“给爹爹留得哦…”沈念一说着,推给了沈明渊。

沈明渊瞥了眼满满的虾,笑道:“爹爹受了伤不能吃辣的,念一忘了?”

“啊!念一忘记了…”沈念一听此,有些愧疚道:“对不起爹爹…”

“没关系,爹爹知道念一是疼爹爹才给的…”沈明渊说的 在他额头轻吻,笑道:“好了,念一快吃,不然要凉了。”

沈念一见沈明渊不怪他,也才开心起来,点头应道:“好。”

萧璟看着那盘小虾,有些剥的烂了些,有些完完整整,一看就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柳竹筱吗?

萧璟看向柳竹筱,柳竹筱只低着头剥虾,或许是对沈明渊的惧意,从沈明渊来后,就少有抬头。

虾是谁剥的,萧璟看的出,沈明渊自然也能看的出,他扶了扶念一的脑袋,总觉得念一太容易就相信别人,如今他们身处险境,不像在永宁村时,念一不防备着总归是不行。

想到此处,沈明渊扶着沈念一的脑袋说道:“日后吃虾,要学会自己动手,或者叫爹爹,长安哥哥和上秋哥哥都在旁边的,莫麻烦外人。”

“嗯,念一知道了。”

萧璟瞥了沈明渊一眼,外人?他是说柳竹筱是外人吗?

沈明渊那张谦和的模样,仍旧从容不迫,看不出任何情绪。

萧璟又瞄了眼柳竹筱,她现在的神态,是百般不自然。他呼了口气,也不再多想,唤来了小二:“两盘丹虾,莫放辣子。”

“好嘞客官!”

沈明渊看着桌上那盛虾的碟子,盆一样大,对萧璟道:“吃不完的。”

“大病初愈,多吃些好…”

昨日的面人就算了,又来这虾。

“不知节省!”

“有你持家。”

“再能持家,也迟早要你亏空了…”

“点了就吃些,你来训我,还不如都吃了干净。”

沈明渊看他一眼,不说话了,向念一那边坐了坐。

萧璟狗皮膏药似的紧贴过去,恨不得就让沈明渊坐他腿上。

柳竹筱拿虾剥给周雅,沈明渊拿虾剥给沈念一,虽然并无接触,但二人从一个盘中拿那丹虾,萧璟还就觉得嫉妒,表情严肃,一副臭脸,要将柳竹筱赶去另一桌似的。

这好不容易等着小二上来了丹虾,萧璟骤然带了笑,拿过小碟为沈明渊剥虾,立马准备献殷勤了,只是不等他说些什么话,就来了不速之客。

“老板在店里吗?”

百斋楼来了两个相同打扮的人。

柳竹筱好似熟悉这二人,连忙起身走过去,说道:“在,在二楼准备着,我给二位带路。”她话音一落,又对周雅道:“小雅先回自己的房间好不好?娘亲一会儿就…”

不等柳竹筱说完话,那刚来的男子便不耐烦的呵斥道:“磨叽什么!快点!”

柳竹筱不放心将周雅一个人留在这儿,便将她抱起,连连称这就去这就去。

别说食楼的客人,连沈念一都吓得一颤,看向门口,沈明渊本并不在意来者何人的,见这人吓了念一,瞬间心生恶感,看了过去。

必然来者不善。

萧璟随意打量了那两人一眼,便不再管,将虾仁喂到沈明渊嘴边,却见沈明渊万分不悦的看着门口的二人。

怎么这副表情?

心疼柳竹筱了?

不就被人凶了一嘴吗?

连自己喂到嘴边的肉都不理会了!

萧璟又陡然升起闷气,说道:“别看了,吃这个!”

沈明渊也不看萧璟,只咬住虾仁吃进嘴里。

萧璟不乐意的捏了一下沈明渊的脸,气道:“看什么!”

沈明渊突然间对上萧璟的视线,啧的一声,责备似的拍开他的手:“都是油!”

这话一出,萧璟心田里又开始发酸,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又发不出脾气,这也也不说话了,只埋头为沈明渊剥虾。

沈明渊也再不理会萧璟,安慰念一道:“被吓到了吧?”

“爹爹,他们好凶…”沈念一担心道:“他们会欺负小雅和小雅的娘亲么?”

