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选择比爱情重要
许哲到外面找到了黎小姐和虞欢，讲了一下医生的意见。
慕添白不放心跟着出来了，跟黎小姐和经纪人科普了傅靳言在这方面的权威，并声明他肯主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叶灵没有家人，跟苏逸良又闹成那样，现在能为她做主的，只有闺蜜黎小姐，还有助理虞欢。
但是，这不是小事，她们又拿不定主意了。
“要不，我还是通知苏总过来一趟吧。”虞欢犹豫地说，毕竟哪怕闹翻了，叶灵昏迷后所有的事情苏逸良还是在处理，情分还是有的。
手术这么大的事情，也应该要通知他一下。
“如果苏逸良可以帮她做决定，那我也可以。”
许哲从慕添白手里拿过手术同意书，大笔一挥在上面签了字。
黎小姐愣了愣，没有说什么。
慕添白看看许哲，察觉到许哲的情绪不太对，但是又似乎不是冲着叶灵。
在医院，就是傅靳言的主场。
手术同意书一签，他马上就调配人手准备，王院长全力配合，并派了医院的几个脑外科骨干，一起进手术室观摩学习。
早上八点五十，叶灵被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预估是三个半小时，加上两个小时的观察就是五个小时。
黎小姐怀有身孕，先回去休息了。
虞欢接了个电话需要回公司一趟，就留了个看护在这里守着。
许哲坐在手术室外面，心情复杂。
慕添白不是脑外科的，并没有进去观摩，而是在外面陪着许哲。
他还没有告诉许哲，丁瑶也在医院，这种情况下，他觉得不说比说了好。
许哲已经足够纠结，也足够歉疚，没必要再给他增加压力。
傅靳言的高光时刻他已经见识过，他现在对丁瑶是什么样的心情，很难揣测。
“你是故意的？”
“什么？”
“让傅靳言给叶灵动手术。”
“叶灵的这个手术其它人是也能做，但是傅靳言做的胜算更大。我是医生，我只做有利于病人的决定。”
许哲侧头去看慕添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慕添白转了转眸，“没有。”
许哲见慕添白否认，也没有在意。
“你不如想一想，等叶灵醒了，你要怎么做。”
慕添白知道许哲是个果断的人，也许会一时纠结，但是绝不会一直纠结。
“这个问题我刚才在里面已经考虑过了。”
许哲眸色沉沉地说：“我爱叶灵，很多年，我不想改变，我看着她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我很难受，也很心疼，还很愧疚。是我没有保护她，我口口声声的爱情，守护，其实，都没有做到。”
“如果她醒过来，肯给我一个机会，我想，我会好好守在她身边，履行我曾经对她的承诺。”
许哲的表情很坚决，与其说是在说给慕添白听，不如说是在说给自己听。
慕添白叹了口气。
“那丁瑶呢？”
许哲眸色闪了闪，半晌扯出一个嗤笑。下巴往手术间方向扬了扬。
“她的靳言哥哥，优秀的很。这不也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许哲看了眼慕添白。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丁瑶心里有傅靳言，便不再合适我了。”
许哲低了低头，刻意掩去了眼底的一抹伤痛。
“也许，我们都只是为五年前，续了个场。曲终，人就要散。”
……
两个人相继沉默。
慕添白品着许哲的话，怎么听，怎么像认输，这也太不符合他的人设了。
仿佛看穿了慕添白的心思，许哲笑笑。
“同一个领域，才叫竞争。不同领域的竞争，叫瞎搞。”
慕添白被逗笑，果然是许哲，这样的心情下还有心思幽默。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主动放手正在争取的事。就叶灵和苏逸良这么多年，我也没看你放手。”
“可能……我是真的爱她吧。”
许哲自嘲般地调侃了一下自己。这话一语双关，既是也是。
慕添白不紧不慢地追问。
“你的这个她，是叶灵？”
许哲双眉一沉，敛去脸上的笑容。
“是吧。”
***
毫无悬念。
叶灵的手术很成功。
手术室出来进了加护病房，在加护病房待了三天就转了普通病房。
一切都很顺利，虽然她还是在昏迷，但是傅靳言预测说她大概半个月就会苏醒。
黎小姐和虞欢都很高兴，虞欢更是松了一口气，叶灵身上还有许多代言和待播剧，还有一部即将上映的电影。
她如果能醒过来，就终于不用赔钱了。
许哲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陪护叶灵，他觉得守在叶灵身边，他的心灵才能得到平静。才不会去想，跟自己无关的人。
丁瑶三天前就醒了，只是醒来后身体一直很虚，还是会忽冷忽热。
傅靳言因为需要留在医院观察叶灵的情况，直到她转到普通病房才算真的度过危险期。就让丁瑶继续在医院住了三天，调理了一下身体。
这天丁瑶实在是在病房待得烦闷，就让傅靳言陪她楼下透口气散散步。
傅靳言自然不会拒绝，找来一把轮椅让丁瑶坐着，推她去楼下。
“要不要这么夸张，我可以自己走！”
丁瑶看着轮椅，无语地笑。
傅靳言对她的照顾一直很无微不至，她常常被感动，也常常觉得无语。因为他有时候，紧张过头了。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自己走，等会怕是一阵风都能把你吹天上去。”
傅靳言的语气透着埋怨，丁瑶知道他是在生气她不好好吃饭，但是这几天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
她回国之后一直在奔波，又接连发生各种事情，连着晕倒了好几次，体重确实轻了很多。
“没关系，等我出院了，好好养养就胖了。”
丁瑶看着傅靳言笑。
“爷爷的事情估计还得有一阵，要不，你搬来傅宅吧，在我眼前，我能照顾得周到些。”
傅靳言推着丁瑶在医院两幢大楼之间的甬道上，现在是冬天，没什么花草，只有寒风和阳光。
丁瑶扶着旁边的栏杆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
“你看这次是你幸好还有力气给小西打电话，要是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打，多危险。”
傅靳言说着都后怕，虽然他很想问丁瑶为什么不打给他。
丁瑶当然知道傅靳言的担忧是什么，自己回国之后，接连着在犯低血糖。还一次比一次严重。
“靳言哥哥，我没事的，不是有小西陪着我嘛。这毕竟是国内，我又是丁家的人，住到傅宅去，只怕又不知道要传什么风言风语了。”
申江名媛圈对她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不用再添一桩。
傅靳言知道丁瑶是在拒绝他，找的这个理由确实也无力反驳。
“你在国外的时候不在意这些，为什么回国了却在意起来了，是因为怕他听到吗？”
丁瑶的心口忽然刺了刺，她下意识地捂住。
她在国外的时候，连生死都不在乎，还去在乎其它的干嘛。
她知道很多国外的同事同学，朋友邻居都认为她和傅靳言是一对，她懒得解释是因为觉得不重要。
她连活着都需要理由的人，去在意这些干什么。
但是回来了之后不一样，这里有她在意的人。她不想他，对她有任何的误会。
丁瑶不想和傅靳言继续这个话题，应该说，她不想提许哲。
她仰头笑着问傅靳言。
“靳言哥哥，其实你可以解释的，你跟你的朋友们解释清楚了，也能快点交到女朋友。”
这些年，确实是她耽误了傅靳言。
“说什么傻话呢，哥哥不需要女朋友，哥哥有瑶瑶就够了。”
傅靳言不是听不懂丁瑶话里的意思，他这么说，也知道丁瑶听得懂。
丁瑶尴尬地笑笑，继续回避这个话题。
两个人说话间，丁瑶看到了傅靳言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许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