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制盐
侯君集见官员都走后，跪下道：“侯某愿为公子效命，请公子网开一面。”
“哦，侯将军这一跪可久没有回头路了。”
“侯某想要活下去，请公子收留。”
李屠摇摇头道：“我再想想～”
不等侯君集开口，便扭头离开，侯君集脑袋嗡嗡作响，看向李达道：“什么意思？”
“额。。公子可能觉得你也就那样，留下来似乎没有什么价值，等着吧！要么砍头，要么公子留下你，也就明天的事！”
“求李兄念在往日同袍之情，搭救侯某。”
“行吧！我去问问公子。”
“多谢”
李达走过拐角后tui～了一口痰。
李屠站在牢房外道：“李将军，将侯君集留下，但谁也不许搭理他。”
“公子，这侯军集一直觊觎李靖的兵法，可不是什么好人。”
“不管好人坏人，好用就行，回头你让他写下投降书，再写一份咒骂李世民的话，安排一场劫狱，让他滚回长安去，必要的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啊！这 。。也行，那不是给秦王身边安排了一把刀。”
“怎么，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个毛线，盯住赵文忠，别让他乱来，我回府了。”
“公子，还有一件事，那张仲坚让某将划分一千水性好的人手给他，您看。”
“行动倒是挺快，按他的意思办。”
“诺。”
李屠看向天空，蔚蓝蔚蓝的，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回到都督府用过吃食后，李屠便忍不住吐槽，真是食之无味，随即让小武买了一些石盐回来。
萧皇后在院中弄了几个花盆，李屠便给了她一些花种，鼓捣了一上午。
不一会，都督府内便响起敲击声。
一个幽冥士兵举起大郎头便敲击在石盐块上。
李屠和小武躲在柱子后面。
“公子，你说你这盐能行吗？”
“屁话～本公子什么时候不行了，去把锅灶洗刷干净，找一些竹筒过来。”
“是。”
幽冥士兵木讷的敲着盐块，砰砰砰的声音，引来了萧皇后，得知李屠要造盐，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
小武拿来一些竹筒，还将老周也带了过来。
自从阿福喜欢吃烤肉后，老周便成了御用虎爸，照顾的那叫一个贴心。
“老周将火烧起来，再将这些小盐块研磨一遍倒入锅中，不断熬煮，使其融化。”
“诺。”
萧皇后站在旁边道：“这和平常煮盐有什么区别。”
“这道工序自然没有区别，虽然也能得到盐，但得到的盐肯定粗黄，吃起来苦涩，其中的杂质依旧附着在上面，但经过过滤后或许能降低杂质残留。而要达到过滤，我能想到的便是木炭，碾碎后参杂木灰用布料包裹。”
萧皇后眉头邹了起来，这过滤，木炭，木灰？都什么和什么。
李屠看见萧皇后懵逼属下懵逼果的样子，道：“等尝试后，看看行不行。”
老周烧起火，一股浓烟立刻喷涌而出，李屠拉着萧皇后就往外面跑，心里吐槽道：“这烧的什么火。”
萧皇后咳嗽起来，李屠拍其后背道：“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咳咳，没事，君子远庖厨，你才应该离远一些，若传出去可不好。”
“君子远庖厨？可不是字面意思，正解应该是君子因为怀有仁心和恻隐之心，不忍见到杀生之事，所以远离厨房，吃顿饭还仁心，恻隐之心饿死算了。”
李屠拿起竹子，掏出龙渊剑便开始戳起洞来。
小武见了连忙道：“公子您交给我来弄吧！”
“没那么娇贵，你快把这些石盐碾碎了，别让费时间。”
“公子，回头我去奴隶市场买几个奴才回来吧！”
“嗯，这个可以。”
自从李屠占据都督府后，本来是有一些仆人的，但都被幽冥士兵吓的连桶都不带拿的跑路了。
老周喊了一声：“水开了。”
小武赶忙将收集的石盐倒入锅中。
李屠也将包裹的木灰与木炭卡在竹筒内，竹筒45度角倾斜固定在屋檐的木栏上将一木桶置于底部。
萧皇后看见丝毫不在乎仪态的李屠，嘴角轻轻含笑，道：“你这般也不怕让人病垢。”
李屠拍拍手道：“当这天遮不住我的眼，地埋不了我的心，这众生都向我臣服时，你会明白一个道理，胜者为王，历史将由胜者来书写。”
“制盐，或许对高高在上的贵族来说是低贱的，可它的价值无限放大后，能让贵族垂涎三尺，能让百年世家惴惴不安，你可知为何杨广最后会输，难道真的是我李家窃国吗？”
“难道不是吗？”
“杨广开辟运河功在千秋，创科举，制贪污，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开辟运河苦的是百姓，百姓饿着肚子干活，是个人都会有情绪，而科举虽然给了百姓希望，但最后损害了世家的利益，制贪污又将自己的官员得罪，正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他是一样也没放过，除了李家，你可别忘了还有窦建德这些家伙，他们只不过是最后输了。”
