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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唐婉棋逢敌手

唐婉回身关上房门,遣柳良人和辛采女回席。

自己带着琉璃,漫不经心在后院闲逛。

偶尔回头看向方才那间屋子,灯火通明依旧。

不知为何,从光亮处回眸,再看向夜色时,心里莫名的空荡。

狗皇帝发疯时的鬼话,偶尔回荡在她耳朵。

少女深吸着夜晚清凉的空气,尽量让那些话不屑一顾。

赵铸匠所说的压轴表演,好像快开始了呢!

之前他还嘱咐过,要站在正对着大殿的后山上看,才最漂亮。

唐婉抬头,望了眼圆圆的月亮。

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遂沿着亭外的小路,缓缓向小山峰顶走去。

所谓小山,大半是人工打造的。

周围精工细雕的景致,颇有雅趣。

唐婉随手捻了朵匠制的芙蓉,轻嗅在鼻尖。

若有似无的幽香,让手中的芬芳娇艳且神秘。在这夜色中自顾自的美丽。

山的正顶处,恰巧有一处大的景亭。

站在亭前,刚好看见设宴的大殿,壮阔的背影。

还有殿前,被月色映着的,暗镜般的湖面。

若是正值寒冬,大雪纷飞。

在此处欣赏漫天白絮,淡看银装素裹,一定美丽极了。

只是,她自从去陵州后,再也没见过记忆中那片洁白。

正愣神之际,忽听身后有人沉声道,

“臣参见娘娘,请娘娘恕臣方才失礼之罪!”

唐婉闻声回头,又见任思学在身后,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他此时言行有板有眼,甚至比教习宫规的公公和嬷嬷还要标准。

再不是方才那副胡作非为的模样。

所以,他并非在塞外野惯了,懒得遵循京城里的条框。

可他先放浪再请罪,无非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刚刚是故意的。

唐婉忽地想明白,她方才是被利用了。

而此人行事,与自己倒是如出一辙的疯狂。

少女眼中杀意浮现,美目却缓缓弯下,

“将军为了抛弃家妻,居然把主意打到本宫头上。

你的罪,怎么能用‘无礼’就敷衍了。”

少女刻意改了自称,尽量避免再生麻烦。

任思学挑眉,这么快就被贵妃娘娘看穿了。

那个讨厌的吴云素,在他十六岁时,就想尽办法让太后给他赐了婚。

之后便每寻到时机,就要催他回来娶她。

也就是父亲过世早,不然提着长刀往吴国公府门口一横。

保准他们再不敢胡作非为。

老爹可是为国捐躯,才换来的西陲安宁。

谁料,那之后,太后和吴国公竟然联手欺负起他们孤儿寡母来了。

要不是为了任家一脉,谁会屈辱应下那门婚事。

还得被人说成高攀。

就吴小姐那性子,不光骄横跋扈。

三句话没说完,恨不得哭得死去活来。

要是真把她娶进门,哪还有功夫守边打仗,非得闹得家宅不宁。

所以,亲是定下了,太后碍于他父亲的面子,终究不好意思往死里逼婚。

还好敌国怜悯他,恰巧让他新婚之夜重回沙场。

可自那以后,每每回京,都被吴云素死缠烂打。

就连赴个宫宴,出门透口气,她都要想方设法偷偷跟踪。

正当他愁怎么摆脱的时候。

刚好瞧见贵妃娘娘,仰首翘脚在自己面前躺下赏月。

觊觎皇上的女人,爱而不得,终生不娶这种理由,听起来倒是也不错。

总之不管错与不错都无所谓,只要能摆脱那国公小姐就好。

至于京里的人怎么说,他在关外也听不见。

还有就是,能给高高在上的皇帝添点堵,也是乐得顺手的事。

任思学瞧了眼唐婉绝美的脸颊,竟然爽朗一笑,

“娘娘大度,怎会跟小臣计较。

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臣以后得了清净,至少多活几年。

娘娘这三层半,也算功德无量。”

唐婉翘睫忽闪,这个相貌堂堂的疯子,说起无赖话还真是在行。

看来他只想摆脱国公家的纠缠,至于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

“所以,你任由我带走吴小姐。

就不怕,我加害她么?”

加害?

任思学俊眼一亮。

娘娘还能有这好心眼呢?

比他还敢想敢做。

若真是如此,对他而言少女简直是救他于水火的菩萨。

给她立个金身塑起来都行。

“娘娘你,把吴小姐怎么了?”

男子看似稳健持重,眼神却闪出丁点雀跃。

唐婉见状,居然有些不敢说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是怕被人知道自己的恶行。

而是不想让眼前的男人遂意。

“她非要去评理,闹了好一会。

后来,见太后忙着,就无心饮宴。

跑到后院休息去了。”

少女慢条斯理地说着,清纯乖巧的模样,让人无法怀疑她的言辞。

任思学深信不疑地点点头,嘴角随即露出一抹邪笑,

“后院只有一间屋子有光亮,其余的还都上了锁。

可是,臣方才见,皇上酒醉后去了那里。

那,吴国公家的小姐是去哪休息了呢?”

他话语间透着好奇,眼神中竟藏着确信。

像是巴不得皇上铸成点什么大错,把吴云素招进宫去,让他永绝后患。

见他异于常人的想法,少女意外的同时,忽然意识到,他们俩还真是半斤八两。

一个纵妻被辱,一个纵夫偷人。

真是一对丧心病狂,针尖对麦芒。

只是,此时此刻,若是承认,恐怕他得了便宜又得话柄。

若矢口否认,他去那屋子一看,没准刚好看到里边的俩人正在裸衣拼命。

本来一石三鸟的计策,居然有只鸟想站到自己身边看热闹。

唐婉记忆中,除了在萧州军妓营,那段恐怖非人的经历。

还没有哪一次,会如此窘迫。

看来,两方对决,谁占上风,完全取决于谁的下限更低。

少女秀眉轻皱,这次有些棋逢敌手了。

正当任思学期待她的回答时,忽然听见身后温润如玉的声音,

“太后刚准了你回京,不好生饮宴也便罢了。

边关几年没学成规矩,居然私下纠缠朕的贵妃!”

唐婉寻声望去,美目顾盼。

狗皇帝出现得如此是时候,声音也居然格外好听。

谢昀亭缓步,从暗淡中显身,凤目眸光有些犀利。

只是,他惨白的脸色,在月色下反着光亮。

若不是方才的血渍,让唇角泛红。

看起来一定有些瘆人。

他竟然,好端端的走出来了。

就算是药力散尽,也会精疲力尽才对。

这个男人,总是让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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