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田月儿
晚上
李蓉蓉穿着蚕丝薄纱坐李屠身上，香肩上下起伏，最后沉沉压在李屠怀里道：“你该教我剑法了。”
李屠抚摸李蓉蓉长发道：“好。”
一夜缠绵
床榻上弥漫着糜烂堕落的味道，若非老周打断恐怕两人还要不知羞耻下去。
李屠披上一件外套，走出房门。
“公子，刘将军，李将军将幽州城内嫌疑人抓捕，是世家之人。”
“杀了便是，叫我做甚。”
“公子，有位姑娘找您，之前和您说过。”
“哦？人在哪里？”
“在大厅，朱堂主也在。”
等两人进入大厅，李屠便知女子是农家田月儿。
“哟，那刮来的邪风，你怎么来了！”
李屠放浪形骸的坐下。
朱有为施礼道：“公子～”
田月儿皱眉道：“不可思议～”
“朱堂主坐吧！看来今日是田姑娘找李某有事，当初一别也有数月之久，今日所为何事呢？”
田月儿道：“看来的确是我看走了眼，今日拜访只想登船，见一人。”
“登船见人？你想见谁。”
“离先生～你的师傅，我知晓他没有死，他的长生灯还亮着。”
“长生灯？”
朱有为解释道：“公子长生灯乃天宗道家秘法，人死灯灭，人活灯长存。”
“这本公子倒是好奇了，你与我师傅什么关系，我师傅的确没死，还活着。”
田月儿闻言呼出一口气，好似卸下千斤重担。
“离君行没事为何不来寻我，为何避而不见。”
李屠一副吃瓜群众的神色，斜躺在椅子上看着。
朱有为道：“公子，离先生当年与小月有段姻缘，有一个约定 ，离先生出海归来活着必去农家与小月相见，可这大船停留也有半月有余，毫无动静，公子差人严守周边，未得公子允许不敢冒然前往，故来请示公子。”
“我师傅的确活着，但恐怕不会出来见你，你若执意相见，只怕不会如你意。”
“他不愿意见我那是他的事，我想见他是我的事，他若凉薄，我也趁机断了念想。”
“好，今日也无事，你们稍作休息，老周沐浴更衣。”
三杯茶后
李屠束起发冠，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骑上阿福出了门。
而此刻菜市口，李达正等着午时三刻。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也不知是哪个小吏看见李屠，大喊道：“城主到。”
李屠路过看了一眼，道：“李将军不用等午时三刻，有罪砍了便是，本公子岂会怕他们化作厉鬼。”
话说完，李屠便带着朱有为，田月儿离开。
围观的人还没转过身，李屠便已离开，只留下背影。
“握草，那是城主～真狠啊！”
李达拿起令牌扔下道：“砍了。”
几个刽子手看了看天，最后都拿起大刀，喷了一口烈酒在刀刃上。
一道敕令符纸裹住囚犯脖子
囚犯大喊道：“李屠小儿你不得好死～”
李达大吼一声“斩～”
白刀子落红刀子出，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台面上，一些躲在暗处的世家探子脖子微凉。
“撤离幽州～”
当刘黑闼抵达幽州街道时，一些乞丐纷纷举报，世家之人还未出手，便被刘黑闼剿灭逮捕三分有二，这让世家探子在幽州寸步难行。
田月儿骑着马道：“那些人可能有无辜之人。”
“你是怕我错杀？可我不在乎错杀，就算只有一人是凶，杀千人又如何！”
田月儿没想到李屠如此嗜血，刚欲辩解，朱有为赶忙阻拦道：“小月～”
李屠嘴角咧笑一声，
“阿福走～”
田月儿将手攥成拳头，无奈的驱动马儿往前走去。
农家讲究以民为本，田月儿见李屠嗜杀岂能不阻止，可有朱有为的提醒她又不得不放弃，毕竟现在还有求于李屠。
穿过菜市口，出了东门，一行人直奔大船。
大牛将一艘能容纳二十人左右的大船靠岸。
“公子～”
“登船吧！”
大牛看了眼田月儿，拔出佩刀道：“公子此女之前想强行登船。”
