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剜心案告破

小乞丐赵四继续叨叨叨的说道。

“我跟着这个小道童到了青羊宫，先见了那个老道人，紧接着就跟着他去了伙房吃好吃的，吃完又洗了个澡，我便睡觉去了，再一起来，就躺在郎中的床上了。”

小乞丐叙述完自己的遭遇，杜大人挥挥手让他下去了，好在，这小乞丐还活着，并且还吃了顿好饭。

接下来，就该审理玄宗和玄知了，那么到底先审问谁，杜大人一时拿不定了主意，便看向了身边的白离雒。

白离雒感受到了杜大人的目光，不禁询问道：“玄宗，你可否承认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玄宗抖如筛糠，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够来到了开封府的大堂。

“贫道、贫道什么也没做呀！贫道就是卖一卖假药，没干别的事儿呀！”

呵，好硬的一张嘴，以为抓到他了没证据么？

玄宗刚刚说完话，张旺和王德便走了上来，见到了张旺和王德，玄宗就更慌了。

“我......我......”玄宗这一时间说话都不会了，紧张的不得了。

呵，如此小的胆量，还敢做杀人越货的买卖，真是可笑。白离雒的嘴角不禁出现了一丝讽刺的笑容。

“还不从实招来！”杜大人一拍惊堂木，玄宗都要抖如筛糠了。

“我招！我招！”玄宗哆哆嗦嗦的，开始讲述自己这一辈子都干了哪些为非作歹的事情。

“贫道今年四十有五，三十五岁因嗜赌成性，最后妻离子散，我躲债无门，跑到了深山的道观中。出家实在是太苦了，我就想办法赚钱。

起初，我就是做些假药丸下山去卖，被师傅知道后，就把我扫地出门了。因为长时间的在道观里吃素，我比以前清减了非常多，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追债的人也不认识我。

被师傅扫地出门后，我发现假扮成道士卖药丸，很多老百姓都会来买，我就学会了四处行骗。

后来，我听闻，人血馒头可以治疗肺痨，我起先是用猪血假扮成人血，而后来，被人揭穿说这不是人血，我就去找衙门的刽子手买人血。

再之后，我觉得可以把这东西卖的再贵些，我便想到吃人心这事儿了。

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他。”

玄宗努努嘴，指了指玄知。

“你们别看他小小的，实际上他今年已经三十了，他是患病了，才始终长的如此矮小和童颜，他以前是个杀猪的，猪都能杀，何况人呢，所以我们就开始了合作。

他负责杀人剜心，我负责诊脉卖药，本身我就在道观的时候学会了一些诊脉之术，骗起人来就更加顺手了。”

玄宗把自己行骗和为非作歹的事情堪堪的说了一遍。

这下大家都听懂了，这老道士负责骗人，小道童负责杀人，围观审案的百姓们炸了锅，骂的骂，喊的喊，被骗了钱的更是坐在地上哭嚎。

一两银子一颗假药丸，多少人去买了，又折了多少银子在里面当真是讽刺的紧。

杜大人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才镇住了哭嚎喊叫的老百姓们。

“玄知，你来说！”杜大人大喝了一声跪在地上满脸不忿的玄知。

“我才他妈的不叫什么玄知，我叫王免，我有矮小症，不仅个字长的小，容貌也停留在了十来岁的样子，但是我力气大，从小家里就是杀猪的，虽然我娶不到媳妇也被人瞧不起，但是我也有手艺。

直到我遇到这个杀千刀的假道士，他给我钱，带我去青楼嫖妓，让我感受到了做真男人的快乐，也因此，我才愿意与他为伍，替他杀人卖命！

我们剜心卖药差不多走了五个地方，京都的俪山青羊宫便是第五个。起先，治疗肺痨吃心脏的人并不多，所以我们也没有赚到很多很多的银子，直到来到京都。

京都的人真他妈的有钱，一个员外的女儿得了肺痨一病不起，直接拍了一百两银子要一颗心脏，吃了一颗不见好，又来了一颗。这银子，我们二人五五分，这银子真他娘的好赚啊！”

“说一下你的杀人过程。”杜大人问道。

“没什么杀人过程，就是看谁顺眼，看谁落单，我就杀谁。第一个就是那个瘸子乞丐，那日午间，我下山寻找目标，发现四下无人，乞丐也在小憩。我便拎起乞丐，把他的头撞向城墙的墙砖，没出血，但是他晕了过去。既然晕了，我便直接一把刀插进了他的腹部。

我也是第一次杀人啊，我哪知道心脏的位置到底在哪，这肠子挖出来一堆，血流了一地，我都没找到心。

后来我又往上拉了两刀，方才找到那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我赶忙把心脏剜出来，撕了一块我身上的道袍，小心翼翼的，趁官兵换防的时候偷溜出城去了青羊宫。

虽说这心脏是我剜的，可这把心脏剁成碎肉，做馒头这事儿，可都是这个臭老头干的！”

王免一股脑的把第一庄杀了郭瘸子的事情说了。

“那第二庄和第三庄杀人的案子呢？”杜大人继续追问道。

“第二次杀人，就是那个员外又来了，给了银子我就得办事儿呀。我发现了乞丐真的是没人注意，我就诱骗了一个乞丐出城，因为我发现在城内杀人，出城有危险。所以我得到城外去办，到了城外，趁乞丐不注意，我给了他一个闷棍，然后就一刀剜心。我杀猪有经验，杀人一次便知道结构，所以第二次第三次便一次成功，十分顺手。

只是最后，被你们发现，栽在了你们手上。”王免一边说还一边不服气的样子，让白离雒觉得啼笑皆非。

如此的草菅人命，真是为了银钱拿人不当人看，这样的人，不千刀万剐不足以平人心、平民愤。

二人在供词的纸上画了押，承认了自己的全部罪行。

张旺则带人去了青羊宫，关了全部的道士，搜出了他们骗来的银子。

被骗了银子的人，如果拿着药丸回来证明自己买了药，那开封府便把银子退还给他们，如若没有了药丸，那就不能退钱，剩下的银子便直接充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