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鲛人族
“啊……”兮夜明迷迷糊糊地睁开自己的眼睛，他下意识地坐起身来，“我怎么了，总感觉身体浑身上下都在痛。”
当兮夜明还在安抚自己头痛时，敏锐的他察觉到了自己面前似乎有人在。
他抬起头，眼睛朝正前方看去，瞥见比奈就站在自己身边。
“比奈？”兮夜明略感惊讶，“发生什么了，这是哪啊？”
兮夜明四处张望一番，周围尽是洞壁和坑洼，自己则是在一座凸起的岩石上。
“父亲，你没事吧，我们刚从城镇出来，你太累于是就倒在地上睡着了，接着我就把你带到了这座山洞里好生休息。”
“呃啊？”
兮夜明听了比奈的解释后努力回忆起自己合眼前的记忆，但无论怎么想自己的脑子里一个画面也没有。
“父亲？”比奈的呼唤把兮夜明拉回现实，“怎么了，难不成还没休息好吗？”
“算了，”既然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兮夜明也不再勉强自己了，“那我们接下来就去下个城镇吧。”
“好，父亲。”
兮夜明端坐在岩石上，他打开收纳手镯找出一张地图，正当他的目光放在地图上的坐标时，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个疑惑。
“咦，我原本是要做什么来着？”
一时间兮夜明又陷入半分迷茫，好在比奈兴冲冲地坐在了兮夜明的身边，述说了自己的想法。
“不如我们朝南去吧？”
“南？”
兮夜明查询起地图，南边尽是森林和沼泽，不是什么好地方。
“罢了，有我在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兮夜明收起地图，现在的他起码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抱有一丝自信的。
兮夜明抬起眼眸，发觉刚刚还粘在自己身边的比奈忽然远离了自己一段距离。
“怎……”
话还没说完，兮夜明自己就闻到一股呛鼻的味道，随后他略显尴尬的讲道：“最近是有几天没洗澡了，我们在附近找条河洗一下吧。”
比奈当然双手双脚表示赞同。
父女俩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随行物品，两人就踏上了洗澡之路，而一道身影站在高处俯视着他们二人。
安洁莉娜倚靠着树干，嘴上不甘心的讲着：“被女神捉弄的命运，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说完，安洁莉娜就化作光点原地消散了。
兮夜明通过地图找到了一条河流，他稍微试了一下河流的深浅，发现差不多能够拿来洗漱。
正当比奈迫不及待的想要跳进去好好洗漱一番时却又被兮夜明拦住了。
“我们朝上游多走两步吧，不然洗澡时被人看到可就离谱了。”虽然兮夜明是个男人被看到了也不会吃亏，但是比奈就不一样了。
比奈听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父女二人又动身朝着上游走去，不经意间兮夜明发现河流中竟然漂浮着奇怪的浮沫。
“这是……”兮夜明心中慢慢升起一个想法，“该不会上游也有……”
走了没三分钟，一阵轻哼声渐渐传到二人耳中，映入兮夜明和比奈眼帘的首先是一个洁白如玉的后背。
还没等比奈来得及反应，兮夜明率先拽起自己女儿的衣服朝旁边的灌木丛躲了起来。
河流中央有一位没见过的女性在洗浴，只是这位女性背对着兮夜明和比奈，让他们看不清长相。
“父亲，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啊？”
“……”
兮夜明顿时也哑口无言，他也不晓得自己干嘛要躲起来。
“哼哼哼哼哼。”
愉快的轻哼声还在持续，这位女性依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隐私可能要受到侵犯。
事到如今兮夜明只能也背过身去防止自己下意识做出什么不检点的举动。
“父亲。”比奈轻声呼唤道。
“怎么了？”
“父亲，河里的那个女人，她……”
“……？”比奈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兮夜明也不理解自己女儿到底看到了什么。
“她……”
“你倒是说啊。”兮夜明催促道。
比奈惶恐又略带惊讶的述说自己的所见，“她长了条鱼尾巴——”
“啊？”
难以名状的疑问和惊讶冲散了兮夜明的理智，他转过身来朝河中的那名女性望去。
果不其然，事实和比奈说的别无二致，河中的神秘女性此刻正举起她那条漂亮又诡异的鱼尾在河中冲刷。
“这——”兮夜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情景，小时候他也曾看过现实世界的童话，也就是所谓的美人鱼，但是如今现实的景象摆在兮夜明面前却又显得十分缥缈。
鱼尾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反光在兮夜明的视野下格外耀眼，仿佛在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也许是太过惊讶，探出上半身的兮夜明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从灌木丛中趴到了地上。
女性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她停止了轻哼，瞬间理解有人在偷看自己。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兮夜明话语中带着真挚的歉意，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靠道歉就能解决的。
哪怕兮夜明现在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他也能大致想象出对方现在咬牙切齿的样子。
空气凝固般的气氛让兮夜明冷汗直流，他最怕女人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表示，经验告诉他这是女人要发飙的前兆。
刹那间女性摆动自己的鱼尾拍起一阵浪花撞向兮夜明的方向。
兮夜明不甘的抱怨道：“切，还是要打吗？比奈你别露头！”
现在不是在森罗万象形态，所以兮夜明掏出魔杖使用风魔法吹散了浪花，河中的鱼人也受到风魔法的波及，她脸庞的秀发被微风肆意吹动着。
“这个魔法是……”鱼人终于开口了。
“嗯？”兮夜明也愣了一下，对方的声音也让他一时间有些熟悉。
“圣意大人！”鱼人扭过脸高兴的喊道。
兮夜明呆的愣住了，不过他马上就认出了对方。
“凯萝妮？”
眼前的鱼人虽然发色和姿态改变了，但兮夜明还是勉强靠着五官认出了凯萝妮。
“真的是圣意大人！”凯萝妮马上凑近到兮夜明面前，只不过现在的她衣不蔽体，大部分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别别别！”兮夜明连忙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以防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你先穿上衣服，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