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自创功法：《九病二十四苦》
冰面之上，出现了与王大猛面貌一模一样的黑色人形。
衣装近乎一致，外貌别无二致。
乍看，它就如同老式胶卷底片上的王大猛身影……当然，对比正站在这里的原版，还是少了点贱贱的痞气，因此没有了灵魂。
“那是镜魔的独有能力，拟态分形。”
曲梦雪恰到好处地解释起来：“它既然对你动用了这招，看来是动真格了。”
“是吗？”
王大猛见那影子看着自己，倒也不急，却是反问道：“这到底算神通还是法术？但不论如何，肯定不持久吧？倘若我不理它，先避其锋芒……待会儿等它自己消散了再说吧。”
其实讲道理说，王大猛觉得自己不是个苟人，但也不是个莽夫。
想苟偶尔苟一下也可以嘛。
一句话讲，就是并非二极管。
虽然这年头写小说都喜欢用二极管当主角就是了。
“我们不能走，得干掉它。”
曲梦雪却晃了晃小脑袋：“深渊封印本就会定期泄露出一些魔气，是正常现象。刚性过强的结界会比较脆，容易破碎，师父跟我说过的……嗯，但每次溢出的魔种魔物还是需要处理，所以死冻川附近本就有宗门岗哨和弟子执勤。”
“哦？”
王大猛听到这也是明白了。
“原来你带我来这里，其实是一起来执勤，就是来这里堵漏洞口子的是吧？”
我就知道。
之前的钓鱼根本毫无意义，完全就是你丫的贪吃……
两人对话之间，那镜魔分出的人影始终看着两人，却并不行动。
发现两人不主动攻击后，它甚至悄悄向后挪了几步，似乎是试图逃走……
然而，两人神念早已锁在它身上，哪能放它走。
“走什么走，来过两招嘛~”
王大猛说着便从空中落下。
自从筑基之后，他还没正式和人比划过，正手痒呢。
内功突破，新招式也在开发，正是需要陪练的时候……正应该勤奋一点才是。
于是，他反身下场，直接迎了上去。
唰！唰！
长刀砍过那影子身体，径直穿了过去。
比起之前魔气化作的虚形，这一次，人形影子有了一定实体……只可惜，其中大多是水流组成，因此感觉上也差不太多。
在挨了这一下之后，那与王大猛类似的人影才转过身来，两只手臂震颤蠕动，便迅速凝形，变成一对如螳螂手臂的刀子。
“很好，跟我学？”
王大猛一边耸肩一边调侃着，心里提起了兴趣。
他当然一眼就看出，这影子所用的也是长短刀，和自己《杀猪刀法》配置如出一辙。
“仅仅是从我体内沾到一丝气息，就能迅速仿造我的体型……而看到我用刀，你就也会用刀……”
“既然是模仿，到底能有几分像呢？”
话语间，王大猛已经出手。
同样是杀猪刀法，真品和赝品之间能有多少差别？
他其实大概有个猜测，但还需验证。
一招一式间，那阴影水人不闪不避，只用虚化的身体硬接，试图以伤换伤……然而王大猛只是不断将其攻势招架，仿佛能完全预判其行为举止。
“不行，还不行啊……”
嘴上这么吐槽，可王大猛时不时就会看一眼脚下，然后向曲梦雪使眼色。
他当然早已察觉了，冰镜之中那团巨大阴影其实才是这镜魔本体，而眼前自己的复制水人，只不过是其操纵的某种分身罢了。
镜魔本体无法穿越封印，但它的影子替身可以。
既然这镜魔第一眼就盯上了我，那显然说明我身上有某种特质，引起了它注意……
会是什么呢？
“来！吃我这招……去苦胆！”
哗啦。
随着一股水流迸射，王大猛骤然用短刀一掏，将这阴影水人胸腹之间挑出一大团水流来……
那水人一时站立不稳，几近崩溃，但在脚下那团大阴影本体的扶持下，又迅速重新凝结起来。
“全靠一股魔气支撑，本身根本没有什么要害，是这样吗？”
