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托马

“废物，都是废物，眼狩令执行到了现在，怎么还没收集全一百颗神之眼！九条家的脸面都被你们这群废物丢尽了！”

在天领奉行府的大厅里，面容阴沉刻薄的九条孝行怒斥着众多家臣们。眼狩令已经执行快一年多时间了，将军大人的百眼千手神像居然还差一颗神之眼。这个速度实在是太慢，他的政敌们已经在将军大人那里弹劾他。

大厅里气氛十分压抑，众多家臣们哆哆嗦嗦，不敢发声。

最终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他温和地说道：“禀告父亲大人，收集神之眼的速度慢并不能全怪众位家臣们，天下间拥有神之眼的人本来就少，而且随着眼狩令的持续，那些拥有神之眼的人大多选择隐藏起来。能够收集九十九颗，已经相当得不容易。”

九条孝信见说话的是自己聪慧的二儿子九条廉治，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严声说道：“给你们五天时间，如果再拿不到最后一颗神之眼。那就准备去剖腹谢罪吧！”

话音刚落，众多家臣被这一句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

这时，一个家臣小心翼翼地说道：“家主大人，我知道有一个人有神之眼，但是不敢去捉拿。”

“谁！除了鸣神大社的人不能动，其他的人都可以。在稻妻城里天领奉行就是天。”

九条孝行的话给了刚才说话的家臣底气，他说道：“社奉行神里家的家政官—托马，他有一颗火系神之眼，这件事稻妻城内很多人都知道。”

九条廉治急忙上前劝阻道：“父亲大人，此举万万不可。社奉行同为三大奉行之一，地位不在天领奉行之下，神里兄妹更是深得将军大人信任。我们九条家政敌颇多，不宜再招惹神里家族。”

九条孝行皱着眉头，开始不断衡量得失，究竟要不要为了这颗神之眼得罪神里家。很快他就做出了决定。

“只不过是神里家的家政官的神之眼，又不是要神里兄妹的，他们应该能理解的。”

眼狩令这种东西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中，就是看人下菜。像神里兄妹这种位高权重的大贵族，是没有人敢去收缴的，除非真嫌自己活得太长。

“父亲大人，”

九条廉治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九条孝行给制止了。

“不用再说，我意已绝，大河原五右卫门，你带领武士亲自抓捕他，注意不要在社奉行的门口动手就行。”

九条孝行还有一点顾虑的，不想完全得罪神里家。

“家主大人，您请放心，我一定会带回托马的神之眼！”

大河原五右卫门斩钉截铁地说道。

……

正在稻妻城商业街区的托马，完全不知道社奉行的人为了凑集一百颗神之眼已经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理会，三大奉行平起平坐，天领奉行没有权力对社奉行的人动手。

他蹲在一个卖菜的小摊前，认真挑选着要买的蔬菜。作为神里家的家政官，神里家的一切他都是尽量亲力亲为。他身材高大，有一双的绿色眼睛，在稻妻城里常被喊做“老外”，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久而久之也就无所谓。

突然，一群天领奉行的武士将还在挑菜的托马给团团围住。

大河原五右卫门拨开围住的武士，看了一眼托马挂在腰间的火系神之眼，语气冷淡地说道：“托马，把你的神之眼上交吧，别逼我们动手。”

托马站起身，轻轻一笑道：“呵呵，你可知道我是社奉行的人？你要动我，先去社奉行请示神里绫人大人才行。”

“真是个看不清局势的蠢材。”

大河原五右卫门冷哼一声，做出手势，让手下武士立刻动手。

面对武士的围攻，托马并不慌张，用手指着后方大声喊道：“神里绫人大人，有人要对我动手。”

武士们立马往后看去，结果发现哪有什么神里绫人，他们立刻反应过来，被耍了。果然托马趁着众人回头的时候，直接开溜。

而大河原五右卫门却不慌不忙，冷冷笑道：“雕虫小技，托马，你真以为你能逃脱吗？”

托马趁机跑出包围，心中狂笑不已，自己只用一点小计策，就把他们耍的团团转。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又一队天领奉行的武士拦住他的去路。他立刻向其他方向跑去，可其他方向都有武士拦路。他这才明白，为了抓捕他，天领奉行早就在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托马，最后一次警告，把神之眼痛痛快快地交出来，不然刀剑无情。”

大河原五右卫门对托马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托马也知道此番大战避免不了，他从自己的神之眼中召出自己的长枪-喜多院十文字。每一个拥有神之眼的人都可以将自己的武器放置神之眼中，随时随地可以拿出使用，十分地方便。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一杆长枪在托马的挥舞下如暴风骤雨一般向天领奉行的武士们袭来。武士们群起而攻之，却被长枪不停地挑落。托马在动手时还是留了一点分寸，没有下死手。

大河原五右卫门眼看托马即将冲出重围，顾不得以多欺少有违他的五十道义，直接冲上去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武士刀与空气摩擦发出嗤嗤的声音。

托马哪敢大意，立马闪躲开来。

大河原五右卫门气势不减，横劈竖砍，托马只能勉强躲闪和抵挡。

不久，大河原五右卫门抓住托马的一个破绽，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托马刚要起身，武士们的刀剑已经对准了他的头。