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情人节
时湛耸耸肩，“待在Z班有什么不好的？轻松，自由。”
时溪掀起眼皮，表情冷淡，“你会不会活得太安逸了？”
时湛嘻嘻哈哈，“怎么，你羡慕啊？”
见时溪没吭声，时湛走到银灰色跑车旁，又回头低声问：“你告诉他们我草莓过敏的事了？”
一个月都没见到草莓在时家出现过，虽然本来也不是应季水果，但对于时家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但是，这也太两极分化了！
时溪表情没什么变化，“你想多了，我没告诉他们你草莓过敏。”
他就是提醒明月时湛过敏，确实没说是草莓过敏。
时湛懒得揪这些细节，抓了抓头，“你帮我告诉妈，不用这么极端，在我面前吃我又不会怎么样。”
时溪没答应：“不帮，你自己不会说？”
转身准备走，走到半路，才回过头来，嘲讽道：“你不觉得你忘了点东西吗？”
时湛两袖清风，环视一周，一拍脑袋。
糟了，把小q给忘了。
这小家伙每天到处跑，跟后花园的机器人花匠姑娘玩儿，跟打扫卫生的机器人姐姐玩儿。
成天看不到人影，眼里已经没有时湛这个主人了。
时湛坐进车里，给小q发送了一条信息，没过几分钟，小q满脚泥地跑到车库。
“主人哥哥，这就要回去了吗？我还没有玩够……”
时湛修长有力的手握在方向盘上，皮笑肉不笑。
“那要不然把你留在家里吧，正好郁司想取代你。”
小q：“……”
它乖乖地朝后座爬，被时湛呵斥住了。
“把你身上的泥给我洗干净再过来！”
……
时湛只跟徐铭说了自己要回学子居的事情。
但他在自家厨房里看到了穿着围裙，绑着头发的郁司。
他手里握着锅铲，挥得风生水起。
厨房门关着，但还是有淡淡的菜香飘出来。
时湛一愣，看向沙发上翘着腿看电视，跟个大爷似的徐铭。
“徐妈妈，你这日子是不是过得有点好？”
徐铭瞅他一眼，冷笑：“你以为我天天都能这么享受吗？”
“要不是我说你马上就要回来了，白毛都不会踏入厨房半步！”
“岂有此理，啃我家的白菜，居然不知道讨好家长，不会来事儿！”
时湛嘴角抽搐，跟看到他身影，立马打开厨房门的郁司对上视线。
郁司举着锅铲，牢牢盯着时湛。
半晌，才轻声道：“学长，欢迎回来。”
时湛是上午出发的，到这边正好吃午饭。
没想到一回来就有人在厨房做着饭等他回来，心里有一种熨帖的感觉。
“嗯，还没跟你说过，新年快乐。”
郁司倒是有跟他说过，但是时湛没有回复。
他极少跟郁司联系。
郁司也从不抱怨，但依然热忱。
时湛良心有点痛，现在给补上了，迟到的“新年快乐”。
刚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敲门声就响了。
徐铭眼也不眨，“刀疤脸来了，小q，去开门。”
小q颠颠地去了，时湛有些疑惑：“这是要做什么，凑一桌麻将？”
徐铭淡淡地看他一眼，“很难看出来吗？为某个人接风洗尘啊，好歹一个月没见了。”
“你在这边，就跟这么几个人有点联系吧，不用谢我。”
时湛：“……”
阿转一进来，就嚷嚷着时湛给自己做主。
“时大少，管管你家的管家好吗？这一个月，他约我和郁司，打了起码五次架。”
“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到现在肚子上还有於痕，服了，年纪这么大还这么能折腾！”
徐铭推了推眼镜，阴恻恻道：“我不介意在你另一条眉毛上搞一道对称的疤痕，如果你还继续嚷嚷的话。”
阿转洪亮的声音戛然而止，老实地坐在里徐铭最远的沙发边缘上。
悄咪咪跟时湛说：“看见没，凶得要死。”
时湛笑眯眯的，“活该。”
他被Enigma标记，阿转逃不开关系。
阿转显然也知道，心里还是有点愧疚在的。
挠了挠眉尖，也不生气这人说他活该，转移话题道：“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什么时候再去喝酒啊？”
时湛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去过清韵酒吧了，也意味着他两个月没有沾过酒。
还真有点想喝。
“过几天吧，这两天不行。”
阿转多少知道一点什么，每次被徐铭暴打都是那几天，猜也能猜到点什么。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最近都听到风声了，那个什么鬼Enigma，郁司就是一个现成的吧？”
时湛懒散地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伸直，岔开。
后背往后靠，瘫在上面。
“十成十是。”
阿转直接爆粗口，“卧槽，这玩意儿也太邪门儿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属性？”
徐铭在一旁幽幽说道：“其实不突然，二十年前，有一阵，云都发生过好几起大型Alpha、omega信息素爆发紊乱的事件。”
“这些事件的诱因，都是同一个人，一个从黑市实验室跑出来的人。”
“后来那个人就销声匿迹了，但留下来的影响还是挺深的，不论是生理层面还是心理层面。”
“当时政府将其归结于黑市研究所恶意改变了实验体的生理机能，才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现在看来，虽然也有道理，但也可能是Enigma这种属性，早就出现在人海中了，只是少之又少。”
“他们在被联盟发现前，率先被黑市发现了也说不定。”
“顺便一提，虽然那个人披着宽大的兜帽披风和口罩，但还是被人看到了瞳色和发色。”
时湛静静听完，“你说的瞳色和发色，该不会正好跟郁司的一样吧？”
徐铭优雅地架着二郎腿，手里又夹着根烟，“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觉得银发红瞳是不祥的象征呢？”
“那些分明见都没见过那个人的年轻人们，脑海里都有这么一个潜意识，就是被上一辈的大人们潜移默化，灌输了这样一个印象。”
时湛摸着下巴思考，“但是如果假定Enigma都有这样的特征，那找到他们不是很容易吗？”
徐铭：“没有人说Enigma都有这样的特征，或许只是巧合，也或许，确实是这样。”
“而且郁司是二次分化才转化为E的，那有太多可能性了，如果是自然选择的进化，以后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会朝这个方向分化。”
说着，徐铭的视线对上时湛，微微一笑，“所以，大少爷，说不定你也可以二次分化成E呢？”
“支棱起来，反攻回去，不把白毛标记不罢休！”
他有些莫名的热情高涨。
时湛：“……你当进化是玩儿呢，就算二十年前那个人就是E，这都二十年了，我们三个信息来源这么广的人，加在一起才知道两个这样的存在。”
“这个分化概率，比中彩票还低吧？”
徐铭满脸郁卒：“谁说不是呢，你被这样一个人标记，比连续买两张彩票都中了一等奖概率还低。”
“不还是中奖了？”
“玩游戏那么非酋，就是在攒这个大招？”
时湛被讽到了，咬牙切齿：“我真是谢谢你！”
阿转看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产生了杀气，赶紧插嘴，“哎，今天情人节诶，你们打算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