王大猛自言自语道。
“既然这样，那制造流血，残疾，或外伤的手段……显然效率会很低。”
“那就来换个打法吧。”
“你虚化出的肉身可以自动恢复，可你的内脏和经络呢？一样也耐打吗？”
说着，王大猛已经收起双刀，反而从袖口掏出几枚银针，夹在手指缝之间，然后再度冲了上去。
那阴影水人略微退了几步，仿佛察觉到了危险。
如螳螂一般的双臂只是试图招架，甚至没有试图进攻……周身魔气也不再试图侵蚀王大猛，反而化作护体煞气。
啪！啪！啪！
王大猛不论用掌还是针，每一次出手，那水人身上都会溅起一阵大水花……
而这一次，它那水流身体仍旧试图复原，却恢复得更加缓慢，艰难……有些比如腮边，耳根的地方，在被王大猛打了一掌之后，竟半天没法恢复，使得水人的脑袋瓜缺了一角，那水流颤颤巍巍的，甚至无法凝聚成形。
“果然啊，你更怕内伤。”
面对体魄强悍，恢复力强，又或是这种身体呈现流质，不稳定的敌人……通常来说，制造内伤比制造外伤更容易。
如果是寻常人，恐怕会以为……哎呀，像这样的灵体，又或者五行水灵所化的分身，根本没有固定形态，哪来的“脏腑”和“经络”给你攻击呢？
不，事实上恰恰相反。
按照逻辑，倘若一个生命体不需要物理层面的支持……那么，它在法力层面的支撑就会更加关键，更脆弱。
“内伤型功法”对其的作用会非常显着。
就比如王大猛自创的这套无名掌法，恰恰就是不断试探，摸索对手的行功路径，并加以破解，攻击，阻断……甚至是形成某种闭合回路，永久性的内伤。
而永久性的内损伤，自然也就相当于一种慢性疾病。
【功法】：？？？
【当前理论进度110%……】
【当前实践进度100%……】
【由于研习进度已达100%，多余部分将转化为个人领悟。】
看着系统页面中不断上涨，甚至到达满级的“研习”内容……王大猛得意一笑。
啪！
灵感所致，他打出了一记四倍暴击。
那阴影水人顷刻间消散。
些许水花落在冰面，却并未凝固，仍旧拖着些许冰碴碎片，试图融合。
可现在，它的复原极其困难，已经几乎没法维持人形……而冰镜之中的镜魔本体似乎也被激怒，不断扭动身体，试图操纵分身，但不论如何消耗法力，似乎都再也无法将分身复原。
偶尔汇聚成人形时，那分身也根本无法行动，反而是拧成一团，在原地挣扎，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
“别白费功夫了。”
王大猛嬉笑着讥讽道。
“虽然不知道你能否听懂人话……但你这个分身已经废了，再怎么给它输血也没用。”
“任何试图感知世界的东西，都会有痛觉，因为痛觉本就是触觉的一种异变。”
“而只要你的分身有任何一丝丝触觉……我就可以十成十，把它们全部转化成极致的痛苦，以及经脉内脏的阻塞。”
一念至此，王大猛只觉得念头通达，隐隐摸到了某种“道”的边缘。
他终于点开系统界面，打算为这套无名功法起个正式名字。
“立春雨水风湿痛，夏日炎炎脾胃空，秋发杀机肝眼疾，冬日寒气起头风……”
“一年四季，二十四节气，每一个季节都会有对应的流行疾病，引发身体不同的病症。”
“这套心法不伤外皮，只攻内脏经络，专门制造内伤。”
“不管用刀，用剑，用拳掌还是银针，每个人都是病人，病气无处不在，更无孔不入。”
“鄙人对人间疾苦，病灾伤痛的理解，尽在这24式心法之中。”
“从今往后，这套功法就叫……《九病二十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