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掌门为彩衣节做准备
从前有个大家小姐叫玉娇,生的花容月貌,绰约多姿,提亲的人都快要把家里的门槛踩烂了。家里的父母也十分高兴,为她感到自豪。
有一天玉娇受闺房好友邀约来郊外的寺庙祈福,偶然遇见了在寺庙里备考的书生,那书生气质儒雅,玉娇对他一见钟情。
后来玉娇就常常去寺庙与他搭话,一来二去就生出情愫,一个非他不嫁,一个非她不娶了。
万源源看到这里的时候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但她觉得后面才是本篇书里最高的高潮。
玉娇后来想尽办法想要嫁给书生,但那书生为了考取功名与她恩断义绝,抛下她独自上京赶考去了。玉娇知道这件事后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一腔深情还是不如他的功名利禄重要,几度想要寻死。
上本在这里就完结了。
万源源放下之后,怎么都找不到第二部,最后只好拿着这本书去找书斋的掌柜。
“哎,掌柜的,这本书的下部在哪儿啊。”
那掌柜抬起头,慵懒的瞥了她一眼,慢慢从身下的柜台里掏出一本,正是《玉娇奔情郎》下部分。
万源源道过谢后将书接过来,就倚着柜台当场看了起来。
书里的玉娇正寻死觅活,好在一个明事理的嬷嬷冲过来开导她,说小姐何故为了一个男人作贱自己呢?别人尚为自己的前程考虑,小姐为何只顾儿女私情呢!
这番话如天雷一般将玉娇劈醒了,她幡然醒悟觉得自己如此蹉跎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寒窗苦读,也想要在春闱中拿下一点成就。
在大煊男女不论性别,都能参加科举,而且她爹娘开明又有钱,十分是的支持她。
从小就聪慧过人的玉娇寒窗苦读,经历过一系列的磨难和经历,终于在六年后高中状元,成为了大煊第一位女状元。
整个故事在上本书里还是情情爱爱,符合现下大多数人臆想的男女浪漫故事,却又在后半本书里呈现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走向。
仿佛故事写到一半换了个人似的,但文字之间的风格却统一,不像另一个人写的。
就在万源源独自一人抱着书推理,企图推理出一个惊天大案的时候,书斋的老板过来插了一句嘴:“你是不是在想这本书上下册不一样?”
“啊?”万源源抬头望着突然说话的老板,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嗐,我刚看完这本书,之前出上册的时候卖的还蛮好,好多人都抢着来预购呢,结果下册写成这样,银子都要少卖些。”
书斋老板遗憾的冲万源源摇头,突然又用八卦的眼神盯着她,笑谑着说:“不过我知道这本书为何会写成这样。”
“因为写这本书的书生有个彪悍的娘子,见不得他写这些情情爱爱的,然后就……哈哈哈哈然后就把这书生给揍了哈哈哈哈……”
老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书斋里挑书的人却并不感到奇怪,仿佛已经看过很多次这个场景了。
一位挑好书的儒雅客人拿着书来结账,对万源源说:“这书斋的老板就这样,对每个看过这本书的人都要讲一次,姑娘别介意。”
万源源颔首表示明白了。
那儒雅的客人也是微微一笑,拿了几个铜板放在老板前面的柜台上,“钱在下放在这里了,告辞。”
客人走了一会,书斋老板才消停下来。
他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含糊的说:“嗐,他娘子啥也不懂,哪有女人当状元的,写得一点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挺好的。”万源源回他。
“我也……啊,什么?”老板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位女客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万源源以为他没听清,就又说一遍:“我觉得挺好的。”
某种冲动在她心里跃跃欲试,犹如种子一般在心里发芽成长,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事情干了。
“你们这里还招人写书吗?我能不能来写?”万源源说。
“你?”老板又被她惊讶了一次,他从没见过女人还能写书的,尽管是写一些通俗易懂的小说,他也没见过。
但是看着这位女客人充满希冀的眼神,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
“可以,你要是写得出来的话,就带着稿子过来吧。”
先让她尝试吧,说不定她回自己知难而退呢,老板心里想着,手上却拿着纸和毛笔出来。
“你可以写上家居何处,到时候回有人上门来收稿子的。”
万源源点头致谢,写下联系方式后觉得时间差不多该出去和其他采买的人会合后,就离开了这个书斋。
西阳镇外采买的弟子到齐后就回了山上,他们的便宜掌门正在剑派门口等他们呢。
看见师父是弟子们都换新喜悦的跑过去,给陈凡看他们都买了什么东西。
其实他们这才采买主要是买布,很多颜色的布。
过几天就是彩衣节,他们的习俗就是穿有很多颜色拼凑的衣服,以绚丽的色彩来庆祝王朝的国泰民安,算是一个很盛大的节日了。
连到时候大煊的皇帝都要携家眷出皇宫来游街,百姓们都穿着彩色的衣衫夹道欢迎,那个景象才叫热闹呢!
而且过节穿的彩衣必须由家里长辈缝出来才有意义,所以悲催的陈凡自从买了布回来以后,就昼夜不停的开始给门派里的弟子们缝衣裳。
半夜,陈凡点着油灯坐在桌旁,正拿着针仔细的缝衣裳,认真程度不亚于当年高考。
君如雪无聊的在旁边捉蚊子玩。
本来他也帮帮师尊的,奈何他手艺不精,才缝了几针手上就多了好几个血窟窿。
“师尊!”君如雪大惊失色的捧着手拿给陈凡看,嘟嘟囔囔的小声撒娇:“师尊,我流血了!好疼……”
陈凡百忙之中从衣服堆里探出头来瞅了一眼,好家伙,要是再喊晚点伤口就要愈合了。
“好好好,为师给你吹吹,你上旁边玩去吧。”陈凡敷衍的朝那边吹了几口气,就又回到他那衣服堆里埋头苦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