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时湛的吻跟他这个人的本性一样,是很温柔的。
轻轻缓缓地带着郁司泡温泉一样,舒服是舒服,就是总也满足不了。
郁司安静乖巧地让时湛主动了一会儿,没有动作。
暧昧四起,温度也好似上升了一样。
时湛亲着亲着,也琢磨出不对劲儿了,以前激烈惯了,郁司即便是最温柔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轻柔。
说白了,就是少了点刺激感。
这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讲,多多少少不太够。
时湛正要学着郁司的做法,加把劲儿。
刚把手从郁司的衣摆下伸进去,小q的声音响起来了。
“主人?你们回来怎么半天都不进来,玄关这么长?”
紧接着,小q歪着脑袋看向玄关,机械眼中满是懵懂纯洁。
结果在看到他们两个姿势的一瞬间,变成了老司机一样的表情。
“咦~我懂了,你们又要让我待机,我懂,我自己待机。”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时湛:“……”继续不下去了好像。
时湛僵硬地把头埋在郁司的肩上,正要抽出手,就被郁司按住了。
郁司的激将法百用百灵,“不是要压了我吗,现在就认输了?”
“哥哥,小q已经待机了,监控也拆了,你怕了吗?”
这这这,这么个挑衅法儿,时湛忍不了了。
他捏了一把郁司的腰,紧致光滑,揪不起来。
“谁怕了?我们回卧室,不要在这里,影响不好。”
郁司不干,“又没有别人,而且这里光线暗,格局也挺好的。”
有一个柜台,小q每天都会擦一遍,很安静,很……适合人趴在上面。
时湛玩儿不来这么花的,也想不到这里。
但是他想到这次郁司是下面的,觉得应该考虑郁司的意见。
这样才能有一个愉快的体验。
“你想在这里?那好吧,那我勉强听你的,我去拿点能绑住你的手的东西,你等着啊。”
时湛还在做白日梦呢,被郁司突然抬手解衬衣扣子的动作给惊在了原地。
郁司的眼神像钩子一样,钩着时湛的眼神,“不用拿什么,两只长袖就够了。”
郁司好像知道怎么将自己的魅力提升到阈值,不管是漂亮的手骨还是精致的锁骨,都被他利用到极致。
用尽身上每一寸骨头和皮相,去勾引着他的猎物。
时湛颈间的凸起上下滑动,走不动道儿了。
他不仅走不动道,还眼睁睁地看着郁司脱光了上衣,一点点用两只衬衣袖子将他的两只手腕儿给绑住。
等时湛回过神来的时候,直接就满草原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不是……郁司,你是不是系错了对象啊?”
郁司无辜地垂眸,给时湛系了一个漂亮的死结,衬衫衣摆就挂在下面。
“我看你半天不动,以为你是这个意思呢。”
“已经系上了,解不开了,下次哥哥再系我吧。”
说完他还有点懊恼,“忘了先脱你的衬衣了,现在不好脱了。”
他自顾自将时湛推到玄关上,抬起手指,摩挲了几秒时湛的喉结,又朝下。
一粒粒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动作像是打火机,一路走一路点火。
时湛恍惚以为自己是一捆干草,被郁司这个坏心眼子的骗子给点燃了。
腿都给他烧软了,站不住。
郁司一把拦住他的腰,顺势给人把裤腰带也给解了。
“哥哥,你看你,这样能压我吗?”
没有嘲讽的意思,就是单纯地在问时湛这个现实的问题。
即便是Alpha,被Enigma标记后,也会不由自主在这个Enigma面前变得弱势。
这是刻在本能中的臣服,即便到此为止,郁司都没有释放信息素。
但时湛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酸甜的气息几乎要浸透到郁司的骨子里了。
他一直在克制,但时湛基本没反抗。
还说什么反攻不反攻的?
时湛眼中氤氲着朦胧的水汽,脑子已经被搅得一团糟了,也顾不得跟郁司争论。
“你这个人真的很不会看气氛,就非要这个时候扫兴吗?”
他的漂亮的腹肌前面挂着郁司的衬衫,自己的衬衫敞着,衣摆挂在后面。
明明没有没有脱掉衣服,半遮半掩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诱人。
郁司一只手扶着他的下巴,一只手朝时湛的腰后伸。
吻上去的时候,还要添一句:“没有扫兴,是想让你放弃某些想法。”
时湛想骂他,张开唇的瞬间就被狂风暴雨侵占,除了呜咽声再说不出来一个清晰的字眼。
这就是郁司,看着清清冷冷的,但在这种事情上,一旦让他占据主导地位,从来不会让时湛有喘息的空间。
浅淡的荆棘蔷薇信息素缠绕在时湛鼻尖,逐渐变得浓厚,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淡雅的香味中裹着不易发觉的尖锐,一旦发动,会将被他盯上的人送至云端,或投向地狱。
时湛比较幸运,他被送上了云端,还是蹦蹦床那种。
神志恍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儿,应该做什么。
最后犹如一条咸鱼,趴在玄关柜台上,被郁司|咬|在后颈的一口给弄清醒了一点。
时湛手腕还被绑着,艰难地捂住脸,哀嚎。
“郁司,你这个诡计多端的1……真的烦死了!”
郁司一把将他抱起来,朝厨房走。
时湛惊恐了,“你不是吧?郁司,真的,我们商量一下,正常点好吗?”
郁司亲了亲他的肩胛骨,调子中充满了欲,“不好。”
时湛:“……”
时湛成了砧板上的鱼,搁浅挣扎中,把干净的料理台弄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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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时湛终于躺到了床上。
犹如一个死里逃生的逃杀游戏玩家,半死不活地埋在枕头上,嘀嘀咕咕诅咒者追杀他的人。
郁司吃完正餐就开始给他的正餐做正餐。(?)
这会儿态度极其端正地给时湛把可口的饭菜都端进房间,坐在床边缘,讨好意味明显。
“学长,我喂你吃饭。”
时湛恼羞成怒地在枕边拍了好几下,睡衣袖口上滑,露出被缚上红痕的手腕。
“你赶紧离我三丈远,一个星期内,不准进我的房间!”
郁司的眼睛看着他的手腕,眼底被晦暗侵占。
“不是你的房间就可以吗?”
时湛:“?”
算了,他还是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