李屠按住大牛手臂，回头看了一眼田月儿道：“无碍。”
李大牛自从经历过上次事件后，直接在大船上打造了二十副巨型弓弩，一旦有人出现在海面上，一波箭雨下去，都会变成刺猬。
田月儿一人别说登船，连靠近都难。
等众人登临大船后，
田月儿眼眸律动道：“他人呢？”
“田姑娘，什么人？”
“你什么意思？”
李屠耸耸肩，往里面走去。
偌大的扶桑树已经摇摇欲坠，又正值秋季，扶桑树零星碎点的叶子恐怕挨不过这个冬季便会消亡。
李屠大喊道：“师傅有人找。”
李屠说完勾住朱有为的肩膀坐在一旁。
“公子，这是？”
“朱堂主，我师傅若愿意见她自会出来相见，若是不愿意谁也喊不出他老人家。”
田月儿闻言，看向扶桑树，四周打量。
“离君行在这里？更本不在～”
朱有为道：“公子，月儿从小学习察言观色之功，离先生若在绝对逃不开月儿的眼睛，离先生是否离开了呢？”
李屠知道，这是朱有为在帮田月儿问话。
“朱堂主放心，我师傅在呢？只是不愿意现身罢了！”
田月儿闻言紧锁眉头。
眼眸律动下忽然感觉到扶桑树内有活物，但那树洞极小显然不能藏人。
田月儿道：“离君行，你回来了不出来见我是何意思，莫不是要让我再等你十年吗？”
此刻夜魅缓步从一道门内走出道：“公子你不该带她来的。”
“哦！可人我已经带来了。”
夜魅白了李屠一眼。
田月儿看见夜魅身穿黑衣薄纱，曼妙的身姿勾人夺魄，眯起眼睛道：“是你？是因为你离君行躲着我。”
“田姑娘请自重，主人无法见你，请回吧！”
田月儿拔出利剑，剑锋掀起地上落叶。
“不出来，我便揪他出来。”
夜魅看向李屠道：“公子，奴家身子薄弱，您应该不会纵容田姑娘在此地胡作非为吧！”
李屠靠在木墙上道：“夜魅你别拦着，本公子相信田姑娘会有分寸的。”
田月儿挥动佩剑，剑光如影，又伴随着两道长袖挥出，杀机四伏。
朱有为站起身道：“月儿住手。”
李屠拉住朱有为道：“朱堂主无伤大雅，坐，你们继续。”
“公子这？”
“无碍。”
田月儿朝夜魅攻去，夜魅后腿，消失在层层的隔板里。
“砰～”
木门破碎～
夜魅来回躲闪，
“公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李屠拿出茶水道：“喝茶～喝茶～”
夜魅冷哼一声，手中出现一把青釭剑。
“叮～”
两人兵刃相撞，来来回回刺穿。
朱有为看的心惊，“公子，你这是？”
“放心，死不了，朱堂主你歼灭突厥有功，你既然待田月儿来求我，我岂会推辞，先喝茶，不急，我师傅他老人家该出手时会出手的。”
李屠话罢又拿出二十颗龙象丹道：“此次农家有功，此乃龙象丹，朱堂主你且手下，提升一下修为，切记不可多服，李元霸也不过四龙四象之力，这服用一颗便可获得一龙一象之力。”
“啊！这？公子使不得，农家为的是这天下百姓。。。。”
“打住，农家为了谁不重要，农家将来要怎么做本公子也不做束缚，但只有实力越强，才能干更多的事情，朱堂主你是有想法的人，不要让本公子失望。”
“公子属下明白了，今日看公子好似一场梦，以公子如今之成就足矣称霸天下，臣敬公子。”
朱有为拿起茶杯拜道。
李屠拿起茶杯轻轻碰了上去。
“人生及时行乐最重要，哈哈哈哈。”
夜魅与田月儿打的有来有往，已经将扶桑树周边的木门毁的七七八八。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在李屠耳边。
“徒儿，让她走吧！”
“师傅，你若有意何必在乎，你若无意说清楚便可，若离开，请别伤害，事过无悔，不是你教我的吗？”
“你不懂。”
“师傅，这扶桑树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你可想好了，自此一别两茫茫，她若极端点殉情可不管我的事。”
.......