沈明渊满不在意的说道:“没事。”他视线挪过来,继续剥虾喂给念一,不想多管什么。

可偏偏这时,阮宁故意似的提高了音量,说道:“去年砸了半个店,今年不知道做什么的。”

沈明渊手中一停,有意无意的听了起来。

赵霁说道:“诶?你这呆在书房不见出门的,还知道去年的事?竟还记得那么清楚…”

“听来的罢了。”

“这可不是假的,去年的今日我可就在这儿的,那掉下来的栏杆险些砸了我,你呀,差点儿见不得我了。”赵霁说着,站起身来道:“不吃了,没想到今年又见他们,走吧,再发生了什么事误伤了你我总不好。”

阮宁却是不起,给赵霁夹菜道:“放心,今年安全着,坐下吃饭。”

赵霁看着阮宁放在自己碗里的菜,愣了一愣,坐下身来,笑道:“就算不安全,今日这饭,也要吃了!”

沈明渊不知道阮宁是否是说给自己听的,但他确实是有些上了心。

萧璟冷冽的瞥了阮宁一眼,阮宁正也看向这边,只见萧璟那不善的气息,若似怪责:你故意的!

阮宁垂下眼眸,毫不理睬,继续吃饭。

秦长安走过来,道:“王爷,卓世权来此,似目的不一。”

怎的扯到了卓世权了?沈明渊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问道:“那两人…是卓世权的人?”

沈明渊问了,萧璟总不能不说,简单嗯了一声。

沈明渊将手里的虾壳放在盘中,道:“王爷,我…想…如厕…”

萧璟看了沈明渊一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只抽了怀中的帕子,轻轻为沈明渊擦着手指上的油渍盐渍,轻声道:“快去快回。”

“这事儿也急?”,沈明渊玩笑似,抽回了手,萧璟一时擦了个空。

沈明渊未再多言,朝着昨日的那通道去了,等他没了身影,萧璟将帕子捏在手中,起身对秦长安道:“看着念一。”

“是。”

萧璟离开座位,自然是偷偷跟着沈明渊去了的。

只是不敢紧跟,怕沈明渊察觉,便躲在通道里不敢进院,稍微露出一点眼睛,看着沈明渊翻上二楼,翻过栅栏到了长廊,再紧接着,就不见身影了。

就知他目的不纯!

萧璟不敢贸然紧跟,又折回去,直接从一楼直接上了二楼,不见沈明渊的身影。

去了哪个房间呢?

这些房间萧璟只能一间一间的留意着,偷偷听里面的话音,可大多都是来此用餐的客。

柳竹筱前脚刚带着那些人进了房间,刚关上门,沈明渊后脚便出现在门口。

萧璟看到沈明渊的身影,连忙躲开,实在怕被发现,就在小拐角里时不时往那儿瞄一眼,可想将他一把揪回去!

沈明渊背对着萧璟,又认真听着里面的动静,萧璟又离得远,自然是没有发觉萧璟在身后跟着的。

屋里头又是挪凳子又是倒茶的声音,不久,便传来了一个男声,沈明渊判断,是周尧的声音:“都在这儿了,一百一十两。”

“这一百一十两?”

“是。”

“啧…这账本上,可是记了盐六十斗米八十斗。这盐一斗二两,共一百二十两,外加米钱,一斗一两,八十两,一共…二百两!”

周尧一怔:“什么?当初说的盐分明是一斗五十文!怎就翻了四番!”

“现在这盐多么稀少,你们也是知道的。”

柳竹筱:“白字黑字的写好了的,怎能说改就改?”

“纸是死的,人是活的…”其中一个人高傲的说着:“别说帝都,如今要买盐只有这一条盐路,一斗二两,已经是便宜的了。”

“你…你们为何之前不说!”

“之前你们问了?”

周尧:“白纸黑字签好了,多少钱来,让官府定夺!”

那人耻笑道:“封玺之日谁处理你们这些草民的杂事,更何况你们也知道卓大人什么身份,报官?你们想想,是官府做的了主,还是王爷做的了主!”

沈明渊在屋外听着,这是要萧璟背锅呢?

沈明渊不由为萧璟感到委屈恼火。

丝毫不知自己名声被败坏了的萧璟,现在还在角落偷偷瞧着沈明渊,气的牙痒,蠢蠢的逮着手里的帕子又搓又咬,心心念念沈明渊怎么还不回来找自己!