“唉，都是命～”
李屠搂住萧皇后道：“杨广走了，可还有我，你信不信，杨广做不到的我能做到，杨广想不到的我能想到。”
萧皇后白了李屠一眼，道：“无聊。”
李屠凑近萧皇后耳边道：“晚上教你新的～”
萧皇后耳根立刻红了起来，纵使她已是过来人，也受过宫廷床御之术，可遇到李屠，她是真的羞耻上头了。
“不许胡来。”
李屠道：“你不挺喜欢的吗？”
萧皇后一把推搡开李屠道：“你羞不羞，制你的盐吧！”
小武干咳了一声，道：“公子那些石盐都化了。”
“再煮久一些，将水熬干。”
“诺。”
李屠拉着萧皇后坐在屋檐下道：“你以前都在皇宫做些什么，这一天到晚时间可不短。”
“贵为皇后，掌管三宫六院大小事务，有时候不得不逼着自己要狠心，还要争。。。”
“哈哈哈，争宠吗？杨广他行吗？”
“他不行，就你行，妾身倒是很想知道，你从哪里学来那些淫秽想法。”
“咳咳，到是有人一人教，那人你还认得。”
萧皇后皱起眉头，“妾身认识？”
李屠小声道：“杨广的妹妹，义成公主。”
萧皇后微怒道：“你。。。不要脸。”
李屠搂紧萧皇后道：“是她主动勾引我的，杨广这妹妹可了不得，在我的帮助下恐怕已经在西突厥站住一定脚跟，正在为匡扶隋朝大业而努力。”
“什么？”
“她一心想要灭了大唐，见我这么优秀，便来到我的营帐，在不经意间我就中她的美人计。”
“唉，她也是苦命人，突厥那种地方对于女人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李屠自然知道萧皇后指的是什么。
“放心吧！我李屠虽然不是好人，但为何帮助义成公主，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你。”
萧皇后疑惑道：“为了我？”
“别告诉你不担心杨政道？那小子看起来憨，但还是有些头脑，可没有人庇护终归会吃些苦头，如今有了义成公主庇护，也算给你一个交代。”
“真的。”
“我李屠对天发誓，如果～”
李屠话还没说完，便被萧皇后的玉手堵住了嘴巴。
“我信你～”
李屠捏住萧皇后的手道：“放心吧！只要杨政道不入中原，当我灭了突厥后，会善待他的。”
“嗯嗯”
小武站在一侧道：“公子，出盐了。”
李屠站起身，走入柴房用龙渊剑戳了戳锅壁，一层黄橙橙的盐如同玛瑙一般。
将这些盐刮下来，倒入少许清水在煮一次，煮融化后倒入竹筒内过滤。
“公子，还煮？”
“煮必须煮！”
“诺。”
当太阳慢慢落下，萧皇后也已经回去自己的房间洗漱。
李屠看着熬好的橙黄色盐水通过竹筒，流出来后是清澈的，心里也呼出一口气，看来木炭的确能吸附杂质。
李屠看着小半桶盐水，吩咐小武将其熬干，锅灶的火一直没有熄灭，这次熬煮盐水很快出现花白的盐吸附在锅壁。
等到月亮挂起，小武小心翼翼的将花白的盐刮下，盛放在一只碗内。
虽然只有小半碗，但小武却倍感珍惜端给李屠，李屠用小拇指轻轻沾了一些，抵在舌尖上。
“嗯，不苦涩，只有咸味，成了，你们都尝尝。”
小武可不敢拿手，拿起筷子递给了老周一根，两人轻轻挑了一些。
“唔，公子是咸的，真的没有苦味。”
“小武以后这制盐，本公子全部交给你来办，可敢接手。”
小武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跪道：“全凭公子吩咐，小武万死不辞。”
“哈哈哈，这盐此刻虽然只有这小半碗，但将来会变成盐山，无数的金钱会如同洪水一般涌入我们的口袋，制盐的方法谁敢泄露出去，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公子放心，此法落泄露出去末将引颈自刎。”
“嗯，明日我会让朱堂主拨一批钱财给你，你去军营内制造几间工坊制盐，缺少什么尽管提，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诺。”
李屠拿着小半碗盐，兴奋不已，快速往后院跑。
“盐制出来了～”
萧皇后站起身，李屠将小半碗盐递给萧皇后看。
“这盐洁白如雪，没有异味，尝尝。”
萧皇后玉指轻轻沾沾，含如嘴里，不可思议道：“居然真的成功了。”
“这还是最简单的盐，如果将盐装入竹子内高温烘烤，让盐带有一股竹香，那味道神仙都要下凡走上一遭。”
李屠畅享着美好的未来，忽见萧皇后眼眸灵动，放下碗，一把将其抱起。
“你。。。”
“咱们来学新姿势。”
深夜后，房间内充满这一股幽香，萧皇后如同烂泥一般沉睡过去。
李屠撩拨着萧皇后的香肩，也打起了呼噜。
翌日清晨太阳高高挂起，萧皇后只感觉身体散架了一般提不起一丝力气。
李屠道：“醒了。”
萧皇后脸蛋晕红起来，道：“你还是纳个妾吧！”
“咳咳，下回我注意。”
