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布局

转眼又值金秋，杜向勇群里一片莺歌燕舞，对联，诗词，歌曲纷纷扬扬，只差大红灯笼高高挂了，一派喜气洋洋之态。为何？原来不知不觉迎来母校110周年大庆，又值母校跨江而迁，独占江南九垅烟景，可谓双喜临门啊。诗曰:

尔雅池台留墨客，同桌梦里续春秋。

波涛荡洗空中月，杨柳垂涎水底楼。

九陇山烟新院灿，千年文脉巨龙偷，

熏风再度江南岸，数载渊源一梦收。

校友联谊会会长熊长岭老师亲吟对联一副“桃李争妍，墨池情深”，挂于诸位老师及同学们的胸前。在群主杜向勇的组织下，大家分乘两辆旅游大巴从晴川阁大饭店出发，一路欢歌笑语，真乐融融，连跨二江来到江南九垅新迁来的母校-江城一中。

九龙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藏没藏龙暂且不论，却扎扎实实地卧了九座山，恰似九条龙。九龙，因九龙山而得名。九龙山又名九陇山，位于钟南街办九龙社区，原318国道现江南大道横穿而过。此山，因九峰连峙，蜿蜒如九条游龙奔江之势，隔江观望，活灵活现，故名九龙山。山下有一溪也叫九龙溪，据《明一统志》记载“九龙山在东湖县西南十五里，大江之西，九峰连峙，蜿蜒如龙”。另据《东湖县志》记载，其间清流潺潺，村落参差，林木荫郁，凌晨薄暮，岚雾扑地，莫识津涯，遇清风徐起，微烟缥缈，独袅晴空，碧峰洗扫如黛，春华疏密，秋色丹黄，风景如画。

此段叙述极尽对九龙山风景优美的赞颂之词，并欣赏不已。九龙山连绵起伏，九龙烟收之景观，早在明代就成为江城的风景名胜区，并被列为江城古八景之一。江城一中新校区便位于九龙之脉，占地面积324亩，建筑面积8.2万平方米。

江城一中发轫于1494年，知州陈宣为纪念晋代文学家郭璞而建的“墨池书屋”，清康熙年间，六一书院、墨池书屋合并为“墨池书院”。1905年，墨池书院”立“江汉府初级师范学堂”。1909年，师范学堂停止招生与停办。1910年春，“师范学堂”换立“江城府官立中学堂”。尔后，历经十五次更名，历尽百年风雨，一路走来，而今迎来110华诞。

重返校园的师生说不尽的思念，道不尽的怀念。开心啊，无论多大年龄，只要一迈进母校，便三五成群，叽叽喳喳，精神抖擞，青春焕发，这比吃任何灵丹妙药都灵。所以说，欲长生不老，则常回母校。

一阵新奇后便进入活动主题之植树，拍照。各班分别种下一棵银杏树。各大名角纷纷登场，摆着各种姿势，留下一张张美好的回忆。

这群人来自海内外，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大伽，今日一聚可谓群星灿烂，满校生辉。都是龙国难得的人才啊，以普通身份与会的余文斌心生感叹，而如何挖掘、发挥这批人才，便是他当下要思索的问题了。在群星璀璨之中，如今的余文斌便是一轮皓月了。

话说世界杯归来，他又有了隐退之心，功成名就后，便觉山水格外惹人喜爱。后台领导不同意了:我们第一梯队尚且还在岗，你怎么就老想溜呢？又是一番劝说，干脆又将军事、外交等重要事体一并托付给余文斌。

没得法，余文斌又得按下满腹的诗情画意和一肚子的音符，继续当他的余国公兼天下府尹大总管。

所以，即便是万分眷恋母校，万分珍惜同学情意，他也没办法久留的。余文斌只与大伙拍了个照便告辞而去。临走时给杜向勇打了个招呼，要他留心一下海外同学并保持联系，日后有重担交负。