沈明渊丝毫不知萧璟是醋成了什么样子,只认真听着、偷偷通过缝隙看着屋内。

那两个人说了萧璟,柳竹筱和周尧一时怒而不敢言,沈明渊透过缝隙瞧过去,就见到卓家那趾高气扬的两人,其中一个,手里挥着薄册。

许就是什么账本。

应该是对萧璟有用的。

那人又开始出言威胁:“怎么样,想好了吗?是拿钱,还是报官?”

周尧只能说道:“…暂时拿不出,拿不出这些…”

“拿不出?好办,这娘子女儿的,不都能换钱吗?”

柳竹筱听此,慌张的抓住了周尧的胳膊,周尧连忙将柳竹筱护在身后:“你们不要太过分!”

“过分?嘿!是你们欠债不还,我们怎么过分了?”一个人看向旁边另一个人,闹着玩似的笑了起来。

周尧只能无奈说道:“明日我会拿给你们。”

“明日跑了怎么办?要想明天交钱,小娘子和宝贝女儿,得让我们押一个不是?”

“不可能!”周尧说道:“我跟你们走,我的娘子去拿钱。”

“那可不行,我们的规矩,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相视一眼,逼近二人。

“相公…”柳竹筱脸色苍白,不敢松开周尧的胳膊。

“你们先不守规矩!还讲什么规矩!”

“呵,我们守不守规矩轮不到你们来管,我们的规矩,你就必须守好!这些盐米的价钱,晚一天,多十倍!”

十倍,那是两千两,普通人家谁拿得起?谁拿的出?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周尧又忙对柳竹筱道:“娘子,你先带小雅走!”

“走?怎么,去报官吗?”,那人说的好像百斋楼是他自己的地盘一样,大言不惭:“拿不出钱,走不出去!”

周尧怕这二人没轻没重伤了柳竹筱,忙道:“别别,二位随我回家拿钱…”

那两人其中一人啐了一声,呵道:“谁陪你跑!现在!就在这儿拿出来!”

柳竹筱不乐意道:“钱不在此处,又不是不给,你们何要紧逼!”

“青楼离这儿不远,你老了,不值钱了,你那女儿还值钱的很,说不定…”

周尧听此,也忍不下了:“住口!你们敢!”

“我们怎么不敢!”那两人步步紧逼过来,周尧只能将柳竹筱护在身后步步退过去。

“娘子,你走…嗯!”周尧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人踹倒,他虽为男子,可确实瘦弱,又不会武功,后脑哐的一声撞到方凳角上,昏死过去了。

“相公!”柳竹筱面色担忧,连忙去扶周尧,却被其中一个人拉住了头发往后拽过去。

“啊!”柳竹筱腾的倒在地上,身上猛然一痛。

其中一个人拉着柳竹筱的头发,对对另一个人道:“你去将他们那个女儿找来。”

柳竹筱见周雅有危险,猛然一愣,全然不顾身体的痛楚拉过身后那人的胳膊猛地一咬,他疼得大叫一声松开了柳竹筱,柳竹筱借机跑出去,一打开房门,恍惚看到门口的人影,没来得及认出是谁,就被拽了后领。

她身后的人一用力,柳竹筱啊的一声向后倒去,本能的向前伸手,沈明渊剑眉轻挑,拉住了柳竹筱的手腕,且一脚将柳竹筱身后那人踹倒在地。

柳竹筱顺势向前撞在沈明渊怀里,本能的抓住了沈明渊的衣服。

好巧不巧,萧璟正是看着的。

怎么还就突然抱着了?!

萧璟手上一用力,手帕撕成了两半。

屋内那人狼狈的爬起来,而另一个人也拔了腰上刀剑厉声喝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柳竹筱也才刚从惊魂未定中清醒过来,推了他一把,从他怀中闪开,错愕的看着沈明渊一动不动。

沈明渊瞥了她一眼,拽着她的胳膊又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萧璟眼睛里,可并不这么简单。

沈明渊是恼火卓世权的人吓了念一和败坏萧璟名声,才踹了他一脚,萧璟眼睛里,却是沈明渊心疼了柳竹筱。

柳竹筱本是不能控制的倒在沈明渊怀里,萧璟眼睛里,是沈明渊怕她摔了。

沈明渊是将柳竹筱拽回了房间,萧璟眼里,是沈明渊疼惜的将她带回屋里。

毕竟醋坛子翻了的人,往往就没什么脑子。

萧璟攥了攥手里的手帕,鬼鬼祟祟的到了房门口,听里面的动静,却半天听不到什么,悄咪咪从门缝里看过去,不觉微惊。

长剑刺穿了一个人的胸口,而沈明渊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薄册翻看,脚下踩着的不是地板,而是不明生死的另一人,而柳竹筱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唤着昏倒在地的周尧。