萧皇后经过这几番大战，对李屠也慢慢熟悉，毫不客气道：“习武者能强壮体魄，可妾身也只是柔弱女子，你再这么折腾下去。。。哼。”
李屠抱住萧皇后道：“下回一定注意。”
萧皇后知道自己白说了，感觉到一股热气，连忙推开李屠道：“公子，时候不早了，外面估计的人估计都等在你！”
幽州此刻刚安定下来，每日朱有为和李达都会和自己汇报幽州情况，李屠也不在逗弄萧皇后，轻轻点了点头，道：“府里还是需要一些丫鬟，你好生休息，我去去就回。”
“嗯”
李屠独自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此刻太阳高高挂起，院内连虫鸣都没有，只有幽冥士兵盔甲的绿火摇曳。
“的确少了些活气。”
大厅内，李达和朱有为正看着一碗盐，李屠走入大厅后，李达开口便道：“公子，您把盐练出来了。”
“看来小武已经把情况告诉你们了，这件事本公子已经交给小武来操办，二位多帮衬着，让小武将石盐批量产出，等我的命令。”
朱有为道：“公子放心，朱某必全力配合，这盐如雪，无苦涩味道，有价无市简直就是行走的货币，只要能大量生产，不出一年，公子钱财便可与世家比肩。”
“小武听到了，本公子到底能不能财源广进，可就看你的了。”
“公子放心，某将就算是不眠不休，也要帮公子将盐练出来。”
“嗯”
“诸位可还有事情。”
李达道：“公子，有一封信，从突厥而来。”
李达将信拿出，递给李屠，信封上写着：“义成公主书。”
李屠拆开一看，居然约自己三天后在一处山谷内单独会面。
“义成公主约我见面，这倒是有趣，看来鱼儿上钩了。”
朱有为疑惑道：“公子，何意！”
“嘿嘿，李将军，加快招募士兵，越多越好，只要计划可行，本公子欲坑杀东突厥。”
李屠立刻把自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划说了出来。
“公子会不会太冒险，而且突厥人从来都是边境打秋风，何时有本事攻打长安。”
“这就要看一个时机了，而这个时机只需等待即可，所以眼下当务之急是招募士兵，否则我也没有把握。”
“公子，若行此事，农家愿凑够两万人，组成军队，听从公子调遣。”
“好。”
“突厥人欺人久已，本公子不把突厥人绝子绝孙，绝不罢休。”
李达道：“公子，幽州人少，也是时候往其他州县招兵。”
“先让朱叔叔的情报网推波助澜，有时候别人的议论，抵的过你千言万语。”
“公子此事朱某在行，只是公子确定要去赴约吗？”
“去，自然是要去的，而且本公子只带幽冥骑与我同行。”
“公子不可，那义成公主若知道你的身份，必谋害于你。”
“本公子不怕她知道，就算她不知道，这回本公子也要告诉她，有时候打败邪魔外道最好的办法便是真诚。”李屠目光灼灼道。
李达无语道：“这。。。公子，你。。莫非真对那妖女。。。”
“闭嘴。。。朱叔叔，这都督府内缺一些丫鬟，你安排一下。”
“额。。。这是朱某失职了，朱某马上安排。”
“嗯，等我回来估计也制作出了一批盐，到时候还请朱叔叔将幽州城富商聚集起来吃个饭。”
“公子这是要对他们下手了。”
“他们的产业无非是贩卖牛羊，奴隶，能挣多少钱，不如帮我贩盐，如果不从那也莫怪本公子不留情面，有钱可以一起赚，但在幽州地界，本公子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富商不受管控。”
“公子这怕是会惹众怒。”
“众怒？那就让们发怒，只要他们售卖什么，本公子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做出比他们更优质的货物，至于贩卖大唐人口，本公子绝不答应。”
“奇货可居，这倒是真的。”
“诸位都下去着手操办，密切关注长安动态。”
李屠刚刚便已经看了近日长安发生的事情，杨文干守了三天城池便决定投降，事情充满了阴谋的气息。
李屠猜想李世民现在估计在班师回朝的路上，憧憬自己黄袍加身成为太子储君，殊不知，李渊缓过来后，各打一棒槌，至于所谓的另立太子，似乎从未发生过。
而这也将造就大唐历史上最为出名的玄武门之变因素之一，李世民杀兄夺位，大唐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突厥南下，渭水之盟，天降大雪，连年大灾。。。
李屠在细枝末节的历史记忆里谋划，你说让李屠去化解玄武门之变，演绎父慈子孝，兄弟恭亲，他可不是什么圣母，李建成放弃不了皇位，李世民也已经走上穷途末路，这样的局势下，已经无法挽回，还不如将局势放大，趁机坑害突厥，将东突厥颉利可汗的肋骨打断，灭绝北境之扰。
李屠回到后院，和萧皇后腻歪了一会后，便有侍女打水进来，洗漱完用过吃食，李屠便说需要出门几天。
萧皇后可不会问李屠去干嘛，而这也是让李屠对古代女人十分满意的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