校庆活动继续火热地进行中，师生同框，老师喊话，学生作答，仿佛真回到哪时光阴，合拍后又分班，分班后又分组，忙得天昏地暗的，还有个别班全整上一套校服，哪味就更正了，妥妥的穿越到了青春无限美的学生时代。

校园里疯够了，便回晴川饭店接着疯。叮里哐当，一阵碰杯，几十年的话便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应该说这时大家还是斯文的。校长，老师代表，学生代表一通发言，下面一通巴掌声，气氛也就出来了。真有但愿年年有今朝之感了，时光如果能停留在这一刻，哪该多么的美好啊！

殊不知最精采的还在后头呢，晚上，“同桌的你”便聚首了，哪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抖出来了，某某追某某，某某又爱过某某，讲得不亦乐呼。说着唱着，趁着夜色，趁着酒醉，有人便摇摇晃晃地拿着花，单膝跪在某女同学面前，一通表白，一通推辞，这戏便到了高潮。旁边不嫌事大的还拍着巴掌狠狠地起哄，这是拆上一对算一对的节奏。

话说这谁跟谁呀？大家哄堂大笑曰：群主与班花啊。难得啊，当初少年少女，如今鬓发已衰，能如此认真的演戏，端端的不容易。

幸亏余文斌跑得快，要不然也得被扯上一把，此时杜向勇后悔了，不该放他走的。

次日，余兴未尽，曹东风又接大家去洪山塔兜了一圈风，男生还是傻傻地一路陪伴，女生娇娆万状，返老还童，作小姑娘状，嘿呀嘿地尽情欢快。曹东风又请大家饱餐一顿，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其实，大量数据证明，同学间产生爱情的比比皆是，而能双双步入婚姻殿堂的少之又少，仅当百分之一的样子，所以同学聚，大都聚的是一场遗憾，聚的是一份期待。

再次日，个人组合代替了群体活动，又有一对同学跑到木兰山的树下去卿卿我我了，这一闹腾，有人生气了，谁啊？群主杜向勇同学呀，这不是私下活动吗，违反了群规，该当何罪。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哪么你就红着脸。几十年的情几十年的爱，酿成的酒只有当事人才知其中味。

再后来，群里一顿作品暴晒，又是照片又是录像，还有文艺同学的感叹，啥抖音啊，段子啊，层出不穷。又一阵感谢献给为本次活动出钱出力的热心同学，总之:不亦乐乎。末了，还有同学在反思:校庆聚会的意义。瞧，文化人就是”板眼”多，什么事都要与众不同，弄个七荤八素的才肯罢休。

不久，这场聚会的实际意义就来了，鉴于杜向勇长期与身处社会各界的同学，尤其是海外同学保持良好勾通态势，江城市委特委任他为海内外同学联合会主席。于是这场活动就成了协会的一次官方活动。王得福曾说过:“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岗位，也就造就了人才。”的确，在社交方面，杜向勇是有基础的，也深得社会各界的欢迎，哪么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造就和提拔呢！

有些人私下滴咕了，这人不是还有很多不足嘛？这次余文斌亲自回答了:“用人要用人长处，干嘛盯人家与工作无关的短处呢。海内外同学联合会就是用来联系人团结人的，杜向勇待人热情诚肯，人脉宽广，不用他用谁？”一锤定音，余文斌正在考虑组建一支海外特别行动队，杜向勇上去是要干大事的。

这支海外特别行动队由军部情报局亲自掌握，是执行特别任务的暗军，要寻找并培养足可以抵五个师的人才去担当。至于什么任务，则由天下府尹大总管余文斌亲自制定，属龙国绝秘级别。

第一个进入杜向勇视野的便是洪一波，这小子曾说过:二十年前他跟卡塔尔国王合作过。足见其海外阅历的深度啊，他毫不犹豫地向余文斌推荐洪一波。余文斌也是认识的，自己的同学嘛，可事关军国大事，是万万不可马虎的，他立即派出特别工作人员带着考题去天鹰王国考察洪一波。

