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选我?
黑色的古思特驶离了顾家大宅。
隔着车窗,盛棠看着渐远的灯光,惊慌错乱的心一点一点的归位。
而后,是压不住的燥热蔓延。
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安全带,她侧过脸,对着车窗外。
驾驶位上的男人瞥了一眼旁边只给了他一个后脑勺的女人,舌尖顶了顶腮,桀骜的眉宇流露出一丝玩味。
撞了邪了!
他在给人当司机?
“多谢顾六爷。”
女人沙哑的声音传来,想必是被搓磨的紧了,随着这一声不太走心的道谢,细微的低喘飘过来。
顾均庭深踩油门,夜幕下,路灯一个挨一个的后退。
再次斜睨过去,女人缩了缩身子,仍然只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顾六爷能否送佛送到西,把我送回家?”
真把他当司机了!
“怎么?”男人低醇的嗓音透着戏谑,“家里有男人?”
药劲儿上头,盛棠听到那声音钻进耳朵里,羞耻的觉得性感撩人的不像话。
身子蜷缩的更紧,闷声回应:“没男人才安全。”
闻声顾均庭眉骨微挑。
敢情,自己善心大发当了一次活佛,还沦落成了危险分子?
没等到顾均庭的回应,盛棠默认男人允了,报了自家地址,连带着门锁密码。
盛棠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一条缺水的鱼,快要被灼人的热给烤干了。
“要是一会儿我成了条死鱼,麻烦顾六爷就当丢了一趟垃圾,记得扣盖子。”
忽然,顾均庭猛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在路口拐了个弯儿。
随着惯性,盛棠身子倾斜,来不及反应,本就离车窗极近的脑门,亲切问候了一下车窗玻璃。
饶是她咬紧了牙关,也没堵住自喉咙深处溢出的娇吟。
羞耻到想原地去世。
奈何身体里的躁动不安,不减反增,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尽力埋着脑袋,拱了拱,决计不转头。
不多时,车子减速,缓缓停下。
盛棠缩着没动,耳边的声音都变得遥远朦胧。
副驾驶的车门被从外拉开。
顾均庭站在车旁,垂眸睨着已经分不清现实梦境的女人,她紧紧抓着那一根安全带,整个身子蜷着,无意识的颤动低喘。
歪了歪头,唇角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俯身过去。
咔嗒一声,安全带被解开的一瞬,盛棠的身体跟着颤了一下。
随后,结实有力的双臂贴着她的后背和膝弯,将她从座椅上抱了起来。
盛棠抬头,男人的侧脸近在咫尺,略显冷硬的下颔线,而下,凸起的喉结,隐在衬衫下的锁骨······
隔着薄薄的衣料,盛棠的指尖触到顾均庭的胸膛,那一刻,她脑子里全是他那件白色衬衫下块垒分明,线条流畅的肌肉。
盛棠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张脸埋进他的颈窝,属于男人独有的强势的气息,顷刻便将她的理智全数侵占。
顾均庭低眸看了看怀里作乱的女人,瞳色深重,脚下未停,大步流星进了别墅。
这里他并不常来,连个佣人也没有,但离顾家大宅近。
径直上了二楼,进了主卧浴室,粗暴的将怀里缠着他的女人扯出来推到花洒下,开了冷水。
冰冷的水幕当头淋下,盛棠一个激灵,脑子清明了几分,身体却下意识的逃避,再次扎进了顾均庭的怀里。
下巴被大掌卡住抬起,对上男人迫人的双眸,盛棠忍不住哆嗦了下。
勾人的桃花眸半眯着,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忽闪一下,水珠贴着细腻凝滑的脸垂下,滑过嫣红的唇。
“顾,六爷······”
发着颤的声音,细小轻微,红唇开合,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缓缓绽放。
男人幽深的双眸溢出一丝邪意,下一秒,他低头咬住了那一片诱人的柔软。
和他这个人一样,他的吻同样带着一股子狠戾强势,野蛮的有些原始。
盛棠被吻的窒息,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推搡,喉间溢出呜咽。
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更加刺激了他。
箍在她腰背上的手臂,力道重的几乎勒断她的腰。
随后,他紧贴着她的身体,穿过花洒喷下的雨帘,将她抵在了浴室墙面上。
终于被松开,盛棠大口的的喘息,越发绯红的脸颊贴着他的手掌,润红的唇半张着。
经由这一遭,像是洪堤开了一个小缺口,顷刻之间,泛滥肆虐,再无力抵挡。
柔似无骨的双臂攀上他的宽肩,勾住他的脖子,颤栗的手指沿着他的衣领往里滑。
女人仰起的面透着无法言说的媚。
水波潋滟的双眸锁着菲薄的唇峰,她浑身滚烫灼热,躁动难耐,只有他的身体他的吻可以叫她疏解那种难受。
肩膀被钳住,按压在墙面上。
他低背俯过来,抵住乱动的脑袋。
顺着发梢滴下的水珠汇进她的发丝,骨节分明的长指沿着女人细长莹白的颈,穿进浓密的发间,托着她的后脑。
“选我?”
明明已经做了趁人之危的禽兽,却还是装模作样的询问。
盛棠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终于贴上了他的唇,却又被他捏住后颈,按在肩上,薄唇滑过脸颊,停留在她耳旁。
“还清楚我是谁吗?”
“顾,顾六爷······”
软下去的人,同样软下去的声调,溢满了渴求,她不安的在他怀里挣动,滚烫的唇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的颈间点火。
顾均庭笑的邪,咬了咬她红透的耳垂,蛊惑的声音又低又磁:“换一个称呼。”
怀里的女人毫无章法的勾缠他,好似有些痛苦的嘤咛。
陷入混乱的大脑迎合他的要求,努力搜索。
“六叔······”
顾均庭脊背微微僵了下,随后大掌托在她的臀上将人捞起死死抵在墙面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疯狂席卷着盛棠仅存的一点点理智。
肆虐纠缠,男人碾磨着她的唇开口。
“换回去,不然弄死你。”
狠戾的嗓音传进耳中,无意识的身子发颤,跟着就是女人呆呆的点头。
后面盛棠已经意识模糊,只知道浸了水的衣服难脱,被他强行撕开,耳畔的水声终于停了,他抱着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坦然相对了。
后背触到柔软的床,随即男人俯身压下来。
她的眼光是没错的,禁欲的白衬衣黑西裤下,掩藏着结实的胸肌,壁垒分明的腹肌,荷尔蒙爆棚的人鱼线,还有······
总归,她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