离先生最后传来一声叹息，随即钻出树洞，蒲扇翅膀，一声清脆鸟鸣响起，火焰般的翎羽散发着丝丝光芒。
此刻田月儿以察言观色预判了夜魅踪迹，长袖甩出裹住夜魅细腰，猛的一拽，长剑应接而至。
“住手～”
田月儿猛的一回头，手中长剑转向后面，长袖也软了下来。
“君行～”
田月儿四处张望。
“君行你在哪里？”
夜魅呼出一口气，冷哼一声看向李屠，李屠冲着夜魅招了招手道：“来坐吧！”
夜魅收了青釭剑缓步走到李屠旁边坐下。
“你这么做，会害了主人。”
“安啦，你这伤势不是还没修养好吗？何必动武呢？本公子在你身上可没少用药材。”
“哼～”
田月儿还在四处寻找，
李屠道：“田姑娘看树上，师傅你也是出来了，别看着了。”
“屠儿你们出去。”
田月儿瞪大眼睛死死看着三足金乌。
“田姑娘，我师傅已经身死，如今魂魄与三足金乌共存，你们好好唠唠磕，朱堂主我们走吧！”
朱有为看着扶桑树上的三足金乌，神采奕奕，可那是一只鸟啊！
李屠看向夜魅道：“你也别呆着了，走吧！”
夜魅看了眼离先生，见离先生点头，无奈的站起身离开。
三人来到大船上。
朱有为忍不住道：“公子，离先生？您确定？”
李屠看向夜魅道：“你应该比我清楚。”
“农家还不配知晓。”夜魅高傲站在船头。
朱有为看了李屠一眼，见李屠没有回话，打趣道：“夜姑娘说的是，农家向来守得本分，只不过在离先生不在这段时间，黑袍人又出现了。”
夜魅看向朱有为道：“你们农家真是不知死活，他们可不好对付，何必执着于报仇呢？”
“夜姑娘，农家只是不想悲剧在此上演，那些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在楼兰。”
夜魅看向海平面许久，道：“主人已经没法对抗他们，公子你既是鬼谷传人，何不将他们揪出来。”
李屠迷惑看着朱有为道：“黑袍人谁？”
朱有为看向李屠道：“公子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
“公子，那黑袍人应该与你交过手，逆鳞剑还在你手里呢？”
“哦？他啊！怎么了，他们不是刺客吗？当初交手貌似和我师傅挺熟的。”
“公子何止熟悉，这中原之乱象十有八九都是他们造成的，挑起内乱，暗中倒戈，无耻至极，离先生曾与他们决战，打了三天三夜，最后逃出中原，可离先生出海的消息不胫而走，他们又出现了。”
“战争贩子吗？有趣。”
夜魅道：“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他们最擅长迷魂引人入梦，放大人的欲望，一旦经历过他们的摧残，绝对是一场噩梦。”
李屠扶着栏杆道：“或许吧！只不过我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朱有为疑惑道：“更重要？”
“剿灭突厥五十万人，本公子足矣流传千古，不如在幽州城内建一座天梯，祭祀天地。”
“啊？天梯，公子您这是？”
“打造天梯，或许能让我迈向更高层，师傅的观星术也要抽时间学习学习，朱堂主你有时间便安排农家弟子或者幽州百姓着手搭建吧！本公子已经迫不及待，登临顶峰了。”
“公子不可啊！如今幽州一切都在蒸蒸日上，钱财虽然很多，但要修筑天梯劳民伤财，古有纣王修筑观星楼终为土灰，公子你可曾记得，您说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咳咳，朱堂主天梯必须修建，工程图我稍后送你。”
朱有为跪地语重心长道：“公子，不可啊！”
夜魅嘴角浅笑道：“公子您是鬼谷传人，世俗的欲望终归会化作尘土，您的天资远超主人，何不加紧修炼。”
“夜魅，修炼一途讲究缘分，时机到了自然能成，但若急于求成可就走火入魔了，等观星台修好了，你可有时间看看。”
“我？”
夜魅看着李屠上下打量自己，扯了扯衣服道：“公子您还是请自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