在正式考核前，彻查了其背景，这是反渗透调查的必须步骤。经多方查核及一段时间的暗中观察，基本排除天鹰王国情报人员背景的可能性。这样他们便可进行正式的考核了。

考题貌似很简单，以驻天鹰王国大使馆的名义发布一则问卷调查，混在诸多题目中有这样一道选择题:【题文】清朝一秀才晨读，见风吹翻书页，作诗曰“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结果因此被杀。这件事反映了清朝

A．闭关锁国政策 b．设特务机构

c．大兴文字狱 d．八股取士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明明是一句很高大上的诗句，却在清朝引发了一场塌天大祸。雍正帝在徐骏的诗集里找出了这两句诗：“清风不识字，何事乱翻书？”于是挑剔说，这“清风”就是指清朝，这一来，徐骏犯了诽谤朝廷的罪，把性命也送掉了。

因为这些案件完全是由写文章引起的，就管它叫“文字狱”。所以答案为c。但洪一波选择了A。当余文斌得到这个答案后，大笑不止，果然有见识，是当选之才。为何？这事从表面上看的确是c，但从更深层次看，也就是帝王为何要大兴文字狱呢？

说到底还是一种封建帝王的思想作怪，也就是不顾世界潮流闭关锁国的行为。这个考题更深层次的考究是，忠实于帝王还是忠实于世界潮流，若是前者，便是奴才似的人才，体制内比比皆是，无需选拔；若是后者，便有独立之人格，独立之思想，正是龙国目前最需要招募的高级情报研究员。

用了各种考核方法，初步选调一千名高级情报研究人员，以旅游观光的名义来到海南澹洲海花岛集结，由军中高级将领、着名军事家统一培训，这个集训班可谓空前绝后，一是学历高，二是专业知识丰富，三是知名度高，交际广。这比黄浦军校的档次可高了不少。余文斌亲临海花岛，给学员们出了两道大道:一是生物病毒是自然生成，还是人工合成；二是以最小代价收复原有国土宝的方案。

他充满激情地说道:“龙国的精英们，是时候拿出你的智慧和勇气了，你们将在海外各自为战，靠一已之力为国家服务，我代表天下府尹，向你们致敬，祝你们马到成功！”“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要复还。”

台下都是精于文字之人，余文斌一字之差，却饱满了国家对他们的爱护之情，他们心里暖暖的，眼里有泪光闪烁。古往今来，壮士为国捐躯都被视为一种崇高的行为，余文斌则不然，他认为现代战争的制高点是人的智慧，而非人的生命，人犹在，智慧便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轻言牺牲的，尤其是这样的高级人才。学员们心情极为舒畅，培训期间还真的玩遍了海花岛。

海花岛是一座人工岛，由三个独立的离岸式岛屿组成。一号岛主导功能为旅游度假、商业会展、酒店会议、娱乐休闲、餐饮和海洋运动休闲，为国际级的大型综合旅游服务区，二号岛和三号岛主导功能为居住区。学员们在一号岛学习，住在二号岛。

最受学员们喜欢的当数集群式博物馆，八座集群式博物馆，里面包含了28个主题展馆，打造出国际文化艺术交流平台，包含了海洋文化馆、奇趣体验馆还有艺术文化馆等等。这种风味正好迎合了学员们高雅的情调。

其实，他们将来的工作主要就是游玩，交际，收集研究有价值的情报，这海花岛提供的培训模式，正是未来行动的范本。余文斌不仅从军内抽调专家学者来授课，还专门天下府尹调来资深人士进行专业培训，进一步规范海外交际行为。

为了不引起国内外的注意，余文斌来到东坡书院，拜了拜词圣。书院位于儋州中和镇东部，一个开满荷花的塘边。它是海南重要的人文景观。这里就是北宋大文学家苏轼谪贬海南居住和讲学的地方。文人入文观，处处闻墨涵。有词为证:

忆秦娥.茅屋树影清风恋

东坡院。茅屋树影清风恋。

一塘香气，几分凄眷。

穿林打雨声音咽。归来时却藏光绚。

岛间云雾，水边琴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