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事了拂衣去
“看够了吗?”夜枫轻声说道。
“啥?够!够了够了!”反应过来的瘦子闻着房间飘出来的血腥味只觉一阵反胃,赶紧移开视线,接着说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夜枫眉头一皱,不明白他敲门干嘛,不过刚也是因为他的敲门吸引刀疤的注意,自己才有机会反杀,看向瘦子也顺眼不少,于是摸向怀里,其实手已经伸进布袋,接着拿出一把金币塞到瘦子的手上“刚,谢了,拿去花吧”
瘦子一脸懵逼的接过金币,谢?谢啥?刚自己在外面越等越担惊受怕,最后决定敲门看是谁的应答,如果门里是刀疤应答他就进去赔罪,是夜枫应答,他就上去表忠心,然而第一次敲门回答的是刀疤,等半天没人叫进去,第二次敲门开门的却是夜枫,这让他不知所措起来,好在眼下是夜枫赢了,不然落在刀疤手里至少脱层皮…
见夜枫要离开,瘦子也是赶紧关上门,收好十几枚金币,屁颠跟在身后,心里乐呵的不行,他一整年跑前跑后才一枚金币左右的收入。这一下得了十几年的收入!
赌场中的人并没有受到影响,许是嘈杂的叫喊声盖过了包厢的打斗,此刻还没有人发现管事已经死在包厢里,夜枫也乐的如此,与瘦子穿过赌场来到楼梯口,刚要上去一楼,他又停顿了下,楼上的烟花女子实在难应付,瘦子也是看出来夜枫的窘迫,强忍着不笑出来。
夜枫转头对瘦子说道“今晚的事不要透露半句!”
瘦子一听浑身一颤,赶紧拍着胸脯说道“再有人把我拉悬崖边,我主动跳下去都不说!”
夜枫点了点头,脚下一发力,一下就到一楼地下室入口,还还没等周围人看清是谁,他又一次发力越过众人头顶到了花满楼门口,一落地就窜进对面巷子,消失在黑暗中…
等瘦子赶出来时早已不见了夜枫踪影,心中有些失落,但是回头看了看花满楼的莺莺燕燕,大手一挥就搂着其中一女子走进去!这里是他曾经的梦想,现在必须实现了!嗯!咱现在也是有钱的主!
……
夜枫经过一段时间奔跑,来到夜元的住宿楼下,说来伯父本质不坏,也是被赌给害了,是养父母死亡的帮凶,却也是他在世间的唯一亲人,望着楼上窗户许久,直到一阵强风刮来,吹的他衣袍随风荡起才收回思绪,片刻后仿佛做出决定般,没有上去质问,而是取出布袋,拿出渗红的圆形包裹,里面正是刀疤的项上人头!只见夜枫一甩手就把包裹扔向夜元的窗户。
“嘭!呲啦!”窗户破碎,包裹破窗而入!
此刻床上的夜元也被这声响惊醒,第一反应就是夜枫那小子又来叫喊,朦胧中睁眼看到地上有个圆形物体滚动,直至撞到床角才停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赶紧起身点上烛台,这才回头看向那物体,只见东西是黑色布料包裹着,有红色液体慢慢渗透出来,鲜血的血液沾到地上缓慢扩散开来…
见此夜元也是想到什么似的,惊恐的后退了两步,不成想被椅子绊倒摔坐在地,他脸色煞白急促呼吸着…好一会才缓过来。
颤抖着爬到包裹前,伸手颤颤巍巍的打开,当最后一块遮挡布掀开的时候,赫然是赌场管事、刀疤的人头!此刻还保持着生前最后的痛苦与惊恐的表情…
“啊!”夜元正要惊呼出声,又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人知道,他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刀疤,惊恐奔溃的他甚至把捂着嘴的手指咬出血都没察觉,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滚带爬的来到窗边,看到街尾正有一个瘦弱的身影缓步融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是他!是他没错!那身影是他!是他!是他!他知道了!他来复仇了!是他!是他!”夜元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披头散发的蹲坐在窗户下不停呢喃着…
月儿高高挂
夜枫已经来到废宅围墙外,熟练的翻墙进去,落地后看到在月光的挥洒下,有个身影正坐在院子中,听到声响正转头看过来…
见夜枫缓步走来,她露出了一抹微笑,在夜枫看来,月下美人笑,此等画面美极了…莺雪看起来也如仙子一般…
“成功了…?”莺雪温柔的说着。
夜枫闻言对着莺雪点了点头,接着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
莺雪一惊,赶紧来到他身旁,看着衣服上的血迹,都快把白衫染成红衫了。
仔细检查了下,就发现一些皮外擦伤…呼吸也很平稳,这才放下心来…兴许是太累了。
又仔细查看一会,便把他抱到夜枫的房间里,正要放到床上,想了想先放地上,满脸通红的解开夜枫带血的外袍,内衫也有血,好在不多,她也不敢再脱了!做完这些才小心的让他平躺在床上,看着陷入昏迷的夜枫,她双手当扇子对着自己的脸不停地摆动,怎么这么热!奇怪!
低头看着夜枫的脸庞,便宜你了!本小姐还没给谁宽衣解带过呢!更可气的是你丫还不知道!!不不不,让他知道我干脆死了算了,羞死人!怎么这么热啊!!!都怪你都怪你!隔空对着夜枫挥舞着小拳拳,似乎这样能好受点。
再看床榻上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如墨的长发静静披散在肩边枕侧,刀削似的俊容,剑眉微蹙,看着看着莺雪也是有些痴迷了起来,接鬼使神差的靠近,迅速在夜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即捂着双脸飞奔出房间,“哎呦!”不成想捂着脸忘了房间有门槛,给绊倒了…不过还是飞快爬起回到自己房间,手捂着自己胸口使劲的深呼吸…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这还怎么嫁人…
第二天清晨。
夜枫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看了下四周环境,这是在自己房间中,松了口气起身坐在床榻上,看着自己身上带些许血渍的内衫,也是一下回想起昨天的事,似乎想到什么,赶紧捂着自己的胸口,见摸到布袋还在,也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