“把这两个人处理了。”

“嗯…”柳竹筱看着地上的二人,虽然害怕,但她只能私了,别无他法,被卓家的人知道了这二人死在百斋楼,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就算他们知道是沈月所为,沈月也会有脱身之法,他定然不会救自己一家。

到时候,恐怕等着他们的就不止两千两的银子与牢狱之灾了。

沈明渊翻看着账本,无意冒出一句话来:“玉佩都当了,两千两也拿不出?”

“…玉佩换来的钱,交了前两年的盐钱…”

沈明渊一愣:“没了?”

“嗯…”

“你当了多少?”

“五百两…”

“呵…”沈明渊冷笑道:“当去哪儿了?”

“来富当铺。”

来富当铺…

沈明渊听在耳里,萧璟也默念了两遍。

沈明渊站起身来,将账簿藏于袖中,不紧不慢的说道:“那玉佩,五百万两你也不一定赎回来。”

“什么?!”

“我明日来取。”

两千两就已经难以拿出,五百万两都不一定赎回来的玉佩,她怎么可能将它赎回来…

柳竹筱祈求一般:“给我点时间…”

“明日就是期限。”

“你对我既有杀心,那今日为何还要帮我!”

“谁说要帮你。”沈明渊停下脚步,耷下眼皮嗤笑道:“你死了,我去哪弄玉佩?明日赎不回来,我一样杀你…”

“你…”

沈明渊扫她一眼,朝门口走去,却察觉异样,他眉头一蹙,疾走几步猛然拉开了房门,可外头空无一物。

他警惕的向两旁长廊看了看,难不成是自己错觉?

明是感觉有人的…

一楼的叶上秋和秦长安察觉楼上动静,一抬头便错愕的看到二楼雕栏下挂着的萧璟…

刚才萧璟察觉到沈明渊疾步过来,跑是跑不急的,便纵身一跃从二楼雕栏翻下去,抓住了凸出来的一块木板,晃悠悠的挂在那儿。

萧璟在沈明渊的死角,沈明渊站在门口,是看不见他的。

但沈明渊这样警惕的人,必然要查看了一遍,正要走向栅栏那边,身后就传来了柳竹筱的声音。

“沈月!你若真要杀,那就杀了我,我求你,

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沈明渊顿住脚步,看向她道:“还提要求?”

柳竹筱焦急道:“我可以…可以跟你回永宁村!”

萧璟听此,心中一颤,这怎么能!他绝对不许!

沈明渊说道:“你是怎还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你恨我,无非是恨我骗你,恨我愧对念一,我们回永宁村,我可以…补偿你,补偿念一…”

萧璟听此,瞬间没了底气,就算沈明渊真的不爱柳竹筱,单单为了念一,他是不是真的会同意下来…

沈明渊却不同萧璟所想,言语里瞬间冷了几分:“念一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柳竹筱只觉身上一寒,见此法不成,她咬了咬牙说道:“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子,我看的出,他待你,怕不只是…一般情意…”

萧璟从失落与不安中支起耳朵来听,他们是说自己?

“对我并非一般情意的那么多,一个个都告诉你不成?”

“你对他也非同一般…”

“他待我好。”

“他待你好,我曾…也待你好,你为何不能看着以往的情谊手下留情饶我一次…”

“他真心实意,你是什么?”沈明渊语气中极其不耐。

可说到此处,沈明渊不觉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之意:柳竹筱倒也是真心实意 ,只不过这真心实意,在她现在的好相公身上罢了。

沈明渊想着,瞥了一眼仍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周尧。

“弃我者不可忆,惜我者我自惜…”沈明渊微微垂眸,说道:“你怎配与他相提并论…”

萧璟听此,一时怔神眼光闪烁,竟是心中一股热涌,满意的憋不住了笑。

至此,他才松开了抓着木栏的手,美滋滋的回到念一身边。

沈明渊离开柳竹筱身边,才又走向旁边的雕栏,往下看去,萧璟正陪着念一。

正要走时,沈明渊却发现伸出去的木栏有些不对劲。

这伸出去的木栏,常年积灰,现在明显的印上了一个手印…

看来,并非是自己的错觉。

刚才